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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看著白元秋,對,我們的確結拜過,但大姐你在對付我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我是你三弟呢?
其實也沒什麼資格抱怨,韓晚黯然,兄弟如參商,我和二哥聯手對付過你,你也挑撥過我們的聯盟,而在二哥身上被你撕開裂縫的時候,自己也毫無阻礙的下手了。
兄弟三人,各自不同。在納蘭九眼中,有太多比手足情誼重要的東西,根本無法因那些小小的感情波動而猶豫,而白元秋則是理智到了冷酷,眾人皆醉時仍然能保持清醒。一面懷念著往昔情誼,一面冷靜的下達動手的指示。
毫不留情,完美的首領性格。
鮮衣怒馬,提劍入江湖,可惜最終卻各各身不由己。
戚少商等三人聽到白元秋自認是顧惜朝朋友的時候,臉上通通有驚訝的神色閃過,息紅淚最直白,九現神龍則是一副“竟然是真的”的表情。
赫連春水蹙眉,近乎失禮的上下打量白元秋,遲疑問:“白姑娘,你可認得無情?”
徐小彥反應過來,對了,小白好像是去過四大名捕的世界。
“清交素友。”白元秋坦然承認,成崖餘算是難得令她非常欣賞之人,小彥曾說過成捕頭在逆水寒案件中出過力,說實話,若是她當時的滯留時間足夠長,說不定真的會出手幫無情的忙,不過這樣一來,顧公子怕是就難以成為她的隊友了。
笑了笑,白元秋有禮道:“成公子現在可好。”
赫連春水點頭又搖頭,只說:“一如既往。”似笑非笑,“六分半堂曾想打聽姑娘的訊息,卻被蘇公子出手阻攔。”
白元秋頷首,雖然當時自己已經不在那個世界了,卻依舊承情。
眼看自己和赫連春水有來有往的聊天,顧惜朝卻仍和戚少商面對面保持沉默。
相顧不得語。
白元秋格外柔和了聲音,意有所指道:“即是公子故人,何不多聊一聊,畢竟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
聽到這裡,兩個人終於有了反應,戚少商驚道:“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白元秋笑道:“幾位是怎麼過來的,大概就會怎麼回去吧。”接著朝顧惜朝點頭。
沉默片刻,顧惜朝向戚少商道:“顧某有一事相告。”手掌輕飄飄按過息紅淚和赫連春水,兩人無聲倒地。
站在戚少商面前,顧惜朝忽然彎唇一笑,幾乎算得上溫和道:“顧某方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隨後,他將這裡是什麼地方,自己是怎麼來的,包括輪迴空間的事情,《四大名捕》其實是本小說的事實,都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戚少商露出驚訝的神情,若是息紅淚或者赫連春水,恐怕還會懷疑下對方言語的真實性,但以自己對顧惜朝的瞭解,這個人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看著對方雙目中露出的訝色,顧惜朝唇邊翹起又似譏諷,又似徹悟的弧度,淡淡道:“戚大俠,此事雖然駭人聽聞,與你而言,卻並無什麼要緊,顧某接下來還要告知一件與你,還有息城主,赫連公子切身相關的事情。”頓了頓,那雙薄唇緩緩吐出四個字,“靖康之難。”
顧惜朝之前經歷的兩個世界,時間都在宋朝之後,出於好奇,他去了解過自己所在世界今後將要發生的事情。
夜燈之下,史書之上,字字如血如刀,顧惜朝讀《宋史》時,幾乎夜夜不能寐——原來,自己所追求的功名利祿,人間富貴,晚晴希望的大隱於世,漁樵耕讀,都是水月鏡花,全然無法實現。
靖康二年四月,金兵攻破汴京,俘虜徽欽二宗北上。
自此山河破碎,身世浮沉。
荒野上,哀鴻寂靜,滄海橫流,主戰派半死半流亡,趙宋皇室遷都臨安,苟延殘喘,直把杭州作汴州。
他將自己所知簡單描述給戚少商,對方聞言,臉色慘白:“這是真的?”
國雖疲敝,奈何一至於斯!
“趙佶諸事皆能,獨不能為君爾。”顧惜朝重複後世對宋徽宗的評價,眼神冷肅,又自隨身空間取出多卷書冊,珍重交給戚少商,又朝白元秋道,“顧某人微言輕,恐不足取信諸君,勞煩白姑娘手書兩封,分達神侯府與金風細雨樓,替在下佐證。”
白元秋頷首,因為有紙無筆,索性將血氣聚於指尖,一揮而就。
戚少商看著手上的《宋史經略》,《九陰真經》,《武穆遺書》等卷冊,本來微帶滄桑的眼中迸發出明亮的色彩:“我必然不負所托。”接著微笑道,“在當年的事情後,我的想法曾經動搖過,也曾想過索性放馬南山,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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