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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被自己說得只有低頭的份兒，略微解氣了些，又道：

“我這次來找你，也不是為了來興師問罪的，我是想跟你聊一個人，Alice·Brown。”

Gray毫不意外她會提起愛麗絲，他解釋道：“我跟愛麗絲只是普通朋友，沒有任何越矩的關係。”

“我知道你對她沒什麼。”她家小妍比愛麗絲好多了，有眼睛的男人都分得出來，“可她對你卻不是沒有私心的，準確的說，她對小妍絕對沒有善心。”

金女士說到某人時眼神一利，問他：“你一定疑惑過Alice·Brown和小妍的關係吧？”

Gray點點頭：“是的，但小妍不肯說，我也不好深問。”

“小妍從小就非常聽話懂事，再加上我平時的工作非常忙，我雖然是她和小熙的養母，實際上很多時候並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小妍的偶像是安娜·巴甫洛娃，她曾經說過她要像巴甫洛娃一樣死也要死在舞臺上，但這個願望卻因為一隻手的輕輕一推給推破滅了，她從此再也跳不了舞。如果你見過那個時候的小妍，就知道什麼叫做‘行屍走肉’，要不是我跟小熙看得緊，這世上早就沒有樸慧妍這個人了。”

這件事Gray曾聽樸慧妍大致的提到過，不過她從來沒有說過她是被人推下樓的，他一直只以為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

而且聽金女士話裡的意思，這件事似乎跟愛麗絲有關。

“您是說推小妍的那個人是……愛麗絲？”

金女士看他一眼：“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小妍看到她反應會那麼大？那時候英皇正在排一出大劇，兩人旗鼓相當，都是女主角的候選人，競爭對手不在了，上位的自然就是自己，可惜啊，她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響，舞團的高層後來發現了真相，就和她解除了合約，踢出了英皇。”

Gray心裡五味陳雜，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看似直來直去的愛麗絲心卻這麼狠，雙腿對於一個舞者來說有多重要，她身為同行最清楚不過，她那樣做就說明是存了心要斷小妍的生路。

同時他心裡又非常的愧疚和自責，在他把愛麗絲當做朋友，並且為了她和小妍發生矛盾的時候，小妍心裡該有多失望和傷心。

“好了，該說的我也說完了。”金女士站起身，“你也不要對我的話太有負擔，相信你也明白，你和小妍會分手，很大程度上是你們兩個自己的問題，那些不相干的人不過是個誘因，讓你們倆之間的問題提前曝光了而已。”

金女士走後，Gray一個人又坐了很久，他把他和樸慧妍認識以來的所有事情前前後後的都想了一遍，越想心裡的洞越大。

明明是他費盡心血才追到手的女孩子，他卻沒有倍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