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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像前兩次那般當他的話不過是玩笑說說而已,應當冷靜如常,不當多想才是,可為何,她冷靜不了。
她甚至還管不了自己的眼,竟是痴痴地看著他那雙於她而言異常迷人的眼睛,面紅耳赤,緊張不已,磕巴道:“丞相大人,我……民女……”
硃砂自己沒有察覺,這一次,她並未像前兩次一般當即毫不猶豫地委婉拒絕了君傾,而是定定看著他的眼睛,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出聲。
“丞相大人還是莫玩笑了為好。”硃砂努力地別開了眼,不看君傾的眼睛,她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既有妻子,且還是於他而言極為重要的妻子,又何必再這般一而再地與她玩笑。
一旦冷靜下來,心上那股針扎刀刺般的錐痛感又襲上了硃砂的心。
她忍著,不想在君傾面前表現出異樣。
“說過了三次這樣的話,當不再與姑娘開這般的玩笑了。”君傾非但沒有再如前兩次一般還面不改色地繼續往下說,反是直接地承認了他說的是玩笑話。
可硃砂卻不是即刻舒了一口氣,只是又定定地看著他而已。
“謝丞相大人。”硃砂微微垂了垂首。
她微垂著頭,正好看到方才被她掉落在地的那本繪著滿滿一本海棠花的冊子。
這一瞬間,她覺得她心口那針扎的痛感更強烈了,強烈得她的額上又沁出了細密的冷汗。
可這樣的痛感她不知當如何做才能消除。
即將入秋的陽光已不再熱烈,即便照到人身上,也不再如夏日一般熱燙。
君傾就在這溫暖的陽光下向硃砂伸出了手,伸出了那隻提著小紙包的手。
硃砂不解。
只聽君傾淡淡道:“棠園裡的海棠熟了,那些給姑娘嚐嚐。”
硃砂愣了愣,有些不可相信地看著君傾提在手上的小紙包。
他親自拿海棠果子來給她嘗?
硃砂伸手接過,恭敬地道謝道:“多謝丞相大人。”
君傾沒有做聲,也沒有離開,只是轉了個身,伸手摸索了身旁的廊柱,摸索到欄杆的地方,然後竟是在那欄杆上慢慢坐下了身。
硃砂則是躬身將那被自己碰翻在地的藤椅給扶了起來,再將那繪著海棠花的冊子給拾了起來,放到藤椅上,不忘將那被壓折了的書皮撫平,看了看坐在欄杆上的君傾,過了少頃才慢慢走到他身邊,道:“丞相大人可介意民女在大人身旁坐坐?”
“坐吧。”
“謝丞相大人。”
硃砂在君傾身旁坐了下來,雖說是身旁,中間卻是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硃砂坐下了,君傾只是沉默。
硃砂也靜默著。
她沒有開啟手裡的小紙包,只是捧在手心裡而已。
坐了好一會兒,才聽得君傾語氣淡漠地問道:“姑娘方才可是身子有恙?”
“沒有,民女很好,方才……”硃砂雖然仍是面紅耳赤,神思卻是清醒的,清醒的人自是不會再說胡話,“民女方才只是做了個夢而已。”
她沒有做夢,卻像是在那個黑暗冰冷無止境的夢裡,夢裡,她害怕地伸出手,向人求救。
向阿兔求救。
然後她看到了一雙深邃的眼睛,她以為是阿兔來了,那個名叫阿兔的人來救她了,所以她伸出了手,撫向了他的臉頰。
可阿兔又怎會出現。
是以她又做出了荒唐的舉動來。
想到自己方才與兩日前的荒唐舉動,硃砂將手裡的小紙包抓得緊緊的,心想著丞相大人沒有提及可真真是好,否則她該無地自容了。
“沒事便好。”君傾沒有多問,亦沒有提及方才及兩日前的事情,就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抑或說,他根本什麼都不在意一樣。
而不像她,獨自一人緊張尷尬。
硃砂忽覺自己有些可笑,被她冒犯了的人都未覺得有何不妥,反是她自己總念著這個事情不放。
“丞相大人今次過來,應當……不只是給民女拿來這小包海棠而已。”硃砂看著快要被自己抓爛了的紙包,道。
她的語氣裡沒有疑問,亦沒有不確定,相反,她道得很肯定。
“嗯。”君傾也回答得很肯定,“順帶給姑娘捎過來些的而已。”
君傾的話並無絲毫的不妥當,可這話聽在硃砂耳裡,卻是讓她覺得心裡有一絲不舒坦。
“不知丞相大人特意來找民女是為何事?”硃砂語氣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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