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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緊的眉頭慢慢鬆開,“她竟然在同時修煉太清天魔二法。”思及此,男子神色變得喜悅,“看來本座剛剛是罔做小人了。十九,你去崖岸樓將甲醜卷一百四十,已午卷千七百二十九,辛未卷四十二取來。”輕聲,“記住,要不留痕跡。”
黑暗中,隱約傳來一聲“是”。
“真是聰明人,本座都不用動手,你自己就能害死自己了,呵……”
遠處。
白元秋靜靜等在路邊樹蔭之下,眼看雲重華在她面前走過,卻連眼神的餘光也未勻出。
白衣少女抬頭看天,輕聲:“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轉身離去。
雲重華稍稍一頓,沉默背向而行。
山間簌簌風響。
蘇行止站在樹梢上,借蔥鬱綠葉完美的掩住了身形,他默默注視著下面漸行漸遠的兩個人,無聲悵然。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忘記說了,大家國慶快樂~
☆、再次出發
山雨新歇,池塘水漲,浮萍散亂。
白元秋坐在內室,左手跟右手對弈。
少女支頰,目視棋秤,閒敲黑子:輔座的態度代表了無霜城上層實權派的態度,他們並不願意見到以自己為代表的新勢力加入目前的局勢中,更不願自己的勢力和師兄的結合。
而面對天衣教平靜表象下的洶湧暗潮,當代教主蘇折柳選擇安然高臥,不理俗物。
所以教中權柄實際已算旁落。
棋子落下,白元秋蹙眉沉思:新勢力中的首領自然是師兄無疑,然而上一代勢力的代表卻是輔座,教主蘇折柳雖然有足夠的武力值卻明顯不關心這些。權力交接,必生齟齬,如何才能順利的過度?白元秋努力讓自己的分量更重,她如同足夠鋒利的錐子,再不肯安分的呆在囊裡,而輔座也向優秀人才開出了條件——要麼站到他那邊,要麼就去死。
燈花漸瘦,白衣少女目光深沉。
“啪!”隨著最後一枚棋子落下,白元秋站起,盯著棋盤,忽然伸手將其掀翻,只見棋子滿天飛起,黑白混雜,叮叮噹噹滿地亂跳。
展顏大笑。
白元秋自升職後已居鎮守之位,既然領一地實職,便不能長期在千尋雲嶺上滯留。
四月柳蔭樹碧。
侍詔的郎官攜調令前來,一路分花拂柳,從杏雨時方向吹來的山風,隱隱帶著動人的香氣,越是靠近,香氣便越濃郁。
春英怒放,奢靡爛漫,團團累累若不勝之態,庭中,白衣少女舞劍如流光,劍氣飛揚,竟激得瓊花如飄雪。
郎官靜立,等白元秋收招,才捧起調令上前道:“恭喜大人。”悄聲道,“大人之前的奏請,也都批准了。”
白元秋長劍歸鞘,禮貌頷首:“有勞。”接過,示意林荃將其帶下去招呼。
楚楚微笑:“大人總算是得償所願。”
白元秋笑:“萬里之行,現在才堪堪邁出第一步罷了。”看著心腹侍從,略略猶豫道,“待我走了之後,杏雨時便交給你打理。”
楚楚:“是。”打量上司的臉色,問,“怎麼,大人是信不過屬下麼?”
白元秋嘆氣,與美人執手相看:“我真想帶著你一起上任。”
楚楚安慰道:“大人總會回來的。”歪頭,難得頑皮道,“何況若大人總在身邊指點,又如何顯得出屬下的本事呢?”
白元秋莞爾。
鎮守調令並非旦夕即下,這給了杏雨時的人充分時間將所有東西準備妥當,只待上司一聲令下,便隨時可以啟程。
臨行前,白元秋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又遣人去主殿問了一聲,果不其然,蘇折柳永遠沒時間見她。
楚楚忍不住:“教主還真是……”
白元秋眼風掃過:“慎言。無論如何,總是我為人弟子時機抓的不夠湊巧。”義正詞嚴的說教完,自己也不禁低聲喃喃,“何況我又不想去主殿。”
理智千萬遍告訴自己要敬重師尊,慘淡的現實卻總能撩的白元秋破功。
楚楚輕嗔:“大人!”又道,“您今日就走,也不去和少主打聲招呼麼,雲大人那邊呢?”
白元秋微笑道:“為了避免到時候大人我哭著喊著不肯走,還是罷了。”點出三壇酒,吩咐侍從道,“送到督座那邊。”
侍從領命。
行囊整備,浮昆白玉的通天道上,風神如玉的少年男女們安靜行下,深衣長衫,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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