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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
彷彿是要印證‘朋友’這個詞,接下來的幾天裡,Carlo帶著她走遍了羅馬的大街小巷,吃了很多她之前根本沒聽說過沒見過的美食,淘了一堆的小玩意兒。
此時兩人正坐在西班牙廣場的英式茶館裡。
樸慧妍把淘到的小玩意都用袋子一樣樣裝好,用標籤貼寫了名字貼上去。
袋子是剛剛她在一家手工店裡買的,類似於古代的荷包,用上好的綢料做成,上面還有精美的刺繡。
“有時候真不明白你們女孩子的想法,包裝用的袋子比裡面的禮物還要貴。”Carlo拿了一個在手裡把玩,“你下一站打算去哪兒?”
因為樸慧妍暫時並沒有回韓國的打算,所以沿途買的禮物她都打算郵寄回去,讓樸俊熙幫她跑腿去送。
當然,她並沒有說什麼時候會離開,但Carlo一看她這個舉動,哪還有不明白的?
這些天陪吃、陪玩、陪聊下來,他對樸慧妍的瞭解漸深,知道她是一個看起來溫和卻絕不拖泥帶水的姑娘,雖然有些小固執,但認定的事情不會改。
當然,他藉著朋友的身份,在與她聊天的時候也得知了她是因為和男朋友分手才會出來旅遊散心,這讓他心裡不由大喜。
雖然愛情是自由的,但如果對方沒有物件當然更好。
“倫敦。”
本來樸慧妍是打算先去里昂的,不過昨天她的老師打電話給她,先是問她的腿傷,得知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之後,又讓她近兩天有時間務必去一趟倫敦。
她隱約猜到是什麼事,但同時又不敢讓自己多想,現在期待少一點,到時候如果失望的話也會少一些吧。
Carlo卻以為她是想去看看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還開玩笑道:“要去你可要抓緊囉,等英國脫歐成功,再去就麻煩多了。”
樸慧妍正把包好的禮物一樣一樣的收進包裡,聞言呵呵一笑,“你說得對。”
其實在進入英皇之後,舞團裡就給她申辦了英國綠卡,就算脫歐成功了,她要去也還是很方便的。
喝了下午茶,兩人去了羅馬遊的最後一站——濟慈墓。
約翰·濟慈,英國著名浪漫派詩人,少年父母雙亡,他自己也只活到二十六歲。
雖然把自己和這位大詩人相提並論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但大概是某些方面的經歷有些相似,樸慧妍在讀書的時候,除了喜歡讀莎士比亞之外,最喜歡的當數濟慈了。
她下午才剛去過位於西班牙臺階右側的紀念館,但現在再來墓地卻是另外一番心情。
濟慈墓和賽文墓並立在草地上。
濟慈墓碑上刻有浮雕,是一隻古希臘里拉琴,這琴本應該有八根弦,但四根已斷,只留下四根,意味著詩人的天才未發揮淨盡即被死亡掐斷。
碑上遵濟慈的遺願不刻他的姓名,只刻著他自定的碑文:“此地長眠者,聲名水上書。”
濟慈的生死之交賽文墓緊挨著濟慈墓,墓碑上刻著畫板和畫筆,表明他的畫家身份。碑上的文字是:“約瑟夫·賽文,約翰·濟慈的摯友和臨終伴侶,他親眼見到濟慈列入不朽的英國詩人中。”
樸慧妍看著夕陽下並立的兩座墓,感嘆道:“人生得此摯友,才叫不枉此生。”
Carlo指指她裝著禮物的包,“你不是也有?”
樸慧妍怔了一下,然後笑了:“對啊,我也有。”
“Love!thou art leading me from wintry cold,?
Lady!thou leadest me to summer clime,
And I must taste the blossoms that unfold
In its ripe warmth this gracious morning time。?”
這是濟慈的《伊莎貝拉》中的一小段,意為:我愛!你在指導我走出嚴寒,姑娘!你在指引我奔向盛夏,我定要品嚐一朵朵沐著溫暖、迎著美麗的晨光開放的鮮花。
Carlo的聲音就是傳說中聽了會懷孕的低音炮,濃厚而有磁性,而且他說英文的時候不像一般義大利人那樣舌頭捲不起來,捲舌音說得非常的有味道。
聽這樣一個臉贊聲優的男人念情詩,是一件非常享受和浪漫的事情。
雖然他們現在正身處墓園,但此時恰逢夕陽將落未落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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