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部分(第2/4 頁)
“嗯。”君傾輕輕應了一聲,隨後竟是微低下頭,在硃砂的額心上落下輕輕一吻,站起身,轉身去為她點燈。
她想看,便讓她看著吧。
硃砂先是震驚,而後抬起手摸摸自己那被君傾親吻的額心,再摸了摸,不由得輕輕笑了,笑得開心。
君傾拿上燃好的燈臺回到床榻前邊來時,硃砂忽然從床榻上跳了下來,將君傾手上的燈臺拿到手裡,走到了放著海棠花燈的窗前小几前,邊將燈臺上的燈罩拿開邊道:“我把蠟燭放到花燈裡,這樣漂亮。”
硃砂將點燃的蠟燭放進花燈裡後即刻提了那花燈來到君傾面前,看一眼花燈後抬頭看君傾的眼睛,笑著道:“花燈漂亮,和丞相大人的眼睛一樣漂亮。”
“不對,大人的眼睛比花燈要漂亮。”硃砂一瞬不瞬地看著君傾的眼睛,愈看愈近,近得她整個人又貼到了君傾身上,道,“大人的眼睛裡有我。”
硃砂說完,又踮起腳,輕輕地吻上了君傾的眉眼。
像是對君傾上癮了似的,硃砂的唇碰上君傾眉眼後竟不願再離開,身子亦是如此,讓自己仍舊熱燙的身子緊貼著君傾的身子,貪戀他身上的冰涼。
硃砂的吻細細密密,好似如何也對君傾親吻不夠似的,也好似她知道過了今夜,她就再不可能這般近的靠近他了似的。
這般細細密密的吻令君傾終是情難自控,伸手拿開了硃砂手中的海棠花燈,將花燈放到地上,而後,也抬起了雙手,擁上了硃砂。
只是,他的動作很慢,很慢,在他的指尖碰到硃砂的背上時雙手明顯一抖,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終還是環上了硃砂的背。
由輕到緊,將她緊緊箍在懷裡,永不想放手。
這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說過要守護一生的女人。
君傾的緊擁用力得讓硃砂覺得她的腰身要被君傾給摟斷了,也使得正對君傾的眉眼吻到深情的硃砂有些不樂意地睜開眼,正要怨他時,藉著花燈裡的火光,她瞧見了君傾臉頰上兩道深深的牙印。
是方才她咬的。
這兩道深深的牙印在君傾臉頰上,使得他起來尤為奇怪,硃砂不由笑了,伸出舌頭在那兩道深深牙印上舔了一舔。
……
硃砂怔怔的,與方才很是主動的她完全不一樣,現下君傾的主動讓她整個身子繃得緊緊的,一動也不動,甚至連擁抱君傾都忘了,而是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睜大了眼睛看著已然在她眼裡放大得已然看不完全了的君傾的眼睛。
硃砂由方才的熱情主動轉為現下的僵硬木訥讓君傾覺得回到了他們的洞房之夜,她也是這般,本還大膽地對他胡鬧,鬧到他忍不住主動上前時,她卻變得緊張得不得了,愣愣傻傻的,呆極了。
這樣的硃砂就像一隻呆兔子,訥訥的,讓君傾覺得可愛極了,不由笑了,邊用手輕撫著她的鬢角邊柔聲問道:“怕麼?你要是怕,我此刻還能抽身。”
“丞相大人察覺力不夠,我不是怕,我這是……緊張!”硃砂見著君傾笑,最是喜愛不過,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不會怕,這是她鍾情的丞相大人,她又怎會怕,“丞相大人笑起來真好看。”
尤其他的眼睛,靜時如寒潭,笑時卻如暖陽。
“那你會後悔。”君傾又道。
“不會。”硃砂勾上君傾的脖子,“我不後悔,怕是丞相大人會嫌棄我而已。”
君傾不笑了,他默了默,隨後只見他稍稍抬手朝身後一拂,撩開的床帳便緩緩垂了下來。
看著緩緩垂下的床帳,硃砂只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彷彿要從皮下迸破出來,伴著那針扎刀錐般的痛感,令她將身下的被褥抓得更緊。
君傾為自己及硃砂慢慢褪下了外裳及鞋襪,儘管他已慾火焚身難以把持,可他不想嚇到了硃砂,她嘴上雖說著不怕,卻又表現得受嚇的小兔子,讓他根本不敢急。
當君傾躺在硃砂身側伸出手欲為她脫下里衣時,硃砂忽然受嚇似的將雙手環到了自己身前,用力捂著,甚至側過身子將自己微微蜷起,竟是害怕道:“不,丞相大人,我會嚇到你的,我的身子……很醜,很醜。”
硃砂害怕得將自己的身子愈蜷愈緊。
她是不會後悔,可她怕君傾看到她的身子,看到她滿是醜陋疤痕的身子,雖然她裡邊還穿著褻衣,可她手臂上都滿是醜陋的疤……
硃砂的驚慌害怕讓君傾只覺心疼,他伸出手,從硃砂身後將她輕輕攬到了懷裡,將唇貼在她的耳畔,溫柔地吐著氣,“別怕,我看不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