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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水龍頭下衝洗,是一個木刻盤龍扳指,“是不是這個?”唐奕天喊道。
楚籬慌忙跑來,一把抓進手細看,真是那天唐奕天戴在自己手上的扳指,想著唐奕天送戒指時抱著自己的力道,楚籬努力控制著自己抱緊他的衝動,說道,“謝謝。”
唐奕天以為是自己幫他找到戒指緣故,“這有什麼好謝的。”
楚籬握著絕世珍寶一般,回到房中,留下唐奕天一人打掃院子。坐定才發現,床頭的那盆花已經謝了,連枝葉都已焦枯,之前迷人的香甜味也消失了。
甘清在楚籬遇到她當天夜裡就趕機場走了,唐奕天和楚籬倆人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
楚籬還特意去了方婆婆以前做糕點的地方,卻是人去樓空,問了下左鄰右舍,說這是房管所的房子,一直沒人租,已經空了兩年,楚籬覺得約定成立,方家小姐的命運被徹底改變了。入秋時,唐奕天在安徽的工廠出了點事,必須趕去處理,楚籬拒絕跟他同行,自從上次甘清事件後,楚籬一直刻意避開唐奕天,保持距離,唐奕天心裡煩躁不堪,不知如何掌控倆人之間的關係,不放心留他一個人,卻又沒法說服他,只好找月明照顧,張月明欣然同意,他一個人住,加個人進來頂多就是多做一碗飯的事。
第二天一早,唐奕天就幫楚籬打包了一行李箱的生活用品,把他送到張月明家,臨走時還試圖作最後的勸降,楚籬始終不理,唐奕天只得悶悶地自己驅車趕往安徽的工廠。進門的時候張月明正在暗房沖印照片,匆匆招呼完楚籬進房間又跑進暗房接著工作,自從辭職後,楚籬的生活就多出了大把的空閒時間,到了張月明家閒晃了兩圈後便站在暗房門口問道有什麼可以幫忙,月明在裡面說沒什麼要幫忙的,一會又在裡面喊道,可不可以幫他把籃子裡的衣服扔洗衣機洗了,然後看著灶上燉的湯,一旦水開了就關成小火。
楚籬一口應承下來,二十分鐘後張月明從暗房出來,首先聞到一股刺鼻的煤氣味,趕緊衝到廚房一看,煤氣開關指在大火,火卻已經被撲滅,張月明趕緊開窗關煤氣。
這時楚籬過來了,問道,“這是什麼奇怪的味道?”
張月明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煤氣,剛才你沒把火關小嗎?撲出的湯澆滅了火。”
“我有關啊,我以為那樣就是小火了。”楚籬回,又補充了句,“煤氣的主要成份不是甲烷或者一氧化碳嗎,應該無色無味才對,怎麼這麼難聞?”
張月明只得耐心解釋,“是的,但是無色無味的話洩露也不會被人查覺,所以在裡面新增了硫醇,充當煤氣洩露的報警器。”
楚籬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張月明點火重新燉湯,然後走到陽臺洗衣機旁,開啟蓋子準備晾衣服,拿出沒一點水份的純乾衣服,張月明又一次鬱悶了,“籬啊,你剛才有按洗衣機的開關嗎?”
楚籬臉上寫滿疑問,“開關?不是隻要把衣服扔進去它就會洗了嗎?”
張月明完敗,雖然唐奕天有打過預防針,提醒他楚籬缺乏生活常識,可是沒想到竟然是個生活自理能力僅次於植物人的九級傷殘人士,這樣想著,心裡不知不覺有點同情起一直照顧著他的唐奕天來。正想著,手機就響了,是唐奕天的私信:別指使我家楚籬給你做家務,不然你會很後悔。張月明馬上回了個刮耳光的圖示,後面加道:怎麼不早說。
此後張月明便不敢讓楚籬做任何家務,不管多忙都堅持自己動手,但是楚籬總是不斷重新整理著自己對他崇拜的高度,比如楚籬對攝影和洗照片都是專業級別,比如楚籬的國學知識是大師範的。有一次,張月明趕著交稿,卻忘了通知到他這裡學畫的學生們停課,學生們陸陸續續進門,張月明分身乏術,楚籬自告奮勇毛遂自薦當起老師來,待月明趕稿到將近晚飯時分,終於把文稿送出後走出房門準備問楚籬去哪吃晚飯時,吃驚地看著畫室裡學生們手裡的工具五花八門,有拿油畫棒的,握鉛筆的,捏毛筆的,甚至還有一個,手裡拿著電烙鐵,這是他上個月接的一個烙畫工作遺留下的,折騰了好些日子也沒弄出幅滿意的作品,最後還是找古鎮上的老師傅幫忙烙完的。張月明看著鬧騰的畫室,眼神抽搐,“你們……這是在幹嘛?”
“我問他們想學什麼,結果每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我只能一個一個教,沒打擾到你吧?”
“他們到我這裡只是學基礎的素描。”張月明又覺得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你都會?”單一眼就能看出從西洋畫到中國畫甚至民間烙畫齊刷刷的全展現在他30平米的小畫室裡了,堪比繪畫百科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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