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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目光極空,好像什麼都不值得放在心上,白元秋本是個誰都不能忽視的存在,卻偏偏被她當做綠樹山石那般忽略過去,但在看到風清揚時,她卻出乎意料的開了口。
“你是風清揚。”
語氣三分嘲諷,七分慘然。
對視之際,眼神中流露無盡的悲哀。
風清揚面上不動,心中卻是驚訝非常,他隱居深山,不問世事已久,今日是何情況,面前一個個女孩子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老夫正是,請問……”
聽到風清揚自認身份,紅衫女子大笑了起來,聲音淒厲,響遏雲霄,末了竟笑的直不起腰來,身體顫抖不止,斷斷續續道:“你是風清揚,哈,世間居然當真有這般荒謬之事!”
太無禮了,卻又傷心的叫人生不起氣來。
白元秋靜默不語。
她素有識人之明,眼前女子,卻有些叫人瞧不透徹——她內息尚淺,然自身形步伐來看,卻分明當世高手。
就好像剛剛進入水月鏡花中,內力全失,徒餘招式的自己一般。
然而,進入系統之人,其源世界會被封鎖,沒有成為輪迴世界的資格。這姑娘又不像是徐小彥家鄉的人,本不該對風清揚流露出如斯熟稔之意。
白元秋又一搖頭,縱然武功不錯,心性灰敗至此,若無機緣,亦逃不過神隕他鄉之命,隨即收回目光。她既然已經和風清揚打過一架,順利見識過獨孤九劍的風采,此刻倒也沒什麼羈留之意,便朝老先生淺施一禮,準備告辭。
風清揚當然不會留她。
白元秋忽然心念微動,略一猶豫,笑道:“在下尚有一不情之請。我有一徐姓小友,或者會來華山拜會前輩,此子心性純良,雖是友人,卻非同道,先生若肯照拂於他,在下承情,前輩在一日,便一日不動華山基業。”
風清揚將注意力從紅衫女子身上轉開,盯著白元秋道:“你此言當真?”
白元秋笑道:“我雖不是好人,卻也是說話算話的。”
那姑娘本是將白元秋視若無睹,聽到此話,卻朝她笑起來,展開手掌,露出一根藍色髮帶,道:“姓徐,徐小彥?”
白元秋動作一頓,此物她認得,徐小彥不瞭解古時裝束,這根髮帶還是顧惜朝早些時候勻出來的。
她輕柔笑了起來,聲音如靜夜流泉。
“姑娘見過小彥?”
女子轉著藍色髮帶,目光亦只侷限與手指之間,間或斜睨白元秋一眼,漫不經心道:“見過,這便是我從他頭上取來的。”
氣氛一時沉了下來。
白元秋笑容微冷。
風清揚此刻有種奇異的感覺,面前兩個姑娘,雖然素不相識,彼此間卻有種微妙的聯絡,此刻針鋒相對,自成氣場,他堂堂一代高手,竟被排擠於外。
仔細觀察,這兩人,倒真有一些相似。
不管是紅衫姑娘的目無餘子,還是白衣少女的溫和從容,皆透著種指點江山,睥睨天下的氣勢。在風清揚知道的人裡面,嶽不群君子堅忍,左冷禪果決霸道,但與眼前兩個妹子相比,竟都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白元秋神色愈發溫和,道:“哦,我有些時日沒見到小彥了,不知和姑娘相見時,小友可還安好?”
“那小子惹的我十分心煩,便教訓了一頓,想必不算很好。”
“小友頑劣得罪姑娘,算在下教導不善之過,這便給姑娘賠禮了。姑娘既已出手教訓,小彥想必已經知錯,可否告知他身在何處?”
語罷,深揖為禮。
“我不小心將那小子打死,便順手扔給野狗吃了,你去路邊找找,指不定還來得及給他收斂。”
白元秋的笑意消如融雪,雙目盯著女子,緩緩道:“小彥雖不懂事,以他為人,言行卻不會有何大過。”
系統並未提示有隊友身亡的訊息,然以她目力,這髮帶又的的確確乃徐小彥之物。
女子眉目間忽染一層怒意,道:“那又怎樣,我殺人無算,何曾理會過哪些人當真該死?”
白元秋平靜道:“可我應承了照拂於他,姑娘既令在下失言,便請將命留下罷。”
她手中陡然顯出一把青鋼長劍,平舉身前,面無表情道:“請姑娘賜教。”
那姑娘冷厲一笑,手中拈起一帶著銀光的武器。
——竟是根細如髮絲,輕甚飄羽的繡花針。
風清揚站在一旁,這兩個姑娘準備打架,饒他乃不世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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