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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
江小魚從未見過這樣的劍,這樣的劍法。
月自清風寒,遠吊孤雲影。
白元秋的武功遠遠不到巔峰之時,但她的眼光經驗卻不會因為內力的缺失而丟棄。
此時振起青衣,白元秋躍至水面,劍影化作一個明亮的光團,劍風動水勢,浪潮湧動,江面蕩起波瀾,劍氣紛至水中,帶起一道圓形的水幕,於半空炸開如同銀色的煙花。
此時劍光止住。
如一場花宴開放盛極處,便荼蘼事了。
餘音恍恍。
白元秋長臂舒展,徐徐落於水面,竟是浮於水面而不沉。
白元秋看著江小魚輕聲道:“我此時境界不足,不能極於劍意,只得極於劍招,你天賦極好,在下以此夜相贈,盼君勤勉自持,勿負天意。”
江小魚大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我憑什麼聽你的!”
白元秋莞爾道:“不敢相強。”
朗笑一聲,足尖點水,青衫留影,數息便去的遠了。
*
一個月後。
白元秋賞完了含苞待放的梅花,與二三酒友小醉了一場,於秦淮畫舫上觀月聽歌。
舫內佈置的極其精緻,錦帳銀釭,朱窗綠紗。
燻爐燃著細細的香,牆角的瓷瓶裡插著樹枝紅梅。
晚風夜色如水,燈下美人如玉,纖纖素手執起一件長衫,披在白元秋的肩上。
白元秋按住肩上的手,嘴角含笑,溫言道:“夜深了,花娘自去休息便是,不必照顧在下。”
花娘柔聲道:“那妾身便不打攪公子獨處了。”
退至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笑道:“春天的秦淮才是最美的,公子若是悶了,閒時過來賞玩一二也好。”
溫香軟玉,戀戀柔光。
白元秋眼神柔和,卻微笑不語。
花娘悄聲退下。
白元秋容貌清麗,從哪個角度看都委實不像男子,但有錢的是大爺,她既作男子裝,那便算是公子好了。
緣分如萍聚,誰又管得了誰那麼多呢。
月近中天,白元秋眼睛閉起,再睜開,眼前的一切已經大大不同。
水月鏡花,我又回來了。
剛剛還是冬季,眼前卻是一片昂盎然□□,白牆黑瓦的屋舍坐落有致,於花木中半遮半掩。浮廊臨水,溪流繞屋,楊柳拂過水麵,假山上點著幾座亭子,石桌上還放著下到一半的棋盤,杯子裡殘茶餘溫未消。
不遠處還有一座巨石堆砌的劍爐。
劍爐與日常居所隔開,一邊的爛漫春景,一邊卻滿是蕭肅冬意,兩者以一道深深的劍痕相隔。
白元秋漫步進屋,正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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