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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己。所以,他只能每日隔著窺鏡與她相伴。最後,雲安身死,向火神借得三日活,火神問他是否值得。可雲安沒有說出口的是,他這一生沒有比這三日更快活的日子了,他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為她而活。往後在沒有她的日子,千年萬年,又有何區別。”
“那雲安是為何會喜歡上思悠悠?”
他輕輕笑了,“傻瓜,這種事情雲安都不知道,我又怎會知道。”
第二十四章 連桑谷(上)
自我瞎了以來,司瑾每日都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滴水不漏。在吃食上,司瑾日日蹲點般準時,一日四餐,頓頓不落。我掐掐腰上的贅肉,才過去一個月,不僅絲毫不掉,反而還增長了一圈。作為一位未婚的妙齡少女,我直覺十分不妙,便向司瑾抗議,每日不能再吃這麼多了。他倒好,第二日竟然不給我送吃的,我再次抗議,他便一副愛吃不吃的語氣道:“我這裡不能做多選題,只有吃,或不吃可以選。”我無奈,只好乖乖地把他喂進我口中的食物照單全收。
然,這並不是最可惡的。一日,我對司瑾道:“我要沐浴。”
他幫我準備好後,我道:“多謝你了。”
“嗯。”他道。可是一盞茶的功夫過去,我仍沒聽見他走出去的聲音,便問:“你還有事?”
“你不需要人幫忙?”
“我只是傷了眼睛,手還是可以動得了的,就不麻煩你了。”
他“嗯”了一聲後,真的出去了。等外面沒了聲響,我才脫了衣服,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木桶的位置。然而,卻發現無論怎麼摸,也摸不到那木桶。我正奇怪這房間也不大,怎麼就摸不到這木桶了,就在出神之際,我便被腳下的東西絆倒了,“砰”的一聲摔得結結實實。外面的人馬上推門而進。
“怎麼了?”司瑾緊張地問,“可有摔傷?”
“啊!你給我出去!”我大喊。
他卻把我抱起來,放進了木桶中,即刻,我被溫暖的水包裹。他道:“我進來之時已用白綾覆眼。”他拉起我的手,往他雙眼覆去,我摸到了那滑滑的絲綢,還有他高挺的鼻樑,手心微微觸到他溫熱的唇瓣,我猛地縮手。霎時,腦中好幾幅畫面閃過,我臉上不禁熱熱的。
“可要洗頭?”他的聲音似乎揉進了水。
我低低地“嗯”了一聲。後來,我們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他就默默地幫我洗頭,再幫我把頭髮絞乾,動作輕柔。
在這一個月裡,我還“見”到了一位傳說中的人物——曲墨。不錯,這位曲墨公子便是聞名三界的畫仙,陸顏重金求的那副司瑾的畫像便是出自他之手。
一日,我躺在司瑾捏給我的雲榻上納涼。他突然來到我面前,道:“姑娘生得傾城之貌,仙姿玉骨,就是三界盛享美名的嫦娥仙子也難及五分。不過姑娘著了這身紅裙卻過於豔麗,多了幾分妖冶,少了幾分素雅,我看姑娘還是著淡色更為適宜。不如姑娘換身衣裳,我為姑娘繪一幅丹青?”
我下意識地睜眼看向他,才發覺自己已然看不見,本就心情不佳,再聽到他那掃興的話,愈發不想理他。
他倒自來熟,湊到我跟前笑嘻嘻道:“原來姑娘看不見。那也方便,我畫你的時候你也不知道。”
就這樣一回生兩回熟,我偶爾躺在雲榻上發呆時,曲墨都會跑過來作畫,我也懶得理,就這樣,我們默契地相伴了好些時日。
在後來相處的日子中,我雖然看不見了,但仍是嗅出了天樞神君與這位不羈的畫仙間似乎有貓膩。但凡這位畫仙所在之處,均無天樞的身影。然而,奇怪的是,偶爾在用膳、或天樞與司瑾下棋之時,我都會聽聞天樞神君問司瑾關於曲墨的事情。
初時我以為天樞神君與曲墨之間有過節,便與司瑾道:“我覺得曲墨為仙爽朗不羈,是個好仙友。你把什麼都告訴天樞神君,日後天樞神君要找曲墨尋仇便容易得很。雖說你與神君更友好罷,但我覺著這般偏幫天樞神君,對曲墨也太不公道了。好歹,你也把神君的事也告知曲墨才是。”
“你見過有人尋仇會關心仇家每日吃了些什麼,過得開不開心?”我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卻聽出了他語氣中滿滿的鄙夷。
好半晌,我才反應過來,瞠目結舌道:“莫非,他們是斷袖?!”
“若他們二人都是斷袖,那事情便好辦得多了。”
“那為何——”我還想問什麼,不過被司瑾的話轉移了注意力,“可要出去玩?這裡只是連桑之巔,在這裡之下,還分兩層,都是三界中的人們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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