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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鸞一進門;艙室內似乎鍍上了一層光輝。懷抱娼妓的;歪坐著喝酒的;眾人皆瞬間收起諸如此類放浪形骸的舉止;端正姿態坐好。本來就沒得比;再不裝裝樣子;恐怕連他身上的一根毫毛都不如。
真是失策了;原先打算戲弄令狐巒一回;不料他身上好像攜帶某種氣場;一進來他們便不敢逾越放肆了。眾人此刻才明白,邀令狐巒來純粹是自找罪受。
“令狐兄請坐;不知你身邊這位是……”一人僵笑著說。
阿鸞看了眼周圍;興趣淡了七八分。“王元豐;我朋友。”
一問一答之後;眾人就無話可說了;氣氛尷尬不已。周圍的妓子同樣自慚形愧;退縮不敢上前。片刻後;敲門聲打破了凝固的氣氛。
“我們花魁娘子想見巒公子一面;不知可否進來?”
眾人早聽過這位出現不過一月就名滿京城的花魁娘子;然她只接待達官貴人;他們這些無權無勢的書生連見上一面的機會都難。如今一聽;心裡蠢蠢欲動;哪裡管得上更多;忙應道:“快快情進!”
花魁娘子猶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花;豔麗又不失嫵媚;是個實實在在的大美人;無愧於她第一花魁的名號。
哪怕阿鸞此刻是男子形態,可是有了她作對比;花魁娘子身上的光芒暗淡了好幾分。故此;眾書生見過之後,難免很快興致缺缺。
花魁娘子也是有眼力的;面上燦爛的笑容頓了頓。她走到阿鸞身邊坐下;“公子有禮了;妾身嫋嫋。早聞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如果是張女人的臉該有多好;真想撕了給自己用。長了這樣一張逆天的臉;心臟的味道肯定也非一般美味。只要想想能夠品嚐此人的心臟,她幾乎都醉了。
中元節街上妖鬼很多;難得的節日;大家都是出來玩的;阿鸞都當作看不見。誰知道偏偏就有不長眼的送上門來;居然還膽大包天對自己起了殺心
阿鸞示意王元豐退遠點;才淡笑看向嫋嫋。“露出來了。”
“您說什麼?”嫋嫋不明反問。眾人亦是摸不著頭腦。
阿鸞繼續笑著;同時一手伸進嫋嫋的裙底;拎出來一根毛茸茸的尾巴;送到嫋嫋眼前。“我說;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嫋嫋瞳孔猛地睜大;腦海中瞬間閃過千萬道念頭;動手的速度卻不慢;九條尾巴瞬間漲到五米長就要捆住阿鸞;並且右手五指成爪如閃電般掏向阿鸞的心窩。
就算看出了她的真身又怎樣?這顆心她今天是要定了。
阿鸞不慌不忙地抓住她的右手扭斷;然後揪起狐妖的一根尾巴;像甩麵條似的摔打她。
還在被花魁是吃人狐妖的真相嚇傻的眾人;瞅著畫風突變的場景;雙手捂眼;不忍直視。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敢對令狐亂有任何一點不滿了;他特麼簡直不是人!
艙內的巨響引來了更多的人;推門一看;外面來的所有人都靜止不動了。
狐妖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開口求饒都做不到。每一次的摔打都在消磨狐妖的妖力和生命;看著差不多了,阿鸞就往窗外一扔。狐妖巨大的身體撞開船體;摔進了湖水裡;在水中掙扎了幾下沒了氣息。頃刻後浮在了湖面上。
圍上去檢視的百姓驚呆了;周圍的妖魔鬼怪臉色一變;忌憚地望了一眼阿鸞所在的花船;瞬時逃離而去。
“真掃興。”阿鸞嘟囔了一句;又道:“元豐;走了;回家去。”
兩人徑直朝外走;堵在門口的人群不用人提醒;自動自發地靠兩邊散開;用敬畏地眼神看著她。
……
自從朱爾旦和陸判成為了朋友之後;兩人經常相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恰逢中元節;朱爾旦還特別買了好酒;邀請了陸判。他再閣樓上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經過。
“咦?是他!”朱爾旦驚詫出聲。
“怎麼?看見熟人了?”陸判笑問道。
朱爾旦點了一下頭;解釋道:“是一個同窗。”他想了想又說:“他過目不忘;聰明絕頂;於學問一點就通。我真想像他一樣;可惜我資質愚鈍;也只能想想罷了。”
陸判遙望阿鸞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暗芒。“總有一天你的心願會實現的。”
朱爾旦苦笑搖頭;沒再繼續接話。
☆、第十五章
陸判和朱爾旦相處融洽;經常和他喝酒到半夜;醉了後宿在朱爾旦家也是常事。今夜兩個喝過酒後;朱爾旦先醉了。
陸判自斟自飲;喝光了壺中的最後一滴酒才把朱爾旦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