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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砂怔怔的,與方才很是主動的她完全不一樣,現下君傾的主動讓她整個身子繃得緊緊的,一動也不動,甚至連擁抱君傾都忘了,而是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睜大了眼睛看著已然在她眼裡放大得已然看不完全了的君傾的眼睛。
……
這兩道深深的牙印在君傾臉頰上,使得他起來尤為奇怪,硃砂不由笑了,伸出舌頭在那兩道深深牙印上舔了一舔。
是方才她咬的。
君傾的緊擁用力得讓硃砂覺得她的腰身要被君傾給摟斷了,也使得正對君傾的眉眼吻到深情的硃砂有些不樂意地睜開眼,正要怨他時,藉著花燈裡的火光,她瞧見了君傾臉頰上兩道深深的牙印。
這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說過要守護一生的女人。
由輕到緊,將她緊緊箍在懷裡,永不想放手。
只是,他的動作很慢,很慢,在他的指尖碰到硃砂的背上時雙手明顯一抖,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終還是環上了硃砂的背。
這般細細密密的吻令君傾終是情難自控,伸手拿開了硃砂手中的海棠花燈,將花燈放到地上,而後,也抬起了雙手,擁上了硃砂。
硃砂的吻細細密密,好似如何也對君傾親吻不夠似的,也好似她知道過了今夜,她就再不可能這般近的靠近他了似的。
像是對君傾上癮了似的,硃砂的唇碰上君傾眉眼後竟不願再離開,身子亦是如此,讓自己仍舊熱燙的身子緊貼著君傾的身子,貪戀他身上的冰涼。
硃砂說完,又踮起腳,輕輕地吻上了君傾的眉眼。
“不對,大人的眼睛比花燈要漂亮。”硃砂一瞬不瞬地看著君傾的眼睛,愈看愈近,近得她整個人又貼到了君傾身上,道,“大人的眼睛裡有我。”
硃砂將點燃的蠟燭放進花燈裡後即刻提了那花燈來到君傾面前,看一眼花燈後抬頭看君傾的眼睛,笑著道:“花燈漂亮,和丞相大人的眼睛一樣漂亮。”
君傾拿上燃好的燈臺回到床榻前邊來時,硃砂忽然從床榻上跳了下來,將君傾手上的燈臺拿到手裡,走到了放著海棠花燈的窗前小几前,邊將燈臺上的燈罩拿開邊道:“我把蠟燭放到花燈裡,這樣漂亮。”
硃砂先是震驚,而後抬起手摸摸自己那被君傾親吻的額心,再摸了摸,不由得輕輕笑了,笑得開心。
她想看,便讓她看著吧。
“嗯。”君傾輕輕應了一聲,隨後竟是微低下頭,在硃砂的額心上落下輕輕一吻,站起身,轉身去為她點燈。
她問這問題的語氣,像極了阿離小傢伙。
可她想看他的眼睛。
屋裡沒有火光,她什麼也看不見。
“丞相大人,我想看看你的眼睛,可以麼?”硃砂輕聲著問,“可以麼?”
硃砂將頭再抬高了些,從君傾的唇吻上他的鼻尖,再吻上他的眉眼,輕輕的柔柔的,有如一雙溫暖柔嫩的小手此時在撫摸著他的心,讓他渾身都在輕輕顫抖。
“丞相大人別回我的話。”硃砂不想聽君傾的回應,抑或說她不敢聽,因為她知他的心裡沒有她,又何須再聽他的回答,只要此刻他不將她推開,就行。
真正矛盾的人,是他。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想見她,想她在身邊,即便她已經忘了他,忘了關於他的所有,可她還是她,還是他的。
他是否從一開始就不該想著再將她留在身邊,他若沒有將她留在留在相府,她便不會對他生情。
又可是他做錯了什麼,才會使得她如此。
可是他們之間有著剪也剪不斷的情絲,她明明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卻還是對他動了情,生了意。
為何會如此。
他痛苦地閉起了眼。
這本當是讓人歡喜的話,可君傾的面上卻只有痛苦。
即便心口如針扎刀錐般疼痛,她也不介意。
因為喜歡,所以才總是想著他,想著他的所有事情,想著見他。
這便是她這些日子裡混亂不堪的心緒後的真相。
“我知道。”硃砂輕捧著君傾的臉,忽然弓起脖子,在黑暗中湊上君傾的唇,輕聲道,“我喜歡你啊,丞相大人。”
而她,會後悔的。
他會要了她的。
天下間,他只對她一人沒有自控力,她可知她這般,會讓他承受不住控制不住?
君傾的睫毛在輕顫,他沒有將硃砂的手拂開,而是聲音低沉沙啞地問道:“你可知你現在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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