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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傾躺在床榻上,緊閉的眼瞼下眼眸動得厲害。
“哎喲喲,我的小傾傾,怎麼著,外邊天都這麼黑了,還輾轉反側難入眠哪?”就在這時,君傾的枕邊忽然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有心事哪?想什麼呢?”
小白不知何時忽然出現在了君傾的床榻邊,且還坐在他的枕邊,翹著腿轉著頭笑眯眯地看著他。
君傾沒有詫異,沒有睜開眼,亦沒有趕小白離開,只是將身子和腦袋往床榻裡側移了移,不想與小白靠得太近的模樣。
小白不介意,只是將背靠到了床欄上,一腳踩到了床榻上,挑眉看著無動於衷的君傾,嗤聲道:“怎麼,在想清心苑裡的那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女人哪?”
君傾無動於衷。
“呿,想就是想,我還能不懂你的心?”小白哼了一聲,“我要是不懂你的心,可就是白養你的了,不過我還真是不懂你怎麼就會看上那樣的一個女人了,阿兔阿兔,嘖嘖,不識字的人取的名就是這麼俗不堪言,虧得你也聽得下去,要是我哪,不是割了自己的耳朵就是縫了她的嘴。”
君傾還是無動於衷。
“喂,阿兔呀阿兔。”小白取笑著君傾,笑意濃濃的,甚至還伸手推了推沒反應的君傾,“人家阿離那負心絕情的娘今兒個可是伸出手摸著臉喊你阿兔了哪,你這麼想要留下她,當時為何不直接承認了啊?多好的機會哪。”
“沒有認的必要。”君傾終於有了反應,卻是轉了身,翻身轉向了床榻裡邊。
小白懂他,卻不能完全懂他。
他何嘗不想承認他就是阿兔。
今日聽到她的一聲“阿兔”,沒人知曉他當時是有多歡心,亦沒人知曉他是有多想應她,只是——
他不能。
他不能承認他就是阿兔。
他一個將死之人,怎能承認他就是阿兔。
他也不敢承認他就是阿兔。
她信任阿兔,可阿兔卻讓她獨自承受苦難。
既是如此,不如不認。
不認,她就還有念想,她還可以尋找她的阿兔。
不認,待他離開這人世之時,她的心中就不會有悲痛。
既然可以選擇沒有傷悲,又為何要讓她傷悲。
“哼,不就是捨不得屆時你死了之後她會傷心會難過麼,別說得好像自己對她很無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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