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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
“不打緊,不過是分些微給硃砂姑娘而已,小生自會留著些給小生,且小生也並非夜夜難眠,那香粉於小生而言用處算不得多大,給了姑娘也不會影響小生什麼,姑娘只管放心便是。”續斷公子溫和解釋道。
硃砂還是覺得不妥,欲拒絕時,卻聽得君傾冷冷淡淡道:“既是這般,本相便替內子謝過公子了。”
……!?
內子!?
硃砂即刻轉頭看向君傾,眼眸睜大,震驚地盯著他看。
續斷公子亦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君傾,眼神陰沉,放在椅把上的雙手將其驀地抓緊。
站在續斷公子身後的青煙面上也是驚詫之色,卻又在看到他們緊挨著的手臂與硃砂頭上今晨盤起至今仍未變換的婦人髮髻時對君傾這番話信了幾分。
“硃砂姑娘,這……”續斷公子看著硃砂,卻只能見著她的側臉,因為她正轉頭看著君傾。
君傾沒有給續斷公子把話說完的機會,亦沒有給硃砂張嘴說話的機會,只聽他隨即又道:“娘子怎的都不與公子道聲謝?”
“……”硃砂在君傾的廣袖下猛地捏他的手,似乎在問他這究竟唱的哪一齣。
這就算是要唱戲,好賴也事先與她說一聲才是,這般說唱就唱,著實讓人尷尬。
君傾對硃砂猛捏他的手無動於衷,只是又喚了她一聲:“娘子?”
“……”對於君傾的面不改色,硃砂有些牙癢癢,她不想答話,可君傾這戲已唱了開頭,她若是不接著的話,便是在旁人面前狠狠地摑了他的臉面,是以硃砂就算再如何不情願與無可奈何,她都只能硬著頭皮接著他的話往下唱道,“硃砂在此謝過公子的好意,硃砂方才忽然想著件緊要的事情,一時間失了神,還望公子莫見怪。”
“不,小生並未有它意,小生只是覺著硃砂姑娘這忽然之間便嫁與了丞相大人為妻,太過……震驚而已。”續斷公子嘴上道著震驚的話,目光卻是含著一抹冷寒,死死地盯著君傾。
“前兩日的事情。”在硃砂面前沉默寡言的君傾今夜似乎頗為多話,將假話說得面不紅心不跳,亦說得就像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一樣,“方才在過來的路上,內子還說了過來後要與公子說一聲,誰知來了卻又羞於說了,本相是覺著內子這過去一年也算是蒙得了公子的照顧才能好好地入眠,本相當感謝公子一番才是,不過今夜出來得急,忘了給公子捎些禮過來,明日本相再命人捎禮過來,以答謝公子對內子的照顧。”
“……”硃砂聽著君傾這就像是真的一般的話,眼瞼直跳,感覺他就像是在沈天面前時一樣,多說的每一句無非就是要對方暴怒跳腳,為何?
“不用了,硃砂姑娘到小生這小店來,便是小生的客人,照拂客人是小生當做之事,小生萬不敢受丞相大人的禮。”續斷公子不假思索地拒絕了君傾的“好意”,眼神陰沉,聲音微冷。
他不信,不信小砂子嫁給他。
時隔四年多,他不信將所有的所有都忘得徹底的小砂子,依然嫁給了他。
這不過是他故在他面前做的戲而已。
“硃砂姑娘,香粉就在裡屋,姑娘隨小生去拿即可。”續斷公子看著硃砂,定定地看著她,那雙溫柔的眼睛裡似藏著滿滿的嘆息,他有很多話想問她。
或是說,這忽然之間,他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
這一年裡他從未提到過的話,他也本不打算提起的話。
事到如今,怕是再不提就不行了。
硃砂還未答話,便又先聽得君傾淡漠道:“內子已嫁與本相為妻,公子不當再稱內子為‘姑娘’才是,這般可是不合禮數。”
續斷公子未語,更未賠禮與改口。
他以為,這不過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硃砂當隨他去拿香粉才是,是以他已轉動了輪椅轉身欲往裡屋方向去。
硃砂未動,她依舊站在君傾身側,抱歉地對續斷公子道:“抱歉公子,硃砂不便與公子往裡屋去取香粉,可否請青煙姑娘替硃砂將香粉拿出來給硃砂?像以往一樣,硃砂還是在這廳子裡等,可行?”
這縷齋雖是她來過了數回的地方,但她不瞭解這兒,更不知這兒是否會暗藏殺機,是以她不能離開丞相大人的身側,在無法預知到危險的情況下,任何萬一的假想她都要顧慮,況且丞相大人不會無緣無故忽然唱起戲來,這般她就更不能離了他身側。
續斷公子瞧著不像歹人,卻不代表這院子這屋子裡不會藏著危險,很多時候,眼睛所瞧見的,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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