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邊進門。蕭默渾身疼痛無力,又餓得兩眼昏花,掙動鬧事卻沒人搭理。約曼走上前拍拍約瑟肘部隨著走路簌簌落下的粉末。
“你胳膊上蹭的什麼,黃黃的。”
“花粉吧……少爺沒拿穩花盆,保護他的時候被砸到胳膊上了。”
“粉這麼多能招來不少蜜蜂吧?少爺這是琢磨提高蜂蜜產量?”約曼還在嘟囔,約瑟不耐煩地推推他,“別說閒話了,這胖子是怎麼回事?怎麼掙扎這麼厲害?”
蕭默抬抬眼皮,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可憐兮兮的目光似乎在控訴兩兄弟冷血無情不顧他的死活……
他快餓死了……
晚上,約芬語氣焦急地打來電話,告訴兩兄弟季薄陽的虛弱期提前到來,讓他們過去幫忙。約瑟和約曼互望一眼,把蕭默面前還沒吃完的餐盤拿走,給蕭默嘴上貼上膠帶趕緊鎖門離開。
蕭默等啊等,等啊等……始終沒見兩兄弟回來。
早早落幕的夜晚被擋在牆外,蕭默獨自被關在寂靜封閉的狹小空間,思緒開始發酵。
他呆望著地面,神情憔悴、精神疲憊。
雙眼因為方才受到強光照射而有些昏花,飛著黑蚊。耳中似乎還回蕩著兄弟倆交替審問的聲音,嗡嗡嗡幻聽不止。肚內在飢腸滾滾地哀叫,抽筋的感覺從腸子蔓延到腿筋,僵硬的坐姿讓他腳痠背痛腿發麻。
蕭默擰動紅腫的手腕。
要怎麼出去?要怎麼洗掉嫌疑?要怎麼抓到嫌犯?……無數急需解決的問題充滿本就脹痛的大腦,他卻沒有一點思路。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難道還能指望誰來救他?——不好意思,這貨還從沒有這種示弱的想法,也或者說,這貨從未生出這種自信。幾份付出幾份回報,這貨虛情假意慣了,打心眼不相信會有人為他奮不顧身。
頭頂的室內燈突然閃了閃!
跳閘了?蕭默的想法剛冒出頭……屋內霎那落入漆黑。
唔?蕭默眨眨眼,黑暗中灑落的花粉居然微微閃著熒光!
他眼珠子一轉,難以置信的想法在腦中突然生成!難道是……蕭默嘴角不由自主牽動,又很快抑制住,他等待著,10秒、30秒、1分鐘、3分鐘……隨著時間的延長,門外依然沒有任何動靜,蕭默澎湃的心逐漸沉寂下來。
他在期待什麼……還指望季薄陽來找他?那孩子現在自個都不清醒,說不定根本就意識不到他出了意外。
蕭默把微不足道的失望拋諸腦後,自嘲地彎了彎嘴角。
突然!
走道里傳來腳步聲,踏、踏、踏、踏,熟悉而輕捷的跫音如同踩在心跳的節拍上。蕭默儘量不讓自己再產生多餘的想法,指不定還是聽錯了,誰知道回來的是不是約瑟兄弟中的誰?
蕭默垂下頭,聽著那個腳步聲逐漸靠近,最後停駐在門前。
鑰匙開鎖的聲音讓蕭默有點心跳加速,耳朵顫動了下,目光糾結。
鐵門開啟——
瘦小的弱質男孩身型漸露,細碎的熒光被他踩在腳下,黑暗中明明模糊不清,蕭默卻似乎能看清那張如猜想中漂亮精緻的臉……巴掌大小,眉鋒入鬢,眼似桃花,一定會比印象中更加挑動人心。
季薄陽!
季薄陽隨手關上門,掏出從兄弟倆身上搜出的鑰匙,走過來解開蕭默的手銬,深邃漂亮的眼睛有些疑惑,似乎在詫異蕭默幹了什麼居然被關起來?
蕭默解釋了事情的經過……當然,關於身世這種越少人知道越好的事並未洩露,只說季威懷疑他為繼承單家籌錢找靠山,勾結了流放島。
季薄陽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問:“你乾的?”
蕭默搖搖頭,心裡竟然生出一丁點委屈,“就是不是才冤枉啊。”
眼前的男孩身高不及他肩膀,歲數不及他真實年齡一半,態度既不熱切也不溫和,卻能輕易釋放他心底的軟弱。蕭默有些羞愧,把頭埋在男孩孱弱的肩膀上……年紀這麼大了還撒嬌什麼的,實在讓他有點無地自容。
季薄陽點點頭表示知道,安撫地摸摸蕭默的後頸,輕輕撩過的弧度似乎能掃除煩憂。
蕭默奇怪地歪歪腦袋,瞥了眼男孩清清淡淡的表情,“就這樣?不猶豫?不考慮?不懷疑一下?你舅舅可是給我安了無數個莫須有的犯罪理由,作為親外甥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季薄陽沒搭理蕭默的胡扯,拉住蕭默的肥掌。
“走吧。”
蕭默完全不理解季薄陽的腦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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