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一株大樹飛去。
明明是一把長刀,然這把長刀在硃砂手中卻似變成了箭,飛速而出,“叮”的一聲穩穩地釘到了那株大樹的樹幹上。
長刀釘到了樹幹上,刀風割落了幾片青綠的樹葉,緩緩飄落而下。
當那幾片綠葉就要落到地上時,忽地就碎開成了七八段。
晨風吹著樹葉沙沙輕響。
藏在樹上的人看著釘在樹幹上的帶血長刀,再看向地上那被刀風碎成數段的小小綠葉,皆不由自主地嚥了一口唾沫。
這是……怎樣的身手與速度!?
硃砂不曾看向這株大樹的方向一眼。
儘管她未看,但她卻知道這樹上有人。
儘管這樹上的人似對她沒有敵意,相反好似在暗中保護著她,但她硃砂在這帝都誰人都不認識,除了素心,她不信任何人。
硃砂將手中的長刀飛甩出去的下一瞬,她揹著阿離如隼一般朝前邊街道的轉角掠去。
她方才似在前方轉角看見了君白。
這般的話,她便可以將背上的小傢伙還給他。
可當硃砂掠到前方轉角時,卻只見得轉角處空空如也,唯見得轉角另一側的街道上有一輛馬車經過,哪裡有小白的身影。
硃砂擰起了眉。
莫非她看錯了?
正當此時,轉角另一側的街道上有四名轎伕抬著一頂錦緞軟轎轉進了這連線著兩條街道的寬巷來。
硃砂隨即往後退一步,而後朝上一掠,躍上了身旁人家的高牆上,踩著高牆很快便到了寬巷另一側的街道上。
硃砂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在寬巷另一側的街道上行走時,寬巷的裡側傳來了驚恐萬狀的驚叫聲,這聲驚叫聲在行人寥寥無幾的城東清晨能令人心突地緊縮。
硃砂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面不改色。
在硃砂終於問好了路揹著阿離跑往醫館的路上經過一家連幡子都繡得精美的茶樓時,她跑得急,並未注意到這茶樓有異樣。
------題外話------
誰說我們小朱砂對兒子不好了!我們小朱砂對兒子還是很好的啊~
053、雙刀誅殺
不會有誰個家的茶樓會在這等還是城外百姓趕著進城而還沒有富貴人家到茶樓來吃茶消遣的大清早便開門營生,這是異樣一。
亦不會有誰個家的茶樓開門營生了卻不見掌櫃也不見跑堂而只有吃茶的客人的,這是異樣二。
這家上到鋪面裝修下到垂掛在鋪面外的幡子都極為精緻的茶樓裡,的確沒有掌櫃沒有跑堂,便是連客人,都只是有一桌而已。
這一桌客人,坐在極為不起眼的角落裡,從那個角落,勉強能看到臨街窗戶外的街景。
這不是一個好的位置,這一桌客人卻放著其餘好位置不選,偏偏選了這一處位置。
而這也不能算一桌客人,因為他們只有三人而已。
其中有一人一直都是站著,並未有要坐下的意思。
在椅子上坐著的,只有披著一白一黑斗篷的兩名年輕男子而已。
他們面前的桌上,莫說茶點,便是連茶水都沒有。
與其說他們是來吃茶的,不如說他們是來休憩的。
在硃砂揹著阿離從茶樓門前跑過之後,蹲在茶樓門檻後的一隻小黑貓便竄了出去,跟了上去。
小白倚靠在椅背上,一手撐著下頷,一手正在拋玩著一根削得平整的長方形木頭,一邊笑眯眯道:“我的小傾傾,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忽然就到這兒來坐了?你坐就坐了,還讓小松松踹開了人家茶樓的大門,就不怕待會兒這店家來了看到你杵在這兒嚇跪人店家?”
原來,小白手上拋玩著的木頭不是什麼無用的木頭,而是這茶樓閂門用的閂子。
“小傾傾,我可跟你說,方才你沒在那兒看戲可真是錯過好戲了,嘖嘖,那骨碌碌滾在血水裡的腦袋,那幾雙瞪得圓滾滾的眼睛,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
“不對,錯了錯了,就算你方才沒有離開你也看不到那些怎麼被刀分離的身體和腦袋,因為你是個瞎子。”
“不過不要緊,我這不是來給你說了麼,看我對你多好,你說是不是啊小傾傾?”小白笑吟吟的叨叨個不停,雖是在與君傾說話,卻又不曾停頓下給君傾接話的機會。
而君傾似乎沒有要與他說話的意思,他只是沉默著,一雙如墨般黑的眼眸看向茶樓大門的方向。
“說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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