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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他實在已經可以蔑視這世上絕大多數的人。
江小魚瞪著眼睛,叫道:“怎麼是你?”
花無缺溫和道:“我雖不是前來找你的,但能遇見你,也實在歡喜的很。”
白元秋奇道:“你們認識?”
江小魚沒有答話,反而是花無缺微笑道:“在下與江小魚正有一面之緣。”
白元秋笑道:“你見到他如此高興,莫非是至交好友不成?”
白元秋當然知道這兩個人不可能是什麼朋友,江小魚一見到他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一直散漫的臉上也出現了細微的恐懼之色。
他連面對江別鶴的時候都笑容自若,這個溫文貴公子,難道比江別鶴還要可怕不成?
花無缺緩緩搖了搖頭:“叫姑娘失望了,我二人並非朋友。花無缺有要事尋他,不知姑娘可否迴避?”
白元秋歉意道:“我雖十分願意為公子效勞,奈何受人所託,必要護他周全,失禮之處,公子海涵。”
花無缺微笑道:“姑娘不必歉疚,是無缺叫姑娘為難了。”
突然,江小魚身子如標槍一般飛快朝遠處躥出,花無缺想要攔住他,卻發現白元秋飄然如幽靈般擋在他面前。
白元秋笑道:“公子且留步。”
話音未落,劍已出鞘。
劍鋒帶起一抹瑩白的光華。
此劍名為“泉中玉”,是大鑄劍師“行歌沽酒”所制,劍身晶瑩,握在手中宛如握住了一束月光。
清冷中帶著殺意。
白元秋與花無缺交手極快,月色下只能看到一青一白兩條身影時而分開,時而戰做一團。
白元秋敏感的察覺花無缺沒有殺意。
他的功力高出她甚多,交手時卻處處帶著謙讓,充滿了憐香惜玉的溫柔風度。
劍光豔開,極豔中卻生出了柔和安寧,殺伐漸消,劍意中融入了三分層林盡染的秋色。
花無缺並無兵刃,只憑空手就接下來了白元秋劍招,交手時還不時帶著謙讓之意。
過了半柱香的功夫,花無缺雙掌閃入白元秋的劍光之中,白元秋只覺得劍上傳來一股巨力,身子一滑,借勢卸力。
花無缺乘機飄開,停手,微笑道:“姑娘好功夫。”
白元秋臉上帶著無奈的笑意,若是旁人做到這般,她自然不該再苦苦糾纏,只是任務為重,不得不……
輕嘆,白元秋放開體內壓制的毒性,青氣迅速蔓延到臉上,花無缺敏銳的察覺到對方可能身重劇毒,關切道:“姑娘你……”
白元秋吐出一口鮮血,駐劍支撐身體,她按住心口,啞聲道:“雖然無禮,但我絕不會放公子過去。”
花無缺若是依照君子習慣選擇搭救中毒的女子,自然很好,可若是仍不肯放過江小魚——白元秋已經不再分出功力壓制毒性,此刻全身真氣凝於劍上,自可以一戰!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第六章
☆、往事如夢
一個很乾淨,很舒服的屋子。
這是白元秋睜開眼後的第一印象。
她躺在雪白的被子裡,鼻尖縈繞著沁人心脾的幽香,白元秋試著運轉了下內力,丹田處順暢無礙,全無滯澀之感,反而隱隱有突破之兆。
白元秋慢慢坐起來,屋裡響起一陣悅耳的鈴聲,一位白衣少女挑開簾子輕快的走了過來。
那少女身材纖細高挑,柳眉杏眼,容色極美,臉上似乎天生帶著一股極傲慢的懾人的神采。
她朝白元秋笑道:“姑娘醒啦。”
白元秋眨了眨眼,微笑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莫非是花無缺花公子救了我?”
白衣少女道:“確是我家公子帶姑娘回來的,這裡是我家公子在宮外落腳的地方,屋舍簡陋,怠慢姑娘啦。”
白元秋道:“豈敢豈敢,我叫白元秋,姐姐怎麼稱呼?”
白衣少女抿嘴一笑:“我叫荷露,姑娘有什麼事喚我便是。”
白元秋道:“有勞荷露姐姐了。”
這時,屋外又走來一位少女。
這個姑娘比荷露瞧著比荷露略大,臉上帶著一絲憂鬱,白皙的臉上嵌著兩顆明星般的眸子。
荷露已經十分好看了,可她瞧著竟比荷露還要動人,憂鬱無損她的美貌,反而增添了一分難言的氣質,如同一朵沾著朝露的牡丹花苞,在陽光下微微的綻開。
荷露瞧見她,笑道:“鐵姑娘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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