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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我也看不到了,只能感受到那傳遞的溫熱。
“司瑾!司瑾!”我連著喚了兩聲,等了許久,都沒有回應。我心下咯噔,等我意識到什麼時猛地抽起自己的手一看,果然什麼都沒有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隻血淋淋的腳迎面向我飛來,我想要凝起冰刃甩過去,可是法術卻如何也使不出。無奈之下我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堪堪躲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次是兩隻皮肉已經枯萎的手向我飛來,我躲避不及,一隻陰森森的爪子撕破了我的衣服,沒等我喘過氣來,另一隻爪子再次迅速向我飛了,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把手擠進它與我的脖子之間……它尖銳的指甲估計劃破了我脖子上的肌膚,有些刺刺的疼,且它的力氣竟大得不像話,我覺得自己快要一命嗚呼了。可一想到自己要死在這破地方,實在不甘心,於是用盡力氣掰開那隻手的指骨,“咔”的一聲,終於把它的的手指頭拗斷。
“慕瑜……”似乎聽見司瑾喚我的聲音,我循著聲源走去,倏地腳上打滑,墜落橋下——“啊!司瑾救我!”
若果我知曉喝了這無妄池水會如何,大概天王老子叫我進來這娑婆門我也不會進。可是我不知道,還把司瑾也拖下水了。
他應該知道喝了這池水會如何,可他還是跳下來救我了。可我是魔女呀,我才不會考慮他的救命之恩,只要完成任務就好。於是我仗著自己意識模糊,吻上他的唇,還順帶灌了一口池水給他,這一連貫的動作下來,臉不紅心不軟的,真真是魔女極了。
第十七章 有個道士
“阿藍,你可聽到什麼聲音沒有?”我叼著根狗尾巴草,騎著五彩牛慢悠悠地在鄉村小徑上晃盪。這個月我剛好滿十五歲,我們教中規定凡是滿十五歲的孩子,必須出去歷練兩年。就這樣,我便帶著與我一同長大的阿藍一起出來了。
“沒有。”阿藍板著他那副棺材臉道。
我把牛鞭順手便甩過去,不過阿藍輕易閃躲開,我打了個空,“沒有沒有!你只知道說沒有!與你相處這一個月,我可是度日如年!那聲音大得聾婆都聽得到,你還說沒有!快去看看!”
“第一,要是小姐您過了三十年仍是這副模樣您應該感謝我,第二,要是聾的都聽得到,那您還問我做什麼,第三,我建議您還是自己去的好,畢竟熱鬧還是親眼看比較有趣。”
阿藍說的在理,我爽快地答應了,“那你便在這兒等我回來吧。”向來看熱鬧的時候我都是不喜帶上阿藍的,因為再熱鬧的事情,一看到他那張棺材臉,便覺得被潑了一盆冰水,不止澆了你的熱情,還附贈那團火被澆滅時“嗞嗞”地響個不停的聲音,活像催命符。
當我去到河邊的時候,發現那聲響已經沒了。
“誒,有人在嗎?”沒人回應。莫不是被淹死了?本著撈他上來也要看熱鬧的心情,我不嫌麻煩地抽出方才的牛鞭,在河裡搜尋。果不其然,還真撈出了個人來。
我撥開他臉上的草,嘖嘖嘖,原來是個俊道士,我看著一滴水珠從他蒼白的臉龐滑落至殷紅的薄唇,強壓住想要親一口的衝動。“阿藍快過來瞧瞧!我撿了個道士!長得可好看了!你說我把他娶回家可好?”
多年以後,我想起這一幕,都不禁想起阿藍說過的我曾經一直覺得矯情到了極點的話,“今日你像往常一樣做著最普通的事情,等回過頭來看,會發現這些普通的日子中的某一日,竟是你人生的轉折點“,儘管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是想讓我把雞腿讓給友族某位胖王子,因為他認為畢竟日後我也有嫁過去的可能。
“你撿回去的人夠多了。走了,把他放在這兒。”阿藍又往我這兒潑冷水。
“可是他會死誒。你說我要不要幫他人工呼吸?”我正要往那瑩潤的嘴唇上去救人時,一道蒼老的聲音急促而緊張地從前面傳來。
“啊……我的小徒弟啊,我苦命的小徒弟……可終於讓師傅找到你了……”他用衣袖揩了揩眼角的淚花,一手拿著木杖,一手提著道士服,步履急切地跑到我前面。那老道士把了一下小道士的脈,塞了一顆藥丸進他嘴裡,七手八腳地忙了一番之後舒下一口氣,才得空開始觀摩我們二人。
“貧道感謝這位小姑娘與公子對劣徒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若……”
我接他話道:“不若以身相許?”
那老道士原本還一副和氣的模樣,聽畢我的話,瞬間就吹鬍子瞪眼,“你這小姑娘絲毫不知羞恥!”
我發現那小道士正悠悠轉醒,也不計較那老道士說了什麼,趕緊蹲在他跟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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