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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問他道:‘這,這是你養的兔子?’
他並未理會她。
她不介意,又問:‘這三隻小的花兔子,是灰兔子的孩子?’
他依舊未理她。
她還是繼續問:‘是你給它們帶的蘿蔔嗎?它們有沒有名字?灰兔子是叫小灰嗎?它腿上的傷好了嗎?’
就在這時,她的肚子“咕——”地叫了一聲,她有些不好意思,這種時候,任是誰的肚子這麼叫上一聲,都是會讓人不好意思的。
她也是人。
但下一刻,就有一樣東西扔到了她懷裡來。
一個小紙包。
紙包裡是一隻白麵饅頭,與他手裡的一樣。
是冷的,好在的是還沒有硬。
饅頭是冷的,硃砂卻覺得它是熱的,至少比熱的吃起來要好吃,好吃得多。
他還是未理會她,只是冷冷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後就又別回了眼,繼續靜靜地吃他的饅頭,也不管他斗篷底下的小兔子們都挪到了她的斗篷下邊。
風明明很大,天明明很冷,可那一天,她卻覺得自己的心是暖的,暖得她想要與他說話,儘管他並不回過她任何一句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的話,直到她覺得有些口乾,抓了一把身旁的學來放進嘴裡,一直沉默不語的他才轉過頭來淡漠地看她一眼。
她卻對他笑了一笑,問他要不要試一口,他只又扭回了頭。
未多久,他便起身離開了,她沒有站起身來,只是看著他,問道:‘我們可還會再見?’
他頭也不回。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棵樹叫什麼?’她又問。
‘海棠。’這是他從頭至尾說的唯一一句話。
就兩個字而已。
低沉的聲音,就像他的人一樣,冷冷的,不過……
她覺得好聽。
原來他會說話,她還以為他是個啞巴。
原來,那棵樹叫海棠,那上邊開的花,就叫海棠花?
是這樣嗎?
不如……下次再遇到他時再問問?
從那時起,她的日子開始有了期待,期待能再一次遇到不喜歡說話的他,期待來年海棠花開。
有了期待的日子會讓人變得開心,她也一樣。
有了期待的日子會讓人心裡藏著一點秘密,她也一樣。
她依舊每一個月初都要吃兩次主人給的藥,她依舊會接到主人讓她去完成的任務,她也依舊會到那個小山坳去,去看看能不能遇到他。
當然,她不會讓任何人發現她的行蹤,也沒有任何人能跟得上她的速度,包括溯風,也跟不上她的速度。
她第三次見到他時,雪已化,寒冬已過,綠草抽了新芽,山坳裡的海棠樹也長出了滿樹的綠芽。
他就坐在樹下,身邊趴著一窩好幾只兔子,肩上頭上腿上手上停著一隻又一隻鳥兒,他正用伸出手,掌心裡託著一小把碎米,鳥兒正不斷飛過來啄食,他靜靜看著,面色平靜,沒有前兩次她見過的寒意。
他還是一襲黑衣,彷彿那是他唯一鍾愛的顏色。
他看見她,還是如前兩次一般,像是沒有看見她一樣,並未理會,但也未離開。
她慢慢走過去,他依舊視而不見,只從放在身旁的紙包裡又抓起一把碎米,繼續讓鳥兒到他手心來啄食。
她在他身旁坐下,盯著他看了許久,許是看得他不自在了,他便將裝著碎米的紙包遞給她,她驚喜,‘我也可以喂喂它們?’
‘嗯。’這是他與她說的第二句話,上次的‘海棠’是第一句。
她歡喜,她笑了,學著他的樣子抓了一把碎米在手裡,鳥兒立刻撲過來啄食,它們的喙輕啄在她手心裡的感覺,好玩極了。
那一天,她又說了很多很多話,她從來不是個的多話的人,但在這個地方,在他面前,她便總想說話。
因為開心。
後來,她在那個小山坳裡能遇到他的次數愈來愈多,她說的話愈來愈多,她能聽到他說的話也愈來愈多,不過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你很吵’,她不難過,反是覺得更開心。
他雖然覺得她吵,但他從來沒有打斷她的話,更從來沒有未聽完她說話便離開,儘管他的話多也不過是幾句而已。
也儘管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連名字都不知道。
但她想將她的名字告訴他,她想讓他記住她。
她說她叫硃砂,硃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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