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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硃砂覺得她的心口如被一隻手猛地捏住般疼,卻也只是一瞬間而已,這樣突來的疼痛轉瞬即逝。
而後,她發現那姑娘又在看她,然後,竟微微咧嘴對她笑了笑。
硃砂覺得,那姑娘大概不知她此時笑起來,比她不笑時更難看更嚇人,不過她又覺得,這姑娘的笑,其實也挺好。
至少性子比她的好,好得多。
可就在此時,硃砂覺到一股殺氣,正在朝棠園靠近!
而還未待她喚正在逗小傢伙玩兒的小白一聲,這殺氣便湧到了她面前來!快得可怕!
硃砂正要應對時,卻發現這股殺氣並非衝著她,也非衝著小傢伙而來,而是——
衝著那跟小白來到這棠園的姑娘!
且,非要將她置之死地不可!
寧瑤則是根本就還什麼都察覺不到,她還是在微微咧嘴對著硃砂笑。
硃砂並未出手相阻,然她驚詫了。
因為這欲取寧瑤性命的不是別人,而是君傾!
離府一整夜她終於等回來了的君傾!
根本就沒有硃砂思量他為何想要取寧瑤性命的時間,只見他曲如鷹爪的右手就要擰上寧瑤的脖子——
就在這時,忽然一枚小石子狠狠地打上寧瑤的肚腹,打得她吃通躬下了身。
君傾的手抓了個空,但他的右手頓也未頓便又再次向寧瑤掃去,不過這一次他不再是要擰斷寧瑤的脖子,而是並起五指,欲從後擊中她的心房。
然他未能得手。
因為小白。
那前一瞬還和小傢伙玩兒的小白接下了他的這一招。
小傢伙這才瞧見忽然就出現在院子裡的君傾,歡喜道:“爹爹!”
寧瑤這也才發現,她的身後竟不知何時站了個人,一個看起來好似渾身上下都籠著一層冰寒氣息、面無表情的男人,那一雙黑沉的眼,就好像一柄寒刃,隨時都能取人性命般的可怕。
寧瑤不禁打了個寒顫。
硃砂不動,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而已。
因為她知,此刻並非她當出聲的時候。
君傾依舊面無表情,一個轉手又繼續要取寧瑤性命。
嚇得寧瑤跌坐在地,面色瞬間刷白。
小傢伙也愣住了,怔怔地看著冷冰冰的君傾。
只因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君傾。
君傾在小傢伙面前一直以來雖都是淡漠嚴苛的,但卻不是冰冷的,冷得讓小傢伙覺得此刻他的爹爹就好像一塊尖利的石頭,不認識他似的。
硃砂雖未見過這樣的君傾,但她心中知君傾定有這樣的一面,只是未想過他會在他最為疼愛的兒子面前露出自己的這一面而已。
為何?
只因要取跟在小白身後的這姑娘的性命?
又為何非取這姑娘的性命不可?
小白見君傾竟避開他的阻攔繼續要取寧瑤性命,他眼神沉了下來,還是擋住了君傾的攻勢。
且君傾接下來每一招每一式都會遭到小白的阻擋,然小白也只是阻著防著而已,可君傾的攻勢卻愈來愈猛烈愈來愈快,就好像不識得小白似的。
小傢伙本就看不懂君傾與小白的武功招式,才一會兒,他莫說看不懂,便是連瞧都瞧不見君傾和小白了,只瞧得見好似風一樣的一黑一紅的影子而已。
小傢伙又急又慌,使得他的眼裡淚汪汪的,帶著哭腔著急道:“爹爹,小白,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嘛!阿離不要爹爹和小白打架,不要不要不要!嗚嗚嗚……”
“孃親孃親!你讓爹爹不要和小白打架可不可以?爹爹好像不認識阿離了,聽不到阿離說話……孃親……”小傢伙著急又傷心地抓上了硃砂的手。
硃砂的神思此時只鎖在那速度快得令她都快要辨不清的兩抹身影上,心擰得緊緊的,根本無暇理會慌亂的小傢伙,只將小傢伙的手攏到掌心而已。
因驚駭而跌坐在地的寧瑤此時亦因害怕而覺自己的雙腳動彈不得,可她卻感覺得到她銀鐲上的那隻小銀鈴此刻動得厲害,厲害得她的手腕竟有些發麻。
寧瑤立刻看向硃砂,看正滿眼緊張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黑色身影的硃砂。
小傢伙慌亂的眼淚已經湧出了眼眶。
寧瑤緊捏住自己銀鐲上的小銀鈴鐺。
硃砂將小傢伙的小手愈抓愈緊。
突然,這兩抹打得不可開交的身影分開了。
君傾與小白皆穩穩站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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