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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的頭在地上愈發抵得用力了,聲音多了一絲怒氣:“北堂王找我來為公子彈箏,不是與公子嬉鬧的,我只聽命於北堂王,還請公子自重!”
秋雨來不說話,那人又道:“王爺肯找到我頭上,必對我做過一番調查,應該知道我不是見色忘義之人。公子若是當真迫我觸犯了王爺禁忌,只怕公子往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秋雨來輕哼一聲:“你倒是聰明。”
“世道水深,保命而已。不知我是否何處惹惱了公子,還請公子高抬貴手。”
秋雨來輕笑,似是玩得厭了,又似是真的被這人出言震懾住,竟真的慢慢回到簾子後邊去。季華鳶之前一直看著秋雨來腳尖,見他欲回身,連忙後退一步看去,這一看不打緊,季華鳶大驚失色!
只見那人膚白勝雪,臉上哪有半點傷疤!
這,怎麼可能!被他落虹劍氣所傷,再加上臉上肌膚本就極易留疤,他便是用了千金良藥,傷口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痕跡全消!季華鳶震驚之餘,腦海中忽然回想起今天飲笙有口無心的一句話:“這疤若是不用我的藥,便只能找白珊瑚粉來代替。”
白珊瑚!
季華鳶下意識地向後腰摸去,那枚白珊瑚簪子還在身上,早先飲笙聞到氣味隨口提點的一句話,此時竟是在秋雨來身上驗證了!
季華鳶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早先以為秋雨來草包一個,後來覺得他能鬥敗雲寄,也算有點籌謀,如今看來,這人背後的貓膩可是大了去了!落虹劍氣打出的傷,莫說是尋常醫家,就是交給飲笙也要治上十天半月!秋雨來臉上竟然只這幾天的工夫就全好了,更厲害的是,他還沒有讓任何人起疑!
此人不簡單。季華鳶想著,手上隔著衣服摸著那枚白珊瑚簪子,心中已是十分確定,秋雨來和晏存繼有關係。他輕輕扒上窗戶,想看秋雨來四周下人可有那日在品槐茶樓裡遇見的,卻突然聽到門外有一隊人走來,側耳聽去,只聽門外人說:“換班了,我們是來看守吟秋堂的。”
那人聲音渾厚,底氣十足,不似普通侍衛。季華鳶心下篤定,若不是北堂朝從東門調來防範秋雨來的,就是晏存繼安插到北堂王府的人!
以秋雨來在北堂朝心中留下的清清白白的印象來看,季華鳶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暗自思忖,沒想到晏存繼這麼大能耐,這北堂王府,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晏存繼的爪牙。季華鳶心念一轉,想到北堂王府現在的人都是兩年前換進來的,而謝司浥又疑似與晏存繼勾結,電光石火間,一切都好像聯絡了起來。季華鳶暗自捏緊了拳頭,晏存繼,當真是擺的好大的局!只怕他兩年前與北堂朝決斷,都並非是他二人自己的事,而是一步一步,讓人設計來的!
季華鳶心中波瀾迭起,卻聽來人進院,連忙迅速屏了氣息。那隊侍衛走的是他來時的路,他不能再原路返回,耳聽著那隊人馬愈走愈近,季華鳶四下望去,急中生智,一個飛竄躍上偏屋房頂,悄無聲地從吟秋堂背面翻了過去。
那隊帶刀侍衛如常進入吟秋堂內院,分散駐守在主院外圍,對季華鳶的動靜毫無知覺。
季華鳶出了吟秋堂便迅速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三區,心裡想著今日收穫頗多,回去還要從長計議,正想著腳下卻一驚,不小心絆在一塊石塊上,整個人立刻向前撲去,季華鳶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誰在那邊!”不遠處的侍衛聽見動靜,立刻向這邊跑來。季華鳶心中叫苦不迭,匆匆站起來,連身上的灰都來不及撣,便撿起腳邊最大的石塊向旁邊的湖裡用力擲出去,只聽一聲沉悶的落水聲,季華鳶已是掉頭向空無一人的一區跑去。
晚風吹在季華鳶緊張得紅熱的臉上,他聽著身後人馬漸漸聚集,好在是向湖岸對面奔走過去,心下略略鬆了一口氣,腳下卻還不敢放鬆。這一鬧倒是給他提供了不少便利,很多侍衛都朝湖邊聚集過去了,這一路倒是沒碰上一個人。季華鳶一直跑出去將近二里路,才終於停下,扶牆喘息。
這牆體倒是與別處不同,觸手有些似軟非軟的感覺。季華鳶指尖一滯,暗道一聲不會吧,緩緩地抬起頭來。
飛鳶樓。
這慌忙之下慌不擇路,竟是叫他誤打誤撞跑到飛鳶樓來了!難怪四下無人,此處是封起來的禁地,哪有什麼人過來。
這一夜已折騰得夠了,外面的侍衛已經被驚動,相信很快就會報告北堂朝。北堂朝一旦知道府裡有人亂闖,相信很快就會去偏屋找他,到時候,就壞了!
季華鳶全身上下所有的器官好像都在大喊著: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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