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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鐵烙下後留下的疤,有大有小,醜陋至極。
小白目光微沉。
硃砂將衣袖放下後平靜道:“若真是要線索,也只有硃砂身上這一身醜陋的疤,這樣的疤,硃砂身上還有許多。”
硃砂始終想不明白,可是她曾經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才會遭人如此對待,留下這一身醜陋的疤。
她忘了過去的所有,便是連那烙鐵烙到身上來的痛楚也忘了,若是能記起,或許她還能想起從前的一二。
只是,關於從前,她忘得一乾二淨。
小白不說話,亦不看著硃砂,只是微垂著眼瞼,似在沉思什麼。
硃砂默了默,又道:“除了身上這些大小不一的疤痕,硃砂右耳耳背上還有東西。”
“也是疤痕?”小白抬眸。
“不,不是疤痕。”硃砂微微搖頭,“似是刻字,只是硃砂瞧不見,也摸不出,還是前些日子讓小阿離幫瞧了寫下來讓硃砂看,奈何硃砂不識字,小阿離道是像一個‘兔’字。”
“兔字?”小白的眼神又稍沉了一分,“可介意讓我將你右耳背上的刻字看上一看?”
硃砂不語,只是抬起手,朝前按下自己的耳朵,再稍稍轉轉身子,以讓小白看得清楚。
小白走近硃砂,看向她的耳背。
只見她的耳背上有數道被劃傷結痂脫痂後留下的明顯白痕,白痕上凸,可想得出當初這些劃痕劃下時有多用力,劃得有多深,只不過,劃得並不平整,歪歪扭扭,唯有努力辨認,才勉強覺得那刻的是一個字。
一個“免”字,而非“兔”字。
而兔與免,就只差了最後那一個點而已。
小白盯著硃砂耳背上的刻字,目光一沉再沉。
過了少頃,只聽他問了一個聽起來極為不相干的問題,“你的背上可有如你手臂上的疤痕?”
硃砂不知小白問這話所為何意,卻還是垂下了按在耳朵上的手,如實道:“沒有。”
她用銅鏡照過她的背,她的背部光潔,無一疤痕。
“看似你的過往並不好。”小白道。
“硃砂有自知。”
“若你的過往滿是悲傷苦痛,你可還想要想起?”小白盯著硃砂的眼睛,問得認真。
“就算過往滿是悲傷苦痛,硃砂也想要想起。”硃砂並無遲疑畏懼,反是輕輕笑了,“不管過往如何,那都是硃砂的過往,缺了,硃砂便不是真正的硃砂了。”
“如今的硃砂活在這世上,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有何意義。”
硃砂說著,又抬起手,用指腹輕輕摩挲著自己的右耳耳背,嘆息道:“硃砂想要想起最重要的事,硃砂不想忘記最重要的人。”
她想要知道阿兔是誰。
“嗯,我知道了,我自會幫你。”小白轉過身,抬手抓上了門閂,“只是我不喜臨陣脫逃之人,你既選擇要想起,不管你的過往是苦痛還是悲傷,你就要全部想起才作數,否則——”
“白公子且放心,硃砂不是臨陣脫逃之人。”就算她的過往只有悲傷與苦痛,她也不悔想起,“硃砂不悔。”
這一刻的小白,眸中沒有嘲諷,亦沒有笑意。
這一刻的小白,眸中只有無奈與嘆息。
我不悔,這樣的話,他又一次聽到。
“嗯。”小白稍一點頭,拉開了門閂,“記住你方才說過的話,今夜由你來保護小傾傾。”
“硃砂不會忘。”
小白開啟了厚重的大門。
也就在這時,大門外突然掃來一陣劍風,伴隨著一名女子的大喝聲傳來,“妖人!受降吧!”
站在小白身後的硃砂微微一怔。
只見小白不過三兩個抬手,那抹極為有氣勢朝他撲來的淺藍灰色身影便噗通一聲狠狠地砸在相府門前的冷硬地面上,砸在了冰涼的秋雨來,同時砸出對方的一陣哎喲喊叫。
硃砂跟在小白身後跨出了門檻,瞧清了那居然敢直直對著小白的面門舉劍刺來的姑娘,也瞧見了她手上那把可笑的桃木劍。
精鐵之劍都傷不了他分毫,更何況這麼一把小兒玩耍似的桃木劍?
硃砂覺得這小姑娘定是活膩歪了。
本是候在門外準備好的馬車旁的君方這時連忙朝小白跑來,苦著一張臉著急道:“白公子,君方有勸這小道姑走的,她偏不走,君方也奈何不了她……”
“君方啊,這麼一點點小事都做不成,還要你何用啊,啊?”小白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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