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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樣。
只是他不看旁人,並不表示旁人也不看他。
蘇穹正看著他與硃砂交握的手,目光陰冷,正張嘴要說什麼,蘇緋城在這時喚了他一聲,“大哥。”
蘇穹的視線由君傾與硃砂交握的手上收回,看向蘇緋城。
可蘇緋城卻只是看著他,並不說話。
她的眼眸裡有濃濃的苦澀與哀愁,她似乎還擔心蘇穹會在這時候站起身來似的,還伸出手按住了他放在膝上的手,神色懇求地對他微微搖著頭。
看著蘇緋城,蘇穹眉心微蹙,再抬眸時,殿內殿外都已不見了君傾的身影。
秋雨,似乎下得更大了些。
夜裡的秋雨,涼意更重。
東清殿內外此時已亂成了一團,亂得既無人上來為君傾撐傘,也無人前來為他打燈。
走在他身側的,只有硃砂。
然一出了東清殿,硃砂便急急鬆開了他的手,面紅耳赤地去取宮人擱在殿外的油紙傘與風燈,懊惱著自己方才怎的不知不覺間竟與君傾十指相扣,真真是羞愧至極。
硃砂鬆手,君傾也未執意要繼續握著她的手,她轉身去取那亂做一團的宮人擱在殿外的風燈與油紙傘時,他便站在大殿前的廊簷下等她,她拿了風燈與撐開的油紙傘走到他身邊時,他這才抬腳走下殿前的石階,走進了雨幕裡。
油紙傘只有一把,面色緋紅的硃砂不敢靠得君傾太近,而她又不能不顧著君傾,是以她的身子一大半都位於油紙傘外,雨水落在她面上身上,在她的衣裙上暈開了大滴大滴的水漬。
忽然有一隻大手伸過她眼前,握上了她手上油紙傘的傘柄。
因為看不見,他的手碰到了硃砂的手。
一向很是冷靜的硃砂此時卻像是被驚到了一樣,連忙收回了手,君傾便將油紙傘握到了自己手裡。
硃砂猛地收回手後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道:“丞相大人,還是民女來為丞相大人打傘為妥。”
君傾沒有要將油紙傘交回她手裡的意思,只淡漠道:“不必了。”
“……是,丞相大人。”硃砂沒有再執意,她四下看了看後輕聲著問,“大人,您的小黑貓呢?”
“這王城裡的路,我都識得,無需小黑帶路。”君傾聽出了硃砂的言下之意,便直接回了她。
他總是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
硃砂忽然想到了他方才在東清殿裡說過的話,此時不由又看向他撐傘的手,看著他那滿是傷痕的手背,只覺心口又襲上了針扎般的刺痛之感。
他練過,他不知受了多少苦,才使得他行走在這王城裡每一步都徑直平穩,沒有猶豫,才使得他看起來仍像是個明眼人一般。
這其中苦楚,除了他自己,怕是時間再無人知曉,更無人能體會。
硃砂在看君傾的手,他卻是“看”著眼前雨幕,問道:“今夜的戲,可還合硃砂姑娘的意?”
他的語氣很輕很淡,就好像在問一件無關緊要的尋常小事似的。
硃砂自然是滿意,並且極為滿意,因為這樣的結果對安北侯府的人而言,是最當有的下場,生不堪,死不能,遠比直接死去更能讓她覺得痛快。
他們並不值得任何人的憐憫,因為這是他們的報應!
因為他們有罪,在她眼裡是不可饒恕的罪,根本就不可能贖得了。
贖不了,那就要將他們推入最慘烈的地獄,生不如死。
雖不是由她親手來為素心與阿寶報這個仇,然安北侯府如今的這個下場遠比她親手報復要讓她痛快得多。
她從不是個好人,更不是個有同情心的人,方才所見,她只覺心中暢快,並未覺得他們值得她一絲一毫的憐憫。
“大人之恩,硃砂謹記在心,他日必當還恩!”一想到方才沈葭那副驚駭萬狀與沈天那癲狂至極的模樣,硃砂便激動得連聲音都帶著隱隱輕顫。
素心的仇得報了,終是得報了!
只是素心泉下若有知,當是會怪她吧,怪她連沈葭的命也一併奪了。
經由沈天方才那一鬧,帝君當不會再留著她。
素心可會傷心欲絕?
“丞相大人,沈大小姐她……”沈葭的最終下場會如何,她想提前知道,以讓她能提前告知九泉下的素心,以免她們母女在九泉下再相見時她會接受不了。
“你若不想讓她死,那便可留著她的命。”君傾似乎總能猜得準硃砂的心思。
“多謝丞相大人!”硃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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