第16部分(第1/4 頁)
不如意事常□□,能與言者無二三。
“阿嵐?聽名字莫非是你的弟弟妹妹?”
“非也,是我關門小弟子。”
樹大夫看著眼前的年輕女子,心中不由喟嘆,白元秋聰慧穎悟,實在是個極好的傳人,自己本想收她為弟子,讓她留在蘇夢枕身邊。無奈試探了幾番,卻都被婉拒了。
這位姑娘眼中執念極深,哪裡都留不住她。
蘇夢枕也不再多言。
作者有話要說: 中二debuff
☆、隊友進入(一)
在金風細雨樓又待了十餘天,樹大夫到底德高望重許多,有他坐鎮,蘇夢枕只好老老實實的待在樓子裡治病。白元秋頗覺無聊,據她觀察得知,當日六分半堂得到關於蘇夢枕入京的訊息,其實是金風細雨樓放出的煙霧彈,蘇夢枕早在半年前就悄悄回到了這裡;接盤樓中事務。這本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他本身才絕豔人,楊無邪又待之忠心耿耿,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站穩了腳跟。
白元秋看蘇夢枕身體狀況漸漸穩定,便打算告個小假,去神侯府探訪無情。她對無情的評價不俗,之前確有考慮過能否治療對方的斷腿,但無情自幼受傷,內外皆損,雖不妨性命,但情況確比蘇夢枕還要棘手。
而她只能在這個世界再待上兩個月了。
並非同世之人,能得此清交素友,已屬意外之緣。至於今後之事,又何必強求太多。
此時,神侯府派人送信過來。原來河北武林出了一件大事,驚動朝廷。神侯府素來分管這些事物,且四大名捕中的另外三人都有要事在身,成大捕頭不得不再次出差。
念及白元秋是被自己帶去的金風細雨樓,無情在離開之前,便知會了她一聲。
白元秋匆匆告辭,一路展開輕功向神侯府奔去。因為事態緊急,無情那邊已是整裝待發,時刻便要動身。
無情看到白元秋突然出現,寧定的臉上微露訝然,微笑道:“白姑娘。”
白元秋估計神侯府的人除了諸葛小花外,都算是頻繁出差人士,平時甚少有人送行,笑道:“再過兩個月在下便要離開京都了,又不知成公子此去幾時才能回來,相聚日短,未免遺憾。”
無情頓了下,扶住輪椅的手一緊,問道:“那,不知姑娘身負何事,成某能否幫得上忙?”
白元秋微微搖頭,輕描淡寫道:“不過一些私事罷了。”
邊上的童子看他們寒暄不休,露出幾分焦急之色,囁嚅道:“公子,時候已經不早了。”
白元秋聞絃歌而知雅意,向無情告辭,正色道:“江湖險阻,成公子珍重。”
無情亦端容回應道:“有勞掛心,成某祝姑娘能早日達成所願”
白元秋離開神侯府;一個人回了金風細雨樓。
蘇夢枕靠坐在床上,手不釋卷,原本俊秀蒼白的臉上帶著顴紅,隱然有肅殺之意。
白元秋每日為他例行診脈,其脈虛且促,不由微覺訝異,問道:“樓主今日肝氣鬱結,不知是何人惹得樓主不快了,還望勿要放在心上才好。”
蘇夢枕本是重情之人,是以臟腑中心事纏繞。他身體不好,既是天生不足,也有後天神思繾綣,難以釋懷。
白元秋一邊待了很久,她本來都以為蘇夢枕不會再理她了,對方忽然說話了,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與憤怒。
“若是一路同行的夥伴與你分道揚鑣,甚至於拔刀相向,不知姑娘會有何感受?”
“最艱難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當時大家戮力同心,一齊對付六分半堂,如今情況逐漸好轉,卻……”
“他們若只是背叛我,倒也罷了,蘇某人絕不攔著他們去六分半堂謀富貴,只是他們萬不該害死我們的兄弟……”
白元秋靜靜的站在一旁,面容寧靜無波,待蘇夢枕的情緒平靜下來,方才微笑開口道:“世事起伏大多難以預料,沉淪中間,面目更易者又豈在少數,在下手中之劍也曾飲過故交頸中熱血……此亦尋常事爾,樓主不必作此小兒女態。”
“在下少年時,亦不乏知己友人,甚至生死之交。然不幸立場相背,昔日溫情唯餘下一場相殺……當時尚且年少,難免自困心田,長久不能釋懷。然終究一朝頓悟:執劍而對是儘自己身負之責,惦念牽掛是全朋友之義。我心中依舊視其為友,然而不管私交如何,我既不能為他人改變立場,放棄自己應盡之責,也無需為此苛責他人,更遑論傷懷。”
蘇夢枕沉默良久,方道:“蘇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