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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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君傾,就是它們的主人!
每一支想要奪他性命的箭矢射中的總是老鴰,每一柄朝他襲來的長劍刺中的仍是老鴰,縱是它們折了翅膀斷了翅骨,只要它們不死,它們都會拼上自己的性命來保護它們的主人!就好像最忠誠的守護者,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就是拼儘性命,也要護得自己主人周全!
因為有那數百上千的老鴰以自身為護盾在護著他!
因為,根本就沒有刀劍箭矢能靠近得了他!
他就站在縷齋的院門頂上,未曾移動過,他的身上,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傷。
只見他一身黑如濃墨的錦袍,彷彿就是一個生在活在黑暗裡的人一般,唯有他衣襟上的那朵硃砂色的海棠花有著一星點的顏色,可此時的這朵海棠花看起來的卻給人一種腥紅之感,如血一般的顏色,腥紅得好似開在黃泉路上的石蒜,腥紅得可怕。
君傾站在縷齋院門頂上,從他出現開始,他便站在那兒,不曾移動過。
唯一還站著的人,不屬於縷齋。
縷齋裡已沒有能站著的人,或已死去,或已倒下,或已半跪在地再也無力站起。
狗吠已停,唯有老鴰在嘶喊,聲聲黯啞淒厲,像是在迎接地上的一句句人屍前往地獄,也好似在為自己死去的同伴哀鳴,聞者,毛骨悚然。
屍體、黑羽、血水,這小小的縷齋裡此時只有屍血之氣,陰森可怖得竟好似煉獄一般!
縷齋小小院子裡,老鴰的屍體已堆積得再看不見地面!
然這的的確確是老鴰所做,可想而知,要想取得這樣一名身懷武功的人的性命,會是用多少隻老鴰的命來攻擊。
可,一隻老鴰怎能殺得人?況且還是有身手的人。
只見他們的咽喉處皆是一片血肉模糊,顯然是被利爪撓穿而亡,而這院子裡,除了老鴰,再無其他能將人的咽喉撓成這般模樣的生物!
皆是喉嚨被穿破而亡!
他們頭朝向的地方一致,他們身上的致命傷,竟也一致。
地上老鴰的屍體愈來愈多,人的屍體不下二三十,跌俯在這小小的院子內,頭皆朝著同一個方向,顯然他們在一齊保護什麼似的,可終還是敵不過這多得可怕的老鴰,趴下了,喪了命。
只聽老鴰那黯啞淒厲的喊叫聲之後,總有人臨死前“啊——”的一聲大叫聲隨著,令這個夜顯得愈加可怕。
有時候,敵不過便是敵不過,縱是再如何對抗,結果都不會變。
縱是手上有刀有劍,又如何?
有箭矢從縷齋地上屋頂上朝這衝掠而來的老鴰急急射去,這箭矢的速度固然快過老鴰的速度,可弓畢竟要上箭,然這衝掠而來的老鴰卻是有上千,這一波寥寥十來支箭又如何敵得過這數量可怕的老鴰?
縷齋的地上是死人與老鴰屍血,縷齋的上空,則是數以千計的老鴰從上從側俯衝橫掠而來,帶著“啞”的喊叫聲,黯啞,淒厲,好似非要奪去什麼不可一般。
此時的縷齋,屍血滿地,死人的,老鴰的,混雜在一起,空氣裡只有血的腥味。
在縷齋裡。
昏黃又微弱的火光。
整個城西,唯有一處地方還有火光。
縱是小娃娃的啼哭聲都被大人惶恐不安地按下,就怕這啼哭聲會給自家招來災禍。
此時的城西,成千老鴰壓於上空,有如瘋了一般的竄飛過長街短巷,撞掉路旁人家門前的風燈,風燈墜地,燭火霍地便燒了燈罩,忽然齊聲“啞——”的一聲,伴著瘋狂的狗吠聲,驚得孩童受嚇地哇哇大哭,也嚇得這城西人家紛紛吹燈拔蠟,不過頃刻,這本是燭火正盛時的城西竟黑如濃墨!
063、廢人就是廢人
在這陡然而起的狗吠聲中,縷齋裡方才熄滅的火光又豁然亮了起來,然不是在續斷公子手上,而是在院門處。
不是續斷公子手中的那一盞油燈,是一盞忽然出現的風燈,倏地破了續斷公子與青茵眼中的黑暗。
也就在這盞風燈出現的一瞬間,一道刺眼的白光直直朝君傾刺來!
是劍!
青茵被這道突然出現的白光刺得半眯起眼,在這刺眼的白光中,她似乎聽見那有如煉獄修羅般的君傾一聲輕得不能再輕亦冷得不能再冷的笑聲,繼而她瞧見那掐在續斷公子脖子上的手忽然提起!
君傾竟是掐著續斷公子的脖子將他從坐著輪椅上生生提了起來!
而續斷公子竟是沒有絲毫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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