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雲寄也是嚇著了,一瞬間,千萬種思量在腦海中閃過,他跪在地上怔怔地自言自語道:“王爺,竟是早就疑了我!難怪……”
“難怪什麼?”晏存繼冷聲追問。
雲寄跪直身子,低聲回道:“這半年來,雲兒也能依稀感覺到東門的動靜越來越大。雲兒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王爺口風太緊,就連從前常與我說的一些生意上的小事,如今也是半句不提了!”
“他無端的,怎麼可能懷疑上你?”晏存繼疑問道。雲寄遞給他的信,都是交給了雲七,雲七再一層層遞下去,轉手五人,才會送了回西亭。這傳信人隔三差五換一批,北堂朝不可能發現什麼。
雲寄想了想,道:“只怕是這一年來,我們的動作太大了,北堂王素來謹慎,更何況我原本就是自己求了他留在王府的……”雲寄說到這裡咬了咬唇,心下一橫,壯著膽道:“您送來的瓊揚玉枕,確實好用。只是……那東西藥性太烈,北堂王為人審慎,在他臥榻之側動手腳,實在太冒險。”
晏存繼聞言終於鬆了手,似是信了他幾分,慢步踱回椅子前坐下,瞧著地上人面上浮起的巴掌印,淡淡道:“算我錯怪你,起來吧。”
“謝殿下。”雲寄低聲謝恩起身,站在晏存繼前,低下頭去。
他跟在北堂朝身邊兩年,對北堂朝還是瞭解的。秋雨來是新人,好巧不巧又和季華鳶那般像,北堂朝為人謹慎,怎麼可能信得過他!晏存繼不瞭解北堂朝,難怪他想不到,北堂朝不把風營之事告訴雲寄,不是不相信雲寄,而是季華鳶走後,他再不相信任何人。而北堂朝偏偏告訴了秋雨來,亦絕不是因為信他,而分明是疑了他、要試他啊!
“昨日本王將南都大大小小的當鋪走了一遭,隨手兌些銀票出來,都是悅陽錢莊發的。可見錢莊的事,你還是用了心的。”
明明是一句褒獎,雲寄卻不敢有半分欣喜,只是謹慎答道:“分內之事罷了。對了,雲兒才聽說,殿下昨天遇刺了?”
“一群小毛賊,何足掛齒。”晏存繼隨口說道:“這些事,不用你操心。”
“是。”雲寄聰明地閉上嘴,不再多問,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別處。
“在想什麼?”晏存繼的聲音依舊是一貫那樣懶懶灑灑的。
雲寄抿抿唇,回道:“在想秋雨來。”
“你放心,”晏存繼拖長聲音,抬眼掃他一眼,隨即又飄到窗外去,緩緩道:“你在北堂王府兩年,現在秋雨來得寵,也是你聽了我的令一手操縱的。那秋雨來,本就是區區小卒,你的功勞,我忘不了。”
雲寄心下想道,秋雨來是區區小卒,難道他雲寄就能被晏存繼真的放在心上嗎?
“雲兒謝王爺厚遇。雲兒並非邀功,只是擔心秋雨來剛進府,又是坐擁獨寵,我怕他應付不來。”
晏存繼嗤笑一聲,嘲諷道:“他一個新人應付不來,卻是比你先知道了風營的訊息。我看你是北堂王府一枝獨秀的風光日子過得慣了,只怕是,不甘寂寞。”
“雲兒不敢!雲兒只是一心為了西亭、為了殿下著想。”
晏存繼雖並不全信他的話,卻也不以為意,只是輕笑一聲,也不再理他,只是看著窗外街上人潮。粗粗掠去,季華鳶早已離開這附近。晏存繼心下無聊,隨口問道:“給你的白珊瑚粉,可還好用?”
雲寄點頭回道:“很好。秋雨來的臉傷已痊癒。還要多虧殿下,出門剛好帶了白珊瑚首飾。在南懷想要找這上好的白珊瑚,只怕還要費些力氣。”
晏存繼冷哼一聲:“你們倒會給我惹亂子,這兩件白珊瑚簪子,我本還真心喜歡,卻就這樣研碎了一支給秋雨來治傷了。這顆棋子,當真花的我大價錢。”
“季華鳶出手太快,秋雨來也是沒有旁的法子。”
晏存繼點點頭,心道,我這兩支簪子,本就因為季華鳶發脾氣使性子而損了一支,現在另一支也在他身上了,這人還真是好能耐。
“殿下,敢問雲寄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晏存繼被人打斷了思緒,不耐煩地瞥他一眼,道:“叫你等著,你便等著就是,急什麼!就這般坐不住北堂王府的冷板凳嗎?”
“雲兒沒有,雲兒只是想為殿下分憂。”雲寄小聲回道。
晏存繼笑了:“你要是真想為我分憂,就在王府裡好好扮你的失意人。這段日子,就先讓秋雨來陪北堂朝玩一玩。秋雨來謀劃不如你,卻是比你狠辣得多。這個節骨眼,懷柔是無用的,本王也該用一些狠辣之人了。”
雲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