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你,你還好嗎?”劉嫂隔著磨砂玻璃,只能大概地看到一個輪廓,但是,她可以知道他肯定很不好。
她在門外站了許久,一直沒有出聲。
她清楚地聽到了那種撕心裂肺的嘔吐聲,一聲接著一聲來的嗆咳,只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候。
“我沒事。”沈穆然開啟了門,已經打點好自己了,掛上了一貫暖暖的笑意,所有的不適恍若未存。
“那。。。。。。您早點休息吧。”她本想問他吃過飯沒有,但是,卻愣是改了口。
記得沈穆然剛剛從國外回來去公司上班時,許是因為對業務還不甚熟悉,每天都到大半夜才回家。
她對此心生了憐憫,每個夜裡在聽到動靜後都會起來給他煮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或者是水餃。
一晚,夫人夜裡起來喝水,看到了這一幕。她將剛出鍋的面潑到了沈穆然的身上,刻薄地說,“沈穆然,你沒有資格享受任何的好待遇。”
沈穆然並沒有露出一點一滴的委屈,只是點了點頭,恭敬地說,“對不起,我知道了。”
自那以後,她再也不敢為他做一碗並不十分美味的夜宵。
沈穆然回到了房間裡,蜷縮在破破爛爛的床上,裹著一條並不厚實的被子,熄了燈,闔了眼。
他的房間在地下室的倉庫裡頭,昏暗,陰冷,即使是夏天,也透著與之相違背的森涼之意。
從六歲開始,他的房間就成了這裡。剛開始,他總是不能適應,不斷地感冒發燒,好在,最後還是適應了。
人的適應性果然是極強的!
所謂的床,不過是可憐的一片木板而已,木板下墊著幾塊磚,勉強的與水泥地隔開些距離來。
這就是他的生活環境,任他人怎麼想也和公司裡職員們所想象的“八面威風”搭不著邊。
“然然,後院最近真的有那麼好玩嗎?”沈墨初死寂地眸子透過緊閉的窗戶,看著外界,卻是陌生得可憐。
“嗯~”沈穆然的眼球轉了一圈,咬著手指,思考了很久,整合好心裡的答案,“後院裡多了一個鞦韆,爸爸還造了一座假山,還有好多的樹和漂亮的花兒,偶爾還能看到螞蟻搬家,我還偷偷上過樹,看看鳥窩裡的小鳥,它們都好可愛。”
“是嗎?”沈墨初的臉上燃出一片炫目的光彩,“那你也帶我出去看看,好不好?”
“可是。。。。。。”他低下頭,絞著手指,猶豫不決。媽媽說過,哥哥身體不好,不能隨便外出的。
“我也好想去看看假山,瞧瞧螞蟻。”沈墨初說得很認真,充滿了期待。
“可是媽媽說,哥哥不可以出去的。”他更加為難了,不敢抬起頭。
“媽媽不在家,我們就出去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沈墨初的聲音了充斥著渴求與期盼,叫任何人聽了都不願意拒絕他的請求,“而且,以前我們偷偷溜出去也沒有怎麼樣啊!”
沈穆然煩悶了片刻,伸出了小拇指,“走吧,但是哥哥只能出去一小會兒。”
“好,拉勾。”沈墨初勾了勾手指,慢條斯理地下了床,任由比他小了幾分鐘出生的沈穆然幫他繫上鞋帶,然後牽著他的手,一蹦一跳地去了後院。
“不要吧,爸爸說假山滑,不可以隨便爬。”他緊緊地抓著沈墨初的手,倔強地與他反抗著。
“我們上去一下,坐得高高的就可以看得遠遠的,就一下。”沈墨初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反過來拽著沈穆然往前走了幾步。
他站在假山下,滿心的不安,看著哥哥慢慢地爬上了最高的地方,然後坐在了平臺上,掙開了鞋襪,蕩著腿,笑得無邪。
他委屈地嘟囔著,“哥哥說話不算數,都不聽我的。”
“然然,快上來。”沈墨初自動忽略了對方的不滿,眨了眨眼,與以往的死氣沉沉大相庭徑,“上面有好多好看的的東西,可以看到好遠的地方。”
他猶豫了會兒,畢竟年幼,對一切充滿了好奇。
於是,他咧著嘴,身手敏捷地爬著假山。
就在快要和沈墨初並坐時,一道白影忽然從眼前閃過 。緊接著,水花飛濺起來,而後他便見到恐怖的血色在清冽的水池中蔓延開來。
“不要,哥,哥……”沈穆然從夢中驚醒過來,駭人的景象猶如一根藤蔓,死死地附著在他的心間,越收越緊。
他沉重地喘息著,漸漸地認清了眼前的境況,冷靜下來,撫掉冷汗。
他已經不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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