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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是心底正有一小團火苗在往上冒,然這物件又不能讓她把這小火苗給噴出來,可她又真真是有些咬牙切齒,是以她“咔”的一聲捏斷了自己手上的柴枝。
她要是知道問他,她會揉這一大盆的面?
她這會兒要是沒有突然想到她好似見過別人如何做疙瘩湯的,他是不是就要等著她給他將這煮好的夜宵端到他面前時才叫她重做?
這人,明顯就是故意的吧,明顯就是要看她瞎忙活。
“硃砂姑娘生氣了。”硃砂才將手裡的柴枝捏斷,便聽得君傾又是慢悠悠道,“想揍我。”
君傾的語氣很肯定,一絲一毫的疑問都沒有,就像他看得見硃砂此時此刻面上的神情一樣。
“民女不敢!”硃砂一怔,連忙道。
“看,姑娘自己都承認了。”
硃砂又是一怔,“民女……怎是承認了?”
她就說了四個字而已,哪個字承認她生氣了想揍他了?
雖然她真的……有這麼一點點想法。
“硃砂姑娘說的是‘不敢’,而非‘不是’,證明姑娘心中是有這想法的,不過是礙於我的身份,不敢將這想法轉換為行動而已。”
“我雖什麼都看不見,但耳朵未聾心未壞,還是聽得到想得到的,姑娘要不是氣得牙癢癢,又怎會捏斷手中的柴枝,我說得可對?”
“……”硃砂暗暗咬牙,心想著讀書人就是這麼能伶牙俐齒,也難怪這丞相大人總能將沈天氣得火冒三丈。
“丞相大人哪裡話,民女生性膽小,並無這膽。”
“沒這膽,有這心,也一樣。”
“……”硃砂又捏斷了手裡的另一根柴枝,直盯著君傾那雙墨黑的眼睛,用一種商量的口吻恭敬問道,“丞相大人,你看民女這面……不當揉卻也揉好了,丞相大人可否將就將就吃這麵糰能做的東西,不吃麵疙瘩糖水了?”
“將就倒是可以將就。”君傾稍沉吟,道,“不過姑娘要先告訴我,姑娘揉的這麵糰可做些什麼吃食?”
“麵糰子,包子,饅頭,擀麵條,煎麵餅子?”硃砂微擰眉心,把她能想到都說了,也僅是她能想到的而已,至於她做的能不能吃……
“麵糰子,包子,饅頭,擀麵條,煎麵餅子。”君傾將硃砂點出的能做的東西重複了一遍,而後才用一副勉強的口吻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將就將就,姑娘將這些個東西都做一樣出來吧。”
“……!”每樣……都做出來!?
這一回,硃砂沒有像尋日裡那般總是恭敬答應,而是用一種有些詫異的口吻反問君傾道:“那丞相大人這是要吃夜宵……還是準備著要吃早飯?”
依她下廚的速度將這些吃食挨個做出來,怕是都要天亮了,她倒是可以一夜不睡來整這些,就看他等不等得了。
硃砂以為君傾會反問她或是為難她什麼,誰知君傾卻是平靜淡然道:“姑娘若是做夜宵,那我便吃夜宵,姑娘若是做早飯,那我便吃早飯。”
“……”這丞相大人,怎的就像是六月的雲雨,給人的感覺好似說變就變,前一刻還像是有意為難人一般,這一刻卻又溫和得好似什麼事情都不介意似的。
硃砂看著他,還未及說什麼,便見著君傾站起身,走到了她方才揉麵時候所站的地方,邊朝那放在案板上的盛著麵糰的木盆摸索著伸出手去邊道:“姑娘想是為難,那就先讓我看看姑娘揉了多少面再定吧。”
只見君傾的手已經摸到了銅盆邊沿。
正蹲在灶臺前的硃砂在這時突然站起身,一個轉身移步便到了君傾身側,也朝那銅盆伸出手,欲在君傾碰到盆裡的麵糰時將銅盆移開,可是——
她慢了一步。
她的手碰到銅盆的邊沿時,君傾的手正碰上盆中那團蓋著溼潤棉布的麵糰上。
一個……大面團。
大得不僅滿了整個銅盆,頂上還高出了銅盆邊沿。
硃砂立刻抓上銅盆邊沿,要將這銅盆從君傾手下移開。
君傾卻是將手按在了那蓋著棉布的麵糰上,讓硃砂將這銅盆移開不得。
而後,硃砂便見著君傾的手在那大面團上摸了摸,再摸了摸。
再而後,她便聽見君傾用一種怪異的口吻問她道:“硃砂這麵糰和得可真是大得可以,是打算給我做夜宵用的?”
“回丞相大人,正是。”硃砂有些尷尬。
“這麵糰所用的麵粉要是用做麵疙瘩糖水,怕是煮得出滿滿一大鍋吧。”君傾將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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