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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籬,我不能愛誰,我這輩子只能這樣過了,誰都不愛。”
“為什麼?你給我個讓我死心的理由。”
“沒有理由,這就是命,命裡註定,我誰都不能愛。”
楚籬想,唐奕天奕竟然連一個像樣的理由都不給,哪怕只是編個理由說他不能接受男人,也比現在這樣被無視的好,終於怒氣還是上來了。
“唐奕天,你有什麼瞞著我?為什麼瞞我?就算是什麼讓我絕望的理由,你告訴我,讓我死心。”楚籬抓著唐奕天的領子吼著。
“楚籬,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為什麼要改變?我重視你,寶貝你,勝過一切,我會一輩子站在你身後,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會在你身邊,我跟你發誓,不管我和誰在一起,都不會把心交出去,我的命在你裡攥著,我會守著你一輩子,直到我們都死去。這樣不好嗎?我們一輩子這樣過,不好嗎?”
“這算什麼?我不想這樣,我受不了這樣了,要麼愛我,要麼老死不相往來,沒有第三種選擇。”楚籬聲音不高,人卻激動地有點發抖。
相對楚籬的激動,唐奕天倒是冷靜異常,“不要逼我,能給的,我已經全給你了,不能給的,不是我不想給,是我給不了。求你了,不要逼我。”
本是帶著必死的決心來告白,現在被拒絕得這麼徹底,楚籬握緊的手放開了。沒有唐奕天,生不如死,寧願去死。絕望讓楚籬格外地清醒起來,直起上身跪在唐奕天腳邊,用力地抱了抱他,楚籬想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再見這個人了,上一世也好,今生也罷,他們倆人之間不是死別就是生離,反正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奕天,我不逼你,你也別逼我,在我傷好之前,別來找我,哪天心不疼了,我會出現在你面前,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也別再對我好了,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誰都不要緊張誰,誰都不要在乎誰。”楚籬鬆開手,迅速站了起來,“再見了,唐奕天。”
唐奕天只覺懷裡一空,仰起頭看著他。見他穿上外套,背起包,推開門走了。
“再見了,唐奕天。”
唐奕天的耳朵裡一直迴旋著這句話,苦澀地笑,“傻瓜,你以為你說斷就能斷的麼?我的命在你手裡呢,我就是你楚家的一條狗,你到哪我就得到哪,你以為我想這樣啊,你不知道我都想有個正常的家,上班累了,回到家有個人做一桌熱乎乎的菜等著我,暖暖地問上句累不累,像個正常人那樣戀愛結婚生子……”唐奕天自言自語起來,最後變得歇斯底里,在屋裡呯呯啪啪地摔起東西,“楚少爺,你他媽懂個屁,老子根本不想跟你們楚家扯上任何關係,我怎麼可能愛你,我他媽這輩子最悔的就是認識你們姓楚的,我怎麼可能愛你,我恨你還來及,哪來的愛,拿什麼來愛,高高在上的小少爺,你懂人間疾苦嗎,每次一副救苦救難的模樣,其實你懂什麼人間疾苦,你,你他媽的就是一混蛋,敢跟老子老死不相往來……”東西摔完了,唐奕天掀起床板就砸上牆,板上松跨的qiang釘釘進他肉裡,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掉,隔壁終於有人被吵醒來敲門,問出什麼事了,唐奕天沒好氣的回“沒事”。折騰完了,才感覺掌心的疼,人也乏力了,手撐在床沿上掩著面,眼圈一紅,心還是軟了,“你是我的太陽啊,楚籬……”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4 章
來到園區門口,大門關著,傳達室裡的人也睡著了,小狐狸鑽過鐵門縫從門外看著他。楚籬也不喊門衛,直接一躍翻身出了廠區,沿著公路漫無目的的走著,路上一輛車也沒遇到,小狐狸大概是乏了,咬著楚籬的褲管嗚嗚叫喚了兩聲,楚籬低頭彎腰把它抱進懷裡,繼續往前走,依依稀稀的,路邊的風景不在了,似乎只剩下了一條路,沒有起點,沒有終點,只是向前無所謂地蔓延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籬看見了一幢有燈光的建築物,走近了,才看清是教堂,大門敞開著,燈光從門洞裡鑽出來,成了整條路唯一的亮點,楚籬就這樣被吸引進去,裡面有個神父在長條的椅子上放讚美詩,大概在為明天的禮拜天作準備。
楚籬沒走近前去打擾,而是在最後排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小狐狸安心地在他懷裡睡著了,楚籬拿起神父放在長椅上的紙張看了看,是帶著曲譜的《在世以外,》背面印著大大的淡紅色愛字,愛字上還有一行行的小黑字,細看是“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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