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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折柳沉思:“莫非到你生日了?”算了算,“分明還有兩個月才對。”笑,“行止若打算提前過,也不是不可。”
蘇行止無奈:“師妹剛剛下山赴任。”
蘇折柳奇道:“那倒是難得了,你竟然會不去送她?”頗為開心道,“莫非行止終於想通了,阿念又不算什麼難得的美人,兼之野心極大,手段狠毒,豈是你的良配?倒不如……”
話未說完,蘇行止已面沉如水。
“弟子以為,師妹性情明朗可愛,令人傾慕。”蘇行止面無表情道。
蘇折柳冷哼:“小小年紀便可殺人而面不改色,冷血無情至此,你倒當她是好人。”
蘇行止淡淡道:“弟子也不改色。”
蘇折柳笑:“那怎麼一樣,你是沉穩鎮定。”
蘇行止哭笑不得:“多謝師尊,可弟子實在不需如此厚愛,您若能多關心師妹一些……”
蘇折柳漫不經心的伸著懶腰。
蘇行止沉默,走近師尊身邊,攬起下襬,端然躋坐,目光溫潤:“師尊知道,弟子心悅阿念。”
蘇折柳蹙眉:“她到有本事。”語氣不悅。
蘇行止眉峰微蹙:“師尊!”
一者至親,一者至愛,奈何。
他平靜片刻,緩緩道:“恕弟子失禮,弟子只是希望,師尊就算不喜歡阿念,也能以公正的眼光看待她。”接著,“她現在不過豆蔻年華,而弟子痴長四歲,無論怎麼看,都只可能是弟子心懷不軌,引誘少女,而非她有過錯,還望師尊明察。”
語罷,欠身為禮。
蘇折柳說完後也自覺有些失言,見首徒如此,也只得稍稍退讓:“罷了,你們現在還小,此事過兩年再說。”然後道,“只是她若也心悅你,為何又離開無霜城遠行,足見名利富貴對她的吸引,可比你要重的多。”
蘇行止聞言,忍不住長嘆:“弟子總算明白了,一個人若是打定主意討厭另一個人時,無論怎樣都能挑出毛病來。”笑道,“可若反過來想,明明師妹已經離開,我卻貪戀權位,滯留千尋雲嶺之上。為免師尊責我痴迷權勢,弟子還是趕快下山,尋阿念去罷。”
蘇折柳笑罵:“你從何處學來的伶牙俐齒?”又問,“但若為師始終不同意你們,行止又欲如何?”
蘇行止微笑:“理智來說,假如弟子有幸能執掌無霜城二十年,也足夠教出位佳弟子來了,俗事已畢,之後自然任我去留。”微微傷感,“只是未免苦了阿念。”
蘇折柳看著弟子,半晌:“在行止眼裡,就連天衣教也不如她?”理智來說,那不理智的情況呢?
蘇行止不答反問:“師尊,當真不知道阿念為何選擇下山?”
蘇折柳不答,目光遊移。
蘇行止笑道:“弟子認為,在無霜城子弟裡,阿念是最適合輔座的人選。”
蘇折柳皺眉:“但……”啞聲,仔細想了想,白元秋的確合適這個位子,而且聯絡她的能耐,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丫頭成功的可能性實在很大。
“新舊交替,多少有所動盪,當權者必定會希望由自己弟子或是血親接位,然而對於阿念這樣的人,若找不到合適的位置安置,必將損己利人。如此日積月累,加之中朝在旁窺伺,我天衣教將至於何地?”蘇行止笑,“重華是現任輔座首徒,由他繼位,可安元老之心。師妹已經退了一步,無論如何,弟子也不忍讓別人再為難阿唸了。”
她不是沒有別的選擇,但卻義無反顧的踏上了最艱難的道路。
這樣努力,這樣堅強,這樣,令人不得不為之動容。
人生總會有所執著,不得放下,不得解脫。
蘇行止微笑,吾心悅她,縱地老天荒而不改初心。
時光之外。
徐小彥尚且為之感懷,顧惜朝已經提出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顧某為何覺得,白姑娘現在入戲越來越深了?”
雲重華淡淡道:“誰都難免有軟弱的時候。”
顧惜朝笑:“那白姑娘軟弱的時機,選的倒實在是不錯。”
一人軟弱,恐怕群體陪葬。
雲曇忽而冷冷開口:“顧公子莫要心急,我相信白教主,絕對不可能沉湎在幻境中。”
顧惜朝挑眉:“哦?”
雲曇咬牙:“這輩子,我從未見過比白元秋的心還要冷硬之人,若是連她也栽在這裡,我就認了。”
韓晚笑:“那韓某也認了。”
蘇折柳聲色冷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