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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硃砂方才忘了合起的畫冊,很是詫異道:“是爹爹畫的畫冊子!”
“孃親孃親!孃親怎麼會有爹爹畫的畫冊子呀?”小傢伙那雙與君傾極為相像的大眼睛裡滿是純真,純真得讓硃砂尷尬到了極點。
丞相大人命人將這些冊子搬過來,固然是給她看的,只是自覺得他這冊子全是為了他妻子而畫之後,她便覺這些冊子碰著有些尷尬,更何況現下還是讓他知道她這夤夜不睡還在看他的這些畫冊子,怎不是叫她尷尬到極點?
偏偏小傢伙還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只聽小傢伙又道:“阿離知道了!一定是爹爹送來給孃親的!嗯……因為爹爹稀罕孃親,所以就送給孃親了!”
“……!?”硃砂險些吐血。
好在的是君傾語氣沉沉地喚了他一聲阿離,這多話的小傢伙才立刻住嘴,什麼都不再說,而是拖著凳子到了君傾身後,乖巧道:“爹爹坐,阿離給爹爹把凳子搬來了。”
君傾只嗯了一聲,並未坐下,而是對尷尬不已的硃砂道:“有一事想拜託硃砂姑娘,不知硃砂姑娘可否答應?”
“丞相大人直說無妨,民女必當答應。”他已幫了她多回,她怎能有拒絕的道理。
“並非什麼大事,只是想請硃砂姑娘今夜帶著阿離睡而已,這孩子道是想硃砂姑娘想得睡不著,我便只好將他帶過來了,不知硃砂姑娘可覺為難?”君傾語氣淡漠。
硃砂看一眼乖乖站在君傾身旁不說話的小傢伙,看著小傢伙正在眼巴巴地看著她,不知怎的,目光便柔和了下來,道:“丞相大人看得起民女,民女當會照顧好小公子。”
“那便勞煩硃砂姑娘了。”君傾邊說邊稍稍移了移腳步,“夜已深,叨擾姑娘很是不該,我這便離去。”
君傾說完,轉身便走了。
他跨出門檻,卻是連油紙傘都未拿,便這般徑自走進了雨幕裡。
小阿離見著,連忙著急地往外衝去,卻被硃砂抬手攔住,小傢伙著急不已道:“孃親孃親!爹爹沒有打傘!爹爹會生病了!阿離不要爹爹生病不要爹爹難過……”
“你在這兒待著,我幫你去給你爹爹拿傘。”硃砂說完,用掌心輕輕壓了壓小傢伙的腦袋,示意他別擔心,而後大步走出了屋子,拿了靠放在在門邊的油紙傘與風燈,撐開了便朝君傾跑去。
小傢伙跑到了門邊,一瞬不瞬地看著硃砂跑去的方向。
“丞相大人!”硃砂揚聲喚了君傾一聲,君傾停下腳步時她跑到了他身邊,將油紙傘往他身前遞去,以為他擋住夜空上撒下的寒涼夜雨,道,“丞相大人忘了打傘,民女替丞相大人將油紙傘打過來了,秋雨寒涼,大人前邊在王城裡已淋過一遭雨,現下不可再淋了,若是染了風寒便不好了。”
君傾轉頭來“看”硃砂,硃砂以免自己瞧著君傾的眼睛又失態,是以連忙垂下了眼瞼,只是將油紙傘往君傾面前遞而已。
君傾抬手來拿傘,碰到了硃砂的手。
硃砂下意識地想要縮回手,可君傾還未握上傘柄,她不能收手。
“多謝。”君傾握上傘柄,未有再停留,離開了。
硃砂還站在雨幕裡,看著他,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再看他不見。
君傾看不見,看不見此時的硃砂,未有撐傘,就這麼站在雨幕裡,看他。
她只記得給他帶了傘,卻忘了給她自己帶著傘。
如若心裡沒有這一個人,又怎會為了他而忘了自己。
只是,硃砂自己還不自知罷了。
也不過是心中地位的輕與重罷了。
然,若無輕,又怎會有重?
直到雨水澆熄了風燈裡的燭火,硃砂才發覺自己手上未有撐傘,這才轉了身大步走回屋子。
小阿離見著她,連忙從門檻後跑了出來,著急道:“孃親被雨水淋溼了!孃親快進屋來換衣裳,不然孃親會覺得冷冷的!”
“沒事,雨不大,不要緊。”硃砂邊說邊用衣袖擦了擦臉與額前的發簾,卻是看得小傢伙依舊著急,“不要不要,衣裳溼溼孃親會難受的,孃親不換衣裳,那孃親把溼衣裳脫下來好不好,好不好?”
小傢伙著急地說著話,一邊還緊張地抓硃砂的衣袖。
硃砂無法,只好點點頭,解了腰帶,將外邊的衣裳給脫了下來,小傢伙這才舒了那擰得緊緊的小眉心。
相處這麼些日子,硃砂已不再如初時那般厭煩小阿離,相反,她愈來愈覺這個小傢伙招惹人疼,是以當她看著小傢伙因她而緊張又因她而放下心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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