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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暗紫,當他的眼睛暴突得就快要瞪出眼眶來時,他抓著沈奕的腿的手突然鬆了開來,啪的一聲打到了橋面上。
他就這麼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生生踩死在腳下!
沒有人幫那家丁,亦沒有人敢幫他。
其餘兩名跪在橋面上的家丁見著此一幕,面色慘白,額冒冷汗,恐懼到了極點,已然忘了該如何求饒。
偏偏君傾還在這時候不緊不慢道:“沈大公子別急著這麼踩人,還是先回屋淨了臉上了藥再想著怎麼踩死他們為妥。”
“大……大公子饒命!饒命啊!”
沈奕盯著君傾,那眼神陰冷得好像也要把君傾踩碾在腳下才甘心。
“喵——”那隻不知跑到了何處去玩耍的小黑貓此時已經回到了君傾腳邊。
只聽君傾
。
只聽君傾又冷冷淡淡道:“行了沈大公子,別這麼瞪著本相,想殺本相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也不差你們父子二人,本相今日就帶了這麼一個屬下過來而已,沈侯都不能奈本相何,何況是沈大公子?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君傾這話說完,沈奕的臉色氣到沒了一絲血色,也氣得要將一口牙咬碎。
家丁們低垂著頭,看都不敢看他們一眼。
只見沈奕什麼話都沒有再說,只咬牙切齒地狠狠一甩袖,轉身走了。
沈奕走了,家丁們也不敢在君傾眼前多留,亦不敢再顧沈奕方才的命令,逃也一般跟著沈奕離開了曲橋,離開了玉湖。
硃砂朝君傾躬了躬身,誠摯道:“萬分感激丞相大人。”
君傾未理會,只是對君松道:“君松,把多餘的東西踢下去。”
“是,大人。”
素心、阿寶以及沈高的屍體擺放在曲橋上,他們身上的水暈溼了他們身下的大片地方。
只見君松走到沈高身旁,垂眸看了他一眼後,抬起腳,將才被從湖底打撈上來的他又給踢回到了湖裡,砸出了一大波水花。
硃砂走到素心與阿寶身邊,不顧腳下是溼或是髒,屈膝便在他們身邊跪坐下身,伸手將素心的頭抬起,放到了自己腿上,先替她將散亂溼黏在她面上脖間的髮絲別開,而後從自己袖間取出帕子,動作緩慢輕柔地替她擦拭掉臉上的水。
素心閉著眼,渾身溼冷僵硬,面板已被冰涼的湖水泡得發白,口鼻中有細砂,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她是被人生生推入湖中,淹死的。
阿寶則是腦袋上被人用棍棒大石之類的東西狠狠敲打死後拋進的湖水裡,它腦袋上有一道被水泡得極盡發白的傷口。
硃砂定定靜靜地看了素心與阿寶片刻後,忽然躬下身,將素心摟到了懷裡,摟得極緊。
小寶小寶,不怕的哦,素心會保護好小寶的,不會再讓壞人把小寶搶走的!
這是素心剛從外邊摘回來的果子,只有一個哦!藏回來給小寶吃!
小寶呀,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呀?乖哦,素心在陪著你的,不慌不慌的。
小寶,我知道你不是我真的小寶,可我還是想把你當成小寶。
小寶……
硃砂緊閉著眼,緊緊抱著素心,貼在素心背上的雙手顫抖不已。
“素心……”有一滴淚自她眼角沁出,滑過她的臉頰,落到素心肩上,不見了。
她不知自己曾擁有過什麼,又忘了什麼,她只知,當她重新睜開眼再次來到這個世上時,她只有素心和阿寶。
不是朋友,更不是親人,可卻又在一點點流走的日子裡,她和這個時而瘋癲痴傻又時而清醒的女人以及這條通人性的黃狗成了朋友,成了親人。
這個瘋傻的女人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兒一般疼著護著。
這條忠誠的黃狗把她當成自己的主人一般愛著護著。
她再睜開眼時一無所有,只有這個名為素心的女人和這條名為阿寶的黃狗。
如今,他們也還在她身邊。
可卻又不一樣了。
她是為了素心才選擇到這侯府來的。
她是為了素心才對這府裡的人一再忍讓。
“硃砂姑娘接下想怎麼做?”就在硃砂將緊抱在懷裡的素心重新放回道曲橋上時,只聽君傾淡淡問道。
曲橋橋面貼著湖面而建,是以若是蹲在橋邊,伸出手便能碰到水面。
此時的君傾蹲在曲橋邊上,右手衣袖被移至臂彎處,他的右手浸在湖水裡,五指正在輕輕撥動著冰涼的湖水。
因著蹲下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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