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既然大家都斷定我要謀害弟弟,就如她們所願。][我吃了兩年的藥,在毫不知情下。所以……很多情況已經不能由理智控制,現在我也很難理解當時的想法。][……父親把弟弟帶回家,孱弱瘦小,保姆私下說弟弟醜得像個猴子,我卻覺得他非常可愛,甚至能想象他長大後追逐我的背影叫我哥哥。但在當天夜裡,我控制不住我的腳,走進他的嬰兒房。犯困的保姆在旁邊打盹,睡得很死。我捂住弟弟的口鼻,靜靜看他掙扎斷氣。殺掉他讓我耗盡體力,我跌坐在地上,保姆被驚醒了,她驚恐的尖叫聲差點震破我的耳膜,我卻鬆了口氣……][我認為扼殺生命是錯的,並不打算逃避罪惡。]
姑且不論蘭狄這番話有幾分真心,庭審結果是,蘭狄被斷定為因過度服藥精神失常導致行為偏差,不負擔刑事責任!其罪責由監護人承擔……可笑的是,蘭狄的監護人就站在被告席上,因為謀害監禁繼子。
“算起來,蘭狄現在週歲十五歲了……他出院後的兩年在幹什麼?”
“誰知道呢,蘭狄少爺出院後就銷聲匿跡了,前幾天不是蘭狄少爺生日嗎?他荒置的網路賬戶被刷上熱門也沒見他現身回應。”尉遲璽建議道,“要不你去問問季薄陽,蘭狄少爺的監護權轉到他舅舅季威身上了,季家人應該會知道。”
蕭默放下這個話題,坐起身看了下表,“吃飯去吧。”
——
午餐過後,醫護人員並沒有立刻回到工作崗位,而是去洗漱間整理姿容。
“戰地記者到沒?”
“人已經在會客室和院長聊天了……聽說傍晚有新聞直播。”
“我整理院長辦公桌看到送來的臺本,是圍繞這次的新病毒情況進行現場採訪,順便拍攝一下醫院的新傷患觀察室……剛才看見幾個攝影師在踩點選路線。”
“不是說還有一期紀錄片?專門買了攝影機器鳥全自動跟拍?”
“這個跟咱們沒關係,我見那個帥哥攝影師把機器鳥抬去研究員住的地方了。”
午後,蕭默懶洋洋地躺在空病床上,並沒有在意周圍醫護人員的熱鬧。
聯邦時間,自晚間七點起,不同時差的二十四區相繼播放了聯邦新聞。
主持人連線戰地記者,瞭解到民眾關注度最高的CML病毒。病源來自巨蜥,患者傷口接觸到巨蜥血液感染病毒,發病後會削弱患者理智使人變得狂躁暴虐,恍若野獸。患者之間需要單獨隔離,否則病患會自相殘殺,不過至今還未發生死亡案例,當然,也沒有治癒案例。
電視機前的觀眾跟隨鏡頭參觀新病患觀察室。
雪夜如夢,窗明几淨。
醫院樸素衛生環境卻極佳,精神足氣色好的病患坐在床上和護士聊天,不同膚色的人和諧相處的畫面讓觀眾會心一笑。醫生們衣裝整潔來去匆匆,一切都是那麼寧和美好,直到——鏡頭不小心掠過斜對面敞開的病房。
某個體形碩大的粉衣天使躺在空閒的病床上呼呼大睡。
攝影師下意識多瞄了一眼,鏡頭也跟著倒了回去。
萬千觀眾們就看著斜對面的病房裡,護士忙著給這個病人扎針給那個病人拔針,旁邊還有一個傷患彆扭地用單手給自己換繃帶,而那個肥碩的粉衣天使居然明目張膽地在工作時間睡懶覺,口水反光,從嘴角流到枕頭上,匯成小小一灘。
“呃——”
攝影師愣住,斜對面病房的護士和病人發現攝像頭,回頭望望病床上毫無自覺的某人,也紛紛愣住!
蕭默察覺出不對勁!
無數熱烈的目光紮在背上,他一個翻身背過鏡頭才睜開眼,窗戶上模糊映出身後的畫面,一屋子人傻傻盯著他。記者反應過來,趕忙給攝影師使眼色,頓住的鏡頭剛要移開,蕭默有了動作。
他佯裝抽痛地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渾身脂肪都在顫動,然後假咳兩聲,用並不算小的聲音發出虛弱的呢喃:“難受的胃酸都出來了……早知道就不該為了看病例熬一晚上不睡,一整天昏昏沉沉反而耽誤工作。”
蕭默搖搖晃晃地坐起身,轉身面對鏡頭,肥肥的圓臉睡得白裡透紅。他情深意重地看向旁邊病床自行包紮的傷患。
“雖然你好心讓我多休息,強調自力更生的可行性,但畢竟我身為護士,哪怕還有幾分鐘下班也不能鬆懈,職責範圍內的事哪怕忍痛也要履行責任……所以,還是我給你包紮吧。”
傷患被蕭默的無恥驚呆!
電視機前的觀眾不由脫口而出:“好浮誇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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