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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互相看看,充耳不聞地抬起幼崽找地方放生。
——寄生爬蟲已經融入極地生物鏈,戰地會指定嚴格的週期表,根據寄生爬蟲的狀態起伏進行大批捕殺或者單獨狩獵,除非是危及生命的緊急自衛,其他時間並不允許隨意獵殺,尤其還是幼崽。
近期的清洗活動是針對巨蜥。由於寄生鱷異變能力是防禦,刀槍不入的皮成為材料界新貴,戰地捕獵成鱷,卻保護寄生鱷幼崽。
蕭默神色怏怏地趕回5號車,季薄陽正抱著餐盒下車,蕭默揉揉臉又振奮起來,“哎……我記得剛才你好像是要給我芒果的,沒忘吧?”
季薄陽點頭,蕭默眼角彎彎,笑眯眯。
季薄陽卻側身繞過他,蕭默眼角一拉,拉住男孩的衣領詫異道,“芒果還沒給呢。”
“芒果吃了。”季薄陽從大胖子身邊擦肩而過,聽著身後蕭默故作委屈的哀嚎,轉身進了1號車。
約瑟兄弟見少爺一上車就遞來餐盒,下意識以為是收起來。季薄陽伸手攔住,指著裡面幾枚黃嘟嘟的芒果,吩咐兄弟倆,“一個別剩。”
——
避開寄生鱷的行動軌跡,車隊又行半日,到達北緯85°01′23″,目之所及皆是聳立、斜立、橫置、斷裂的巨型冰塊。
“這裡被戲稱為巨人的積木遊樂場。”
兵哥解釋,這都是冰山崩塌造成的。冰原上地形平坦不適合藏匿,這裡遮擋物多,成為戰地狩獵巨蜥的落腳處。車隊駛入由兩塊巨冰撞到一起形成三角形狹長隧道,開始紮營。
隊長在不遠處跟副隊長商量守夜順序,蕭默走到一個搭建帳篷的兵哥身邊,撿起地上的工具搭把手,遂即問道:“你們隊長剛給你們吩咐什麼呢?我匆匆插隊也不清楚要幹什麼,總有點不踏實。”
“他讓我們好好休息,六個小時後就要開始圍捕。”
“六個小時?”蕭默吃驚道,“那會兒天還沒亮吧……路都看不清能幹什麼?”
蕭默問完,兵哥用不可言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兵哥面貌太正直,蕭默都懷疑對方正在心裡腹誹:這蠢貨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
“昨天開始,這片區域就進入了漫長的永夜,接下來的半年都別指望太陽會出現在地平線以上。”
“好吧。”蕭默臉不紅氣不喘地接受了自己的無知。
他前世滿身偏門左道,開發基械新品時曾去聯邦旁聽教授們的研討會,因為想增加炫耀資本在世紀塔前違規攝像被強制驅逐……舉這個例子是說:他連聯邦都不瞭解更何況是戰地,甚至冰原?關注身邊大佬已經夠他忙的了,哪還有時間瞭解那些用不到的知識。
蕭默拖動滿身肥肉鑽回5號帳篷,貼了滿背的暖身貼才走到一位兵哥旁,躺上散發寒氣的被褥,睡得如同死豬。
季薄陽單獨睡在自帶的帳篷裡,在黑暗中默默翻了幾次身,約瑟聽到動靜隔著帳篷問,“您需要助眠的藥嗎?”
季薄陽坐起身,盯著某個點靜默許久,突然爬出帳篷。
“我去洞口呆會兒。”
約瑟兄弟要跟上,季薄陽回頭看了一眼,兩兄弟頓住腳步。昏黃的燈光下,眉目鼻樑的陰影讓男孩仿若蒙著層陰霾,幽深的雙眸像在死水中灌注泥土,凝固而沉重陰暗的視線,顯露出令人卻步的排斥與疏離。
季薄陽離開後,約曼看向兄長,“這樣好麼?”
“少爺偶爾也需要獨處。”
約瑟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蕭默的帳篷,見弟弟仍未放心,解釋道,“少爺現在又不是虛弱期,憑少爺的聰慧和武術技巧,哪怕不小心遇上成年巨蜥,也能找到一擊必中的機會,更何況只在洞口轉轉。”
夜空澄淨,一覽無雲。
季薄陽衝洞口站崗計程車兵頷首,漫步在冰雪上,吱嘎、吱嘎、吱嘎……不知不覺走了幾百米,人跡罕至的冰原格外寂靜,利於冷靜思考。
季薄陽蹲下來舀起一捧雪,手心感覺不到任何冷意。
正常人類擁有自我調控的恆溫系統,他的體溫卻總是隨著外界改變,可以高達50℃,也可以長期處於零下。不論是從遺傳角度還是從社會常識來看,他都知道古班家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父親卻不認為有精神疾病的兒子有必要知道這點。
季薄陽懷揣著秘密出生,在別人的秘密中長大……他不瞭解的東西很多,能教導他的人卻很少,就像現在——
他對自己都開始感到陌生!
為什麼他要這樣站在外面無所事事卻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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