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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稍不小心就會碎掉。
“娘子莫捏這般用力,為夫的手指要斷了。”君傾也不管姬灝川與沈天以何眼神看他,他只是微微低下頭,對硃砂耳語道。
硃砂猛地就要甩開君傾的手,這一瞬間卻換作君傾拉了她的手,又低聲道:“娘子現在收手可不好。”
戲已做到這份上,要是在這半途毀了不值當,硃砂只好忍了,再一次壓低音量飛快地問君傾道:“相公可要坐椅子?我帶去坐。”
“一張椅子如何坐得你我二人?”君傾這聽起來正經異常的話又一次讓硃砂耳根發熱,“若是娘子想讓我抱著娘子坐,我也不會介意。”
“……”硃砂終是忍不得君傾的話,還是用力捏住了他的手,將指甲掐進了他的手背,頗為咬牙切齒道,“不用了,站著就好。”
硃砂的話才說完,便聽得沈天又一次怒斥道:“帝君面前,本侯府上,還請君相自重!”
“本相不過是心疼自己的夫人,又何來羞恥自重之說?”君傾抬眸冷眼“看”向沈天,冷聲道,“本相又不是偷了沈侯的人,沈侯又何故一而再地這般怒火沖天地厲聲指責本相?帝君還未說話,沈侯便這般在帝君面前指手畫腳,豈非是不將帝君放在眼裡?”
“臣絕沒有不敬帝君之意!”沈天立刻轉身急急向姬灝川道。
君傾又是冷冷道:“沈侯這般著急地跟帝君表明自己的忠心是為何意?莫不成沈侯真是做了什麼不敬帝君的事情,是以才這般著急地要在帝君面前表忠心?”
“君傾你嘴巴放乾淨點!”沈天又被君傾氣得胸口大度起伏,“帝君莫要聽他胡言亂語!”
“帝君願聽誰的話帝君自有主見,何須沈侯來指命帝君。”君傾面不改色,與氣得滿臉漲紅的沈天可謂有著極大反差,“還有,本相的嘴一直很乾淨,嘴巴不乾淨的是沈侯才對,滿嘴噴糞,莫噴到帝君身上,汙了帝君。”
靠在君傾懷裡的硃砂聽到君傾這一句接著一句噎沈天的話,忍不住想笑。
這丞相,平日裡冷冰冰總是沉默寡言的,說起話來卻是句句厲害,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好似都能說得是別人的不對。
“君傾——!”沈天的怒火欲爆發,卻被姬灝川壓了下來。
“兩位愛卿莫吵了。”姬灝川只是微沉一句話,沈天便立刻收了滿身芒刺,隨之朝姬灝川躬身抱拳恭敬道,“帝君,並非臣要與君相吵,只是臣總不能見著臣那本該在閨閣裡的女兒這般被君相摟在懷還裝著像個沒事人一樣!臣做不到!這不僅是安北侯府的名聲問題,還是帝君的龍顏問題!”
姬灝川本是溫和的面色,這會兒亦沉了下來,看向君傾,道:“方才沈侯已與孤說了,君相的夫人,不是旁人,正是沈侯那九日前的夜裡忽然就在府中憑空消失不見的四女兒,而那依那夜這四小姐院中情形來看,顯然是有人夜潛入侯府將其擄走,內史及廷尉接派了人四處搜尋,至今仍未有這四小姐的絲毫訊息。”
“而這四小姐,正是不日要與沈大小姐一齊入宮孤已封了其良人之位的人。”說到這最後一句,姬灝川似是變了個人似的,渾身的迫人之氣,冷眼看著君傾,那眼神陰沉得似乎只要他再有一句話,便能用他的王者之威將君傾當即處斬似的。
沈天沈奕亦盯著君傾,眸底盡是陰桀的笑。
硃砂裝著一副受嚇了不敢抬頭的模樣,看不見坐在主位上的姬灝川,她便只能靠感覺。
她感覺到了姬灝川這一字一句間的寒意與殺意。
她不由又將君傾的手緊握。
似是感覺到了硃砂的關切,君傾也稍稍握住了她的手,他沒有與她說話,她卻知道他是在告訴她無需為他擔心。
“帝君的意思是下臣犯了與帝君搶女人且還欺瞞帝君的滔天大罪麼?”君傾不慌不亂,甚至沒有將懷裡的硃砂推開,他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神色與口吻,隨即才朝姬灝川垂了垂首,“帝君與沈侯高估下臣了,下臣膽小怕死,就算給下臣上百個膽,下臣也不敢做出這般以下犯上的事情來。”
“下臣今晨不顧沈侯對下臣的嫌惡特帶了內子前來造訪,只是因為帝君說過想見一見下臣這新奇寶貝而已,也讓帝君與沈侯瞧一瞧下臣這內子是否真與那將進宮為良人的小姐容貌相似,以免帝君不信任下臣,覺著下臣真如沈侯所說不將帝君放在眼裡。”
姬灝川的目光更冷,盯著君傾,用命令的口吻道:“既是如此,還請君愛卿讓令夫人抬起頭來讓沈侯父子好好看看是否真與四小姐容貌相似。”
“來,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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