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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到這讓他嫌惡的地方來,且還是女人的院子。
是因為三姨娘的事情?
想來不是,三姨娘在他眼裡也不過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妾,他斷斷不會為了三姨娘事情便來這梨苑走一趟。
梨苑不大,是以還不待硃砂思忖出因由,大公子沈奕便已來到了堂屋前。
只見他身穿一襲銀絲繡暗花的深灰色廣袖錦袍,扣一綴玉腰帶,眉清目秀,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這般的人看起來清新俊逸,卻不知這樣英英玉立的面孔下藏著的是一顆怎樣的心?
人心,向來都不會剖出來給人看的。
硃砂沒有錯過沈奕看她時眼裡的那抹深深的鄙夷與慍怒,只不過她瞧見了也只當做瞧不見,對其微微垂了垂首,有禮道:“硃砂見過大公子。”
硃砂說的是“大公子”,而不是“大哥”,這讓沈奕臉色變得更是陰沉,嘴上卻是溫雅道:“妹妹不必如此多禮。”
硃砂心下冷笑,從來都覺得連喚一聲她的名字都覺得有*份的沈大公子現下卻溫和地喚她一聲妹妹,真是有如晴天響雷般難得。
硃砂在看沈奕時稍稍朝他身後看了一眼,夜色沉黑,卻有風燈照明,破開了夜色,硃砂在沈奕身後的夜色裡瞧見了另一把油紙傘,及油紙傘下的一抹黑色身影。
看身形,是名男子,只是男子的容貌匿在微微壓低的油紙傘下,讓人無法瞧見。
硃砂這一眼看得匆匆,抑或說她本就不在意沈奕的身後是跟了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或是更多的人,亦不在意這人是何身份竟能讓沈奕夤夜將他領進這女眷居住的後院來,是以她並未注意到,她說出“硃砂見過大公子”這句話時,那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身子輕微地顫了一顫。
只聽硃砂又是客氣有禮道:“不知大公子夤夜帶這般多的人前來硃砂這梨苑,是為何事?”
沈奕看著硃砂的眼神更陰沉了,也更慍怒,先撇開她竟敢無視他的命令且還打了他的人不說,單就她這見到他非但不驚不懼且還十分冷靜淡然的模樣就能讓一直不屑她的沈奕心中直有一股火苗在往上竄,更何況還是在那個人面前。
沈奕正要說什麼,卻被別人搶了先。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賴在堂屋裡不肯走的小白。
只見小白用手撐著下巴,翹起的腿一前一後的踢擺著,一副懶洋洋的口吻道:“這還不是明擺著的麼?當然是硃砂姑娘方才無視了沈大公子的命令沒有聽話地到前廳去,不僅如此,還扭斷了前來的家丁的手,所以沈大公子就只好親自出馬了,你們都不用感謝我替大公子說了實話,否則我會心裡過意不去的。”
小白說完話,還不忘做了個慚愧的動作。
雖說小白說的是實話,可實話向來都是不中聽的,是以前來的家丁們傻了眼,沈奕那張看起來清新俊逸的臉臉色難看之極,甚至有些扭曲。
沈奕面色陰沉之極,看向一派愜意地坐在堂屋裡的小白。
他自然聽了方才家丁們給他說的這梨苑裡的人和事,未出閣的女子房裡出現了陌生男人,這無論如何看都是家醜,家醜本不該外揚,可偏偏那個人非要親自到這梨苑走一遭可以,否則他又怎會親自到這根本就不配他靠近的梨苑來。
而這一回,依舊不待沈奕說話,他這即將要出口的話又被別人的話搶先了一步。
這次搶了他的話的人不是小白,而是小傢伙阿離。
只見方才被硃砂從面前拂開的阿離又跑到了硃砂面前,還是張開雙臂將她護在身後,昂頭緊緊盯著沈奕,警惕道:“你是壞人!你要欺負阿離的孃親!阿離不會給壞人欺負孃親的!”
阿離的話讓沈奕臉色發怒,卻又不能在這個時候發作,只能忍著,盯著硃砂冷聲道:“妹妹可否與我解釋一番這是怎麼一回事?妹妹自己不注重名聲,萬莫讓安北侯府也沒了名聲。”
雖是質問,可沈奕這話說出來,倒像是給硃砂先扣了一頂不知廉恥的罪帽。
只聽小白又搶著道:“沈大公子可是耳朵不好使?該是讓安北侯請御醫來幫大公子看看耳朵了才是,沒聽阿離喊了硃砂姑娘為‘孃親’麼?這娃娃,自然就是硃砂姑娘的兒子了,至於我麼……”
數雙眼睛都在盯著小白看,偏生他還嫌熱鬧不夠大地得意道:“我自然就是娃娃的爹爹了。”
醜聞!真真是安北侯府的醜聞!
這是此刻在場大多數人心裡爆出的驚呼。
“……”硃砂很想將小白扔出梨苑去。
“來人,將這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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