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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我被他們關進獄中,估計那時,他們便想要我體內的冥寒珠。然而,在聖女身上的冥寒珠,必須是聖女自願取出,若並非聖女自願而強行取出,取出的冥寒珠並不能發揮其作用,對赤炎教也不會有絲毫影響。聖女身死,冥寒珠便會立馬擇主,宿進新聖女的體內。因此,老道士便想到了用“雲安之死”來誆我!
若我一取出體內的冥寒珠,赤炎教不出頃刻,便會被滾燙的熔岩傾覆,化為烏有。然則,他們不知道在來之前,我已思忖了他法救雲安,他們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雲安並沒有死。
我看了“雲安”一眼,道:“冥寒珠能救人我只在古籍上看過,我並不會。”
“我之前就和雲安說過,妖女無一不是寡情薄倖忘恩負義的。他卻不信。如今,你是想讓他賭贏,還是還他把命也輸進去?”
“我救不了他。”
那老道士約莫沒想到我竟然不救“雲安”,他怒極而笑:“很好,很好!既然你不救人,那我便讓人來救你!來人,把她關進牢中!”
沒想到又再一次來到這個熟悉又討厭的地方。
天空將要拂曉之時,雲安又出現了。
其實我並不知道他是幾時來的,只是我醒來之時,便已見他坐在我身旁,我正靠在他的肩上睡著,身上披著他黑色的斗篷。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你坐了多久?怎麼不叫醒我?”
第二十二章 令姿煌煌(下)
他把從我身上滑落的披風披在我肩上,“才辰時過半,可要再睡一會兒?”
牢獄內溼冷,再加上現下正是更深露重的時候,我見他穿得單薄,便把披風的一半繞在他身上。他見我如此動作,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這,這裡冷,我要把衣服還給你你定是不願意,可我也不願意看你受涼呀,我並沒有輕薄你的意思!”我的話說得五分心虛,便低下頭逃避他的眼神。
忽然,他把我摟住,“這樣,才不會冷。”
我驀地抬頭,觸上他的目光,似霜凍住的蜜糖,在冰霜消融後,滿眼的愛憐徐徐溢下。
“有你在這裡陪我,就是永遠出不去我也願意。”
“不,等天明瞭,你便可以出去了。”
我不解地看著他。
“師叔打算用你,去赤炎教換取另一顆冥寒珠。”
我乍然而起,憤然道:“卑鄙小人!在我身上打不了主意,便去敲詐我爹!你們算什麼正道人士!”
我這般說話,他也不生氣,只平靜道:“思悠悠,這不是很好嗎。你可以安然無恙,你們赤炎教從此失去連通外界的途徑,不再禍害世人,從此生活雖是與世隔絕,卻也可以不再受人挑釁干擾。”
我似乎突然不認識他了,用看著陌生人般的眼神看著他:“雲安,難道你們修道的人都是這般自私?我們雖是魔教,但我們也有選擇的權利。我們選擇站在如今朝堂的對立面,於是我們便成了‘魔教’,你們認為這樣對世人是好的,但是,我們難道不就是其中的世人嗎?為何我們便要孤獨地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地方?為何我們便要活該犧牲自己?”
“在你們不塗炭生靈之前,你們的確是‘世人’。”他站起身,把披風全部披在我身上,“天要亮了,他們也快來了,我要離開了。既然你認為你們不應該犧牲,那便好好,活下去。”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
“你會全部都知道的。”
果不其然,在雲安離開後不久,妙清那老道士便帶著人來了。他們似乎早有準備,把我囚在馬車的鐵牢上。這個鐵牢中遍佈蒺藜,馬車顛簸,隨便就在我身上劃出幾道口子。而且在上馬車之前,他們就幫我換上了白色的衣裙,於是道道血印在我身上更顯觸目。
來到赤炎教前,他們進不得去。妙清瞥了我一眼,別有含義地一笑,調高音量,對著湖面高聲道:“赤炎教的膽小鬼們,要不要出來瞧瞧你們的聖女?要救她的話,就拿著你們手中的冥寒珠出來換!”
話音落下不久,赤炎教在湖下冉冉升起,那些原本圍在湖前吆喝吶喊的道士看到如此景象,紛紛後怕地向後挪。
我心內嗤蔑,也不知誰才是膽小鬼。
我爹和阿藍站在那條長道的盡頭,遠遠地朝我看來,神色不辨。
“呵呵,赤炎教主,要不要救你女兒就看你了!”妙清指著我,語氣裡滿是他詭計得逞的得意。
“爹!阿藍!不用管我!別理他們!”我大喊時身體下意識地往前傾,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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