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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得緊,正要解釋,卻聽得蘇穹淺笑道:“是我讓緋兒帶著我過來的,君相可不能怨怪緋兒。”
“太子殿下不願在前廳小坐,反是這般有失禮數地前來君某這小棠園,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證實看君某這雙眼究竟是不是真的瞎了?”君傾將手中未吃完的海棠果子輕握在手心裡,抬眸“看”向仍站在門檻外未踏進來的蘇穹與蘇緋城,面無表情冷冷道,“若是,請蘇姑娘還是帶太子殿下到前廳去坐下品些茶,君某自會盡好待客之道,讓太子殿下好好地將君某這雙眼瞧上一瞧,若不是,只管自便。”
“呵呵,那現下這便是君相的待客之道?”蘇穹雖是在淺笑,然他眸中卻寒意森然,“瞧著丞相大人這院子裡海棠樹上的果子結得正好,我與緋兒又已到了這兒,不若君相便在這院子裡盡了待客之道,又何須再到前廳走一趟。”
蘇穹說完,竟是抬腳就要跨進這院門的門檻裡。
也就在這時,蘇緋城只覺一陣凌厲的掌風朝她與蘇穹直削而來,冷冽如刃,蘇緋城大驚一聲:“大哥!”
蘇緋城本想接下這凌厲的一掌,可已然來不及,這朝蘇穹直面而來的一掌速度太快,快得她根本就沒有機會抬手接下,她只來得及將自己的身子擋到蘇穹身前。
而後,只見蘇緋城與蘇穹連連往後退了三步,伴著蘇穹的一聲驚呼:“小妹!”
蘇緋城稍稍抬手,本欲與蘇穹說一聲沒事,可她一張口,竟是吐出了一小口血來,蘇穹連忙扶住她的肩,面上再不見笑意,唯有緊擰眉心的震驚與關切。
而前一瞬還站在院子裡的君傾,這一瞬已經站在了蘇穹與蘇緋城跟前,與他們之間只隔著這院門門檻而已,此時他正將抬起的右手緩緩放下,同時冷漠道:“太子殿下不過不惑年紀,耳力便不行,蘇姑娘身為大夫,當給太子殿下好好瞧一瞧才是。”
君傾話裡的嘲諷之意再明顯不過,他說過,他這棠園,不歡迎任何人踏足。
哪怕是堂堂卞國太子,也不行。
“君相可知自己做了什麼?”蘇穹雖已怒火中燒,但身為太子,他早已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是以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淺笑迎人,縱是如現下這般冷厲的模樣,都鮮少有。
“君某雖然雙目失明,但腦子卻還好好的,君某自己做了什麼,還無需太子殿下來提醒。”君傾面上冰冷的神色未有改變,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卞國的太子與帝姬一樣,更好像蘇緋城心口正上方的傷不是他方才的一掌所致一般,“君某已有言在先,太子殿下不敬在後,那就怨不得君某不予顏面。”
“君相不僅昨夜拒了我小妹,現下更是打傷我小妹,敢問君相,可還有合作的誠心?”蘇穹死死盯著君傾,那眼神直恨不得將他剔了骨,“君相是將我卞國當成什麼了!?”
他堂堂卞國太子,何曾受過這般嘲諷,真真是恥辱!
更何況,他還是一而再地拂他卞國顏面!
“這話,太子殿下當先問殿下自己才對。”即便感受到蘇穹的怒意,君傾仍是無動於衷,語氣依舊冰冷,“昨夜之事,不過是太子殿下一方之意,太子殿下可事先與君某提過?這是其一。”
“再者,太子殿下既從蘇姑娘之處知君某目不視物,也知目前為止這燕京還無人知曉君某雙眼失明一事,而太子殿下卻有意在眾人面前提起。”
“其三,太子殿下今日不僅不請自來,甚至還對君某的話充耳不聞,敢問太子殿下將君某當成什麼了?誠心何在?”君傾字字珠璣,語氣一句更比一句冷,“還有,太子殿下不用強調自己的身份,連爾等君父都對君某禮讓三分敬畏三分,太子殿下覺得君某會畏懼殿下?”
君傾沒有笑,但是他的每一字每一句話裡都帶著深深的譏諷嘲笑,說得蘇穹啞口無言。
“殿下若是不想與君某合作了,大可甩手離去,就算沒有殿下,於君某而言也無關痛癢,不過殿下那處沒了君某,爾等君父會怎樣來看殿下?”君傾說得不緊不慢,說得蘇穹眸中盡是隱忍不發的怒火與陰冷森寒,可君傾的話卻是愈說愈嘲諷,“太子殿下比我燕國的帝君年長個六七歲,心思卻遠沒有我燕國帝君來得縝密,真不知日後卞國的江山交到了殿下手裡後,卞國可還有而今這天下強國的地位?”
“繁一世衰一世,天道倫常,太子殿下覺得,這卞國的盛,能盛到幾時?”君傾雖看不見,可蘇穹看著他那雙漆黑如墨潭般的眼眸,卻覺他這雙眼好似能看到他的心底似的。
不僅看到了他心底,更看到了……
卞國天下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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