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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笑,“我爸可是當兵退伍下來的,身材好吧?”
我媽老臉一紅,眼裡幾分羞澀幾分得意,“那是,不是衝著那身材,我能跟他好上麼?”
瞧瞧,我像誰啊?妥妥的像我媽。
晚上我媽問我下個週末還去不去看戲劇,還有一週,每天都有不同的劇目可以看。
如果是換做之前我鐵定一口回絕,但是現在卻不同了,想了想,我點頭表示願意陪她去看。
我爸大跌眼鏡,我媽嘴裡的蘋果都忘了咬,“……我就隨口問問。然然啊,難道是媽媽發掘了你熱愛戲曲的潛力?”
那是什麼潛力啊喂。
我完全是衝著那隻不知多少年都徘徊在月色橋邊的蛇妖去的。
週六,我跟我媽再次來到西湖公園,戲曲開演好一會兒也沒見著那隻白蛇,我只好藉口要去衛生間溜號了。
在附近轉悠了好一會兒也沒瞧見,我乾脆坐到湖邊吹涼風。
閒來無事我總喜歡撿個石頭往湖裡扔,看能不能扔出個水上漂,才丟了幾個,啪地一聲湖裡探出顆白色的腦袋來。
可能是被砸到了,白蛇探起尾巴來繞過來撓撓自己的腦袋,委委屈屈地瞅著我。
我只驚訝了不到三秒,淡定地撿起湖邊的小石頭往湖裡丟,當然,這次有故意避開它。
原來是水蛇,難怪半天找不著它。那隻白蛇也習慣人類看不到它了,在水裡竄來竄去似乎在獵食。
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到了空氣的凝滯,再要往前探身就會覺得困難。
是結界?這隻妖怪還懂得佈置結界啊。
我興致勃勃地坐在湖邊看。
那隻白蛇顯然比一般的蛇厲害多了,尾巴往水裡一探,再抬起來時已經卷了只小魚。
它卻不直接吞到嘴裡,而是往空中一扔,尾巴狠狠地,飛快地來回啪啪啪抽打,等魚落下時大概也昏厥了,只能乖乖落入它嘴巴里。
比馬戲團的雜技還好看。
不過……我抽了抽嘴角,從半個小時前開始他就一直在進食,如今肚子裡也不知塞了多少隻魚了。
是隻吃貨麼?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的兩章可以看做是個小短篇。 在家人太多,太熱鬧了,不適合寫文……
祝所有讀者新春快快樂樂~
第30章 第三十話
又吃了七八條,白蛇終於覺得滿足了,往湖邊蹭過來,目光瞥了我一眼,見我面無異色地看著岸邊垂柳,它眼裡既失落又無趣,無聊地往石頭上一趴,變作人形的樣子,撫了撫自己鼓起的肚皮。
白蛇的頭髮很長,黑髮黑眸。今天他沒化那種花旦的濃妝,清淡著一張輪廓分明的臉,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分明還是個少年。
那張臉極為秀氣漂亮,柳眉紅唇,眼眸細細長長,眼尾上挑,添了幾分雌雄莫辯的美。
他上半身是光著的,下半身卻還是保持著蛇尾,垂在湖水裡,懶洋洋地滑動著。
那水聲很是催眠,我幾乎要昏昏沉沉地睡過去時耳邊卻響起了聲音。
白蛇在唱戲。他本就是少年,聲線清亮,故意扮作女聲唱腔時並不難聽,反倒柔媚婉轉。
頭一次,我有點沉醉於戲曲中。
“傳說清冷,為你彈琴聲聲,嘆紅塵。可憐雙痴情人,沉淪,註定一生。多少淚痕,被那風霜鐫刻如此深。雷鋒塔底枯等白素貞,千年等故人。”
我慢慢睜大了雙眼。
少年在哭。
連顫動都沒有,只是無聲無息地掉著眼淚。
淚痕在風裡很快消失,卻好像鐫刻到了他的眼底,更加深了一層悲傷和滄桑。
我內心翻湧起莫名的動容,呆怔地看著白蛇少年爬下石頭,眼角微紅,慢慢地朝我這邊游來。
路過我時他停頓了一下,勾著唇角自嘲般說,“你也看不到吧?……”
他垂了眉眼,聲音悲切,“誰也看不到,我早該知道……不該相信那道士……”
眼見著它馬上就要遊開,我眼疾手快朝前一伸手,揪住了它的尾巴尖。
那隻白蛇突然渾身過電似地一顫,啪地軟倒在地,停頓了三秒卻猛地撐起身子,蠕動著扭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你能碰到我!你看得見我?”
我撐著下巴抖抖它的尾巴,“看得見啊。”
白蛇再次游到我跟前,瞅著我玩著的尾巴尖,眼裡興奮地要綻出光來,“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