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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要為難硃砂似的。
硃砂順口反問道:“大人看得見麼?”
說完她被自己驚住了,正要賠罪,卻聽君傾面無所謂,反是贊同地微點頭,“也是,那姑娘說當如何給我解解悶才是好?”
硃砂心裡有些納悶,心道是這平日裡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且還覺得她多話囉嗦的丞相大人,今夜卻是想要她給他解悶?
她能怎麼給他解悶?
他看不見,那就只能聽,那她能說什麼好?
瞎編些故事?他又不是阿離小子那般的小娃娃了,那——
硃砂又是看向君傾那雙很是吸引她的眼睛,有些遲疑地問道:“若是丞相大人不嫌棄,民女……與丞相大人尋些話兒聊聊,大人覺著如何?”
“硃砂姑娘想尋些怎樣的話題?”君傾反問。
君傾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吸引得硃砂一時失神得忘了繼續和麵,亦忘了回答他的問題。
君傾似乎並不在意硃砂有否回答他,只聽他自問自答道:“姑娘這主意甚是不錯,至於尋些怎樣的話題,不如姑娘說一說關於姑娘自己的事情與我聽上一聽,如何?”
“民女?”君傾的話讓硃砂回過神,她有些怔愕,而後有些自嘲道,“民女怕是要讓大人怪罪了,民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大人,若是民女記得,民女倒是願意說與大人一聽。”
“民女所記得的,就是這四年來的事情而已,能說的,民女都已告訴過大人了,其餘的,不過是些平日裡與素心過日子的瑣屑小事而已,說出來怕也只是汙了丞相大人的耳而已。”
關於自己,硃砂對君傾沒有任何隱瞞。
因為她覺得他並不像傳言裡那般殘暴得令人髮指,。
更是因為,她相信他。
“那姑娘便繼續和麵吧。”對於硃砂說的話,君傾沒有質疑,更沒有強迫她非說不可,他只是轉回了頭而已。
硃砂看著他慢慢轉為側面的眉眼,一時間不知是哪兒來的衝動,竟是張嘴就問,“那換成丞相大人說說大人自己的事如何?”
話一說完,根本就不等君傾說上什麼,硃砂便連忙道:“大人恕罪!民女一時嘴快,並非有意想要得罪大人!”
對於自己方才看著君傾的眉眼情不自禁地就說出話,硃砂這一刻羞愧得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來。
她她她,這問的是什麼話!
硃砂低頭用力揉麵團,好像那團面就是她自己,她想用力地揉揉自己的嘴。
她很是懊惱,懊惱自己為何總是會因君傾的眼睛失了神,面對他,她總是會情不自禁地說出和做出一些讓她自己意想不到更是羞愧的話和動作來。
最初是她忍不住湊近他,當著他的面說他的眼睛真美。
然後是在他昏睡時,她又忍不住湊近他,不僅是湊近他,湊近他的唇,更是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再又是現下,她看著他的眼睛,依舊忍不住將自己所思所想說了出來。
她覺得他的眼睛就是她的魔障,總是讓她掉入其中,誘著她總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他,如今甚至還想……瞭解他。
她怎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來?
她怎可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硃砂又想到了她忍不住親吻君傾薄唇時的感覺,煞是面紅耳赤起來。
與此同時,那萬千針扎般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令她將十指狠狠地摳進了手中的麵糰裡。
君傾的沉默讓硃砂的耳根愈來愈燙,也讓那針扎心口的疼痛愈來愈強烈。
她低著頭,沒有再說話,亦沒有尷尬羞愧地逃走,只是用力又飛快地揉著手中的麵糰,微微咬住了下唇。
她以為君傾根本不會理會她。
而就在她將一塊溼潤了的棉巾蓋到已經揉好的麵糰上時,只聽沉默的君傾不緊不慢地淺聲問道:“硃砂姑娘想要知曉我的事?”
“民女不敢!”硃砂匆匆回了話,立刻轉身走到灶臺前,蹲下身便要燒柴。
“沒什麼敢不敢的。”君傾眼瞼微垂,不知他心中想著些什麼,“硃砂姑娘可也覺我是那冷血無情殘暴不仁視人命如草芥的大惡人,是以姑娘對我總是敬而遠之?”
“不是的。”君傾的話音才落,硃砂連忙回道,只因不想君傾誤會,“民女說過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民女相信民女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民女覺得大人並非十惡不赦的大惡人,相反,民女覺得大人是個……溫和的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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