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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鳴覺得整個人被掏空了,走路也變得飄忽起來,一不小心撞到了過道里的一個塑膠水桶,裡頭的水全倒在了他的鞋子上面,涼意慢慢透過鞋襪,包裹著他的雙腳。他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開始滿場找宥普,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喊了聲宥普的名字,宥普尋聲找了過來。鹿鳴拉著宥普往樓道里走去,遠離人群,剛到拐角處,鹿鳴抱著宥普失聲痛哭起來。
宥普被鹿鳴這沒來由的哭聲弄昏了頭,“你這又是鬧哪一齣啊?”鹿鳴不作答,只是一個勁的哭。宥普是個急性子,這可把他給愁壞了,“誒,不是,你倒是說話啊,發生什麼事了?”
“簡白,簡白他是,張初初和他一直在上床。”鹿鳴斷斷續續地說道。
“你聽誰說的?”
“張初初。”鹿鳴抽泣,“他和我說的,還給我看了他們之間的簡訊來往。”
“這個賤人!我找張初初去!”
“別去了。”鹿鳴泣不成聲,靠著牆角坐到地上。
“我早就說了要你開口,你不聽!”宥普咒罵了幾句,“操!我就說那張初初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他來找我們要一起玩的時候,我就不答應的。你偏要和他一起玩!好了吧。。。。。。”宥普啐了口痰,“他媽的,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鹿鳴只會哭,已經不知道做任何話語的回答。那麼小心翼翼地愛了四年的人,在他面前突然轟塌;那麼膽戰心驚的給出的每一點感情,好像突然一下變成一文不值。鹿鳴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而張初初一直是知情人,一直就待在他身邊,在心裡暗暗嘲笑著他。
桑夢突然出現在樓梯口,看到這兩人坐在一起,鹿鳴的頭靠在宥普的肩膀上,滿臉掛著淚,她很是尷尬,想著還是上前打了聲招呼。結果,鹿鳴只顧默默流淚,全然沒了要理她的意思,只有宥普象徵性的點了點頭。桑夢用唇語問宥普發生了什麼,宥普微笑著搖了搖頭。
“哎喲,沒事啦,畢業又不是見不到面。”桑夢安慰道,“別哭了嘛。”想必她以為鹿鳴是捨不得宥普才會這樣止不住地哭。
“他沒事的。”
“沒事就好。”桑夢笑,“那我先走了。”
“好。”
“桑夢對不起。”鹿鳴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什麼?”
“對不起,以前那麼對你。”
“都過去了。”
桑夢說完就走了,樓道里又只剩下鹿鳴抽泣的聲音和宥普抽菸時,菸草燒灼的聲音。
“我是不是太傻了。”
“何止是傻,簡直就是蠢。”
“我覺得我自己好像一個笑話。”
“笑話到不至於。”宥普將手裡的煙遞到鹿鳴嘴裡讓他吸了一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我不知道。”
“你每次都這樣。”宥普嘬了口煙,“還好馬上要畢業了。”
“嗯。”
班裡的人開始三三兩兩走出來,鹿鳴抹乾自己的眼淚,整理好情緒勉強擠出絲笑容。張初初好幾次想要和他說話,都被宥普故意岔開了,他倆沒和其他人一起去酒吧玩,宥普陪著鹿鳴在外頭散了會步便回了寢室。那晚他倆都沒睡太踏實,鹿鳴總是被噩夢驚醒,宥普總是被鹿鳴在睡夢中的呼喊聲給嚇醒。這麼折騰到天矇矇亮,才踏實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城生白鹿,鹿自孤寂,寂寞叢生,生在故城。
☆、二十二、重逢
雖然我知道我不夠好,不足以信心滿滿地站在你身邊,但我也從沒求過你什麼,你不知道我內心的真實感受,現在就想你能聽聽,就想問問你,如果可以,你能不能也喜歡我?
畢業後,鹿鳴就在實習單位留了下來,倒不是看中他的能力有多大,而是看重他的勤勞肯幹,現如今一心只想著低頭做事的人越來越少,多數都想著怎麼更好的展示自己,更好的邀功,又或者混跡在人堆裡,不斷貶值自己複雜的人際網,一副攻於心計的模樣。
這半年裡,除了宥普,鹿鳴幾乎和其學校裡他人斷了聯絡,確切的說是沒了來往,大家都各自忙著各自的,很少再彼此關心,只有和宥普還會三不五時的出來吃個飯看個電影之類的。偶爾宥普還會提幾嘴簡白,鹿鳴有時雖然會接話大米全是打著哈哈混過去,要不更多的是沉默,只要聽到簡白的名字就變得一聲不吭。
工作了大半年之後,宥普毅然決然的辭了工作,理由很簡單,太辛苦需要釋放一下壓力。於是跑出去旅遊一圈之後回來就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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