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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面前的案几上擺放著一盆墨蘭,女子正用帕子沾了水輕輕擦拭著這盆墨蘭的葉子,神色認真,很顯然,這墨蘭是她的心愛之物。
姬灝川便坐在女子的對面,看著她用帕子認真小心地擦拭這盆墨蘭,面色平靜,並未出聲打擾,只是看著而已,只見他幾次欲言又止,似想要與女子說話,可女子卻是一直垂眸專心地擦拭墨蘭的葉子,根本就未理會姬灝川。
姬灝川在女子對面坐了將近兩盞茶時間,看著女子將這盆墨蘭碰到這窗邊的桌案上再到將其葉子全都擦拭乾淨,至始至終,女子都未說上一句話,兩盞茶時間後,姬灝川終也是什麼都未說,而是站起了身,頗為恭敬地對女子道:“兒臣還有奏摺要批,改日再來看望母后。”
原這女子正是燕國的太后,本已四十二的年紀,因尋日裡保養得宜,看起來也不過像是個三十一二的女子而已。
姬灝川說完,深深看了一眼正將這盆墨蘭擺正的太后後便站起了身。
這時,只聽那一直沉默不語當做自己對面什麼人都未有的太后終於說話了,然她說出的卻是,“佩嬤嬤,代哀家送送帝君。”
“是,太后。”站在太后身後的一名模樣約莫四十一二的嬤嬤立刻恭敬應聲道。
姬灝川垂在廣袖下的手微微攏緊,什麼都沒有說,看了一眼太后面前的墨蘭,大步離開了。
太后依舊在擺弄那盆墨蘭,眼眸連抬都未抬起過,就像姬灝川根本就不及她手裡的這盆墨蘭重要一樣,又像是她的面前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姬灝川一樣。
送姬灝川離開的佩嬤嬤回來了,默了默後恭謹道:“太后,帝君來看太后也是出於帝君的一片孝心,太后這般……”
“哀家這般終是不妥當不合適是吧?”太后這才抬了眼眸,輕輕一笑,有些自嘲道,“當初這是哀家自己選的,這孩子不知道也無錯,只是每每我看到他,都會想到些讓我實在難以接受的事情。”
“太后……”佩嬤嬤面色變得有些凝重,“太后是說帝師大人……”
“別和哀家提他。”說到此,太后的眼神立刻變得凌厲,“哀家不想提他。”
“是,太后。”佩嬤嬤連忙應聲道。
就在這時,有一名身穿深藍紫色衣裳的嬤嬤正端了一盅燕窩羹進來,深深躬著腰,一副恭謹小心的模樣,恭敬十分道:“太后,奴才將您要的燕窩羹燉好了。”
“嗯。”太后淡淡應了一聲,問道,“閔鸞宮今日的飯菜可送過去了?”
“回太后的話,閔鸞宮今日的飯菜老奴已經送過去了。”嬤嬤弓著腰,一直低著頭。
“燕窩羹遞給哀家便退下吧。”太后說著,朝面前的嬤嬤伸出了手。
嬤嬤連忙恭敬地將手中的瓷盅雙手遞上給太后。
將燕窩羹呈上給太后之後,這嬤嬤本該退下,可這嬤嬤卻未離開,而是抬眸定定看著太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而當太后抬眸來看她時,她又連忙垂下眼瞼低下頭,卻還是未離開。
抬眸看著她,將手裡的燕窩羹放到了手邊的桌案上,平和道:“阿桂,你當初說什麼都要同哀家進宮來,因為哀家對你有過救命之恩,這二十多年了,你雖話不多,且又膽小,但終究對哀家還是一片忠心,所以如今在哀家身旁的,也只有你和阿佩這兩個舊人而已,你有什麼便直說吧,你若是不想再繼續呆在這宮中了,哀家也可讓你永遠離了這宮城去。”
誰知這桂嬤嬤一聽太后的話,立刻咚的一聲跪到了地上,並且朝太后磕了幾記響頭後才道:“太后不要趕奴才走!奴才除了這鳳鸞宮,無處可去,離了這宮城,就只有死路一條啊!”
“那你有什麼便說吧。”太后的面色及語氣忽然變得冷沉,“從昨日到現下,你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莫非你心裡藏著什麼對不住哀家的事情?”
“奴才沒有!”桂嬤嬤立刻又咚咚咚地磕了幾記響頭,“給奴才十個膽子奴才都不敢欺瞞太后!”
“那你便說,你若不說也可,那便離開這宮城吧。”太后又道。
“太后饒了奴才!饒了奴才!”桂嬤嬤仍只是求饒,遲遲未說出什麼來。
在旁看著的佩嬤嬤卻是著急了,就怕太后一個不悅之下真真將桂嬤嬤給攆出了宮去,那這對於她們這種無兒無女無依無靠的宮人來說無異於叫她們去送死,她雖與桂嬤嬤交情不深,但好歹也是一齊伺候了太后二十多年的人,是以佩嬤嬤這時衝桂嬤嬤急急道:“阿桂,你有什麼便快快說出來,千萬莫欺瞞太后,莫惹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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