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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住在連桑之巔,有曲墨陪我玩兒,也不會無聊。後來聽聞我做著廚子的差事,便更是反對。我嫌他煩,躲了他將近一個月,但終是被他逮到了。
那日他看著我,有點不可置通道:“慕瑜,你怎的胖了許多?”
“廚房那裡吃得多罷?那徐老頭,做的甜湯可比天界的都好吃!”
司瑾聽了我的話,突然沉默了,只是看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瞧出什麼。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了,便問:“你做什麼!又話便直說,這樣看著滲人!”
然而司瑾最後也沒什麼。
那日之後,司瑾不再反對我的決定。相反,他隔三差五便帶著幽冥獸來我這兒玩,偶爾幫我的銀杏樹澆澆水,施施肥。也不知他施的什麼肥,自他開始照料那銀杏樹以來,銀杏樹便長得飛快,僅僅百年時間,便長成參天大樹。每到秋冬,傘型的大樹落下的黃葉鋪滿整個院子,幽冥獸尤其喜愛在那金黃的樹葉毯子上打滾。那銀杏樹上,還吊著之前在連桑谷時買的傾琺,如今已淪為幽冥獸的玩物。
眨眼便是百年過去,這日在我出門準備去幹活時,在門口被一把聒噪的聲音堵了回去。
“慕瑜!哎呀,這百來年不見,怎的像只豬般白白胖胖的,比我這剛生產完的孕婦還要胖呢!”
刑媚抱著個奶奶的小娃娃,攜著靖堯一同來看我,百年中,我一直有與刑媚互通書信。看著她如今有了好歸宿,甚至連娃娃都生了,我也甚是感慨。
“昔日你要是這般模樣,陸羽看上的定然是我而不是你!”
“進去再說罷。”我逗了逗刑媚懷中吐著口水泡泡,好奇的眼珠滴溜溜轉的小娃娃,便引她進屋。
方一坐下,我便見著刑媚朝靖堯使了個眼色,靖堯則馬上問我:“帝君可在?”
我失笑,當年靖堯一副刻板嚴肅的模樣,與現在這小媳婦模樣,可真是千差萬別。更何況如今他還是靈界之主,“他在連桑之巔。他昨日說今日有要事與天樞商談,今日便不來找我了。”說罷,我拿出一塊令牌給他,“拿著它便可自由出入連桑之巔。”
待靖堯走後,刑媚馬上神秘兮兮地坐近我身旁道:“你如今可晉升為帝君夫人了?”
“瞎說什麼呢!他又不喜歡我!”說著這句話時,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那你可喜歡帝君?”
“我才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陸羽!”
刑媚一臉不相信的模樣,“女人就愛口是心非!而且陸羽已經逝了百年,你為他做的已經夠了,不要再懲罰自己了。”
我沒有出聲,看著窗外的銀杏樹,金黃的樹葉在斑駁的陽光下熠熠生輝,映在我眼中分外閃耀。
刑媚只來住了一日便回去了,日子微微起了波瀾又恢復了平靜。我躺在銀杏樹下,自言自語道:“刑媚說我喜歡司瑾,這百年來你都看著呢,你倒是說說我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
這時空中竟微微起了風,吹得樹枝上下搖擺,似向我點頭。
說來奇怪,這銀杏樹似乎比天神廟還要靈。往日裡我有何煩心之事,或是有何心願,總會與這銀杏樹說,說完以後總會靈驗。第一次我只是隨口說想吃荔枝,然還沒到荔枝的季節,第二日連桑谷內許多果農竟賣起了荔枝,據說是不知怎的一夜間荔枝全熟了。還有一次,夜裡我貪涼,便躺在銀杏樹下睡覺,半夜覺得餓得慌,便嘀咕了一句,若是誰在這刻拿著棗泥糕來到我面前,我便馬上嫁給他!
可誰知半個時辰後,司瑾竟然真的端了一盤棗泥糕出現在我面前。那時我還吃驚地問:“這麼晚了你從哪裡買來的棗泥糕?”
他不假思索道:“白天裡買來的,想著別浪費便拿來給你了。”
可我看著他雪白的袖口上和額頭上都沾了些灶灰,心中瞭然。只是那時只擔心他真的要我嫁與他,卻沒深思一層。
想到這裡,我連忙起身,在這銀杏樹上下檢視。果然被我發現在銀杏樹最粗的那枝樹枝底下,寫著一道咒文,只要我向著銀杏樹許願,它都會傳到司瑾處。
突然,我臉上一熱,這道咒文不會把我方才的疑問也傳給他罷?那他聽到可如何是好。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樹枝上吊著的傾琺突然掉落在我腳邊,我彎腰把它拾起,順手把它放在耳側,殊不知聽到低沉如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四海八荒都知道帝俊愛常羲,卻沒人知道司瑾愛慕瑜。如果你知道了,請一定要告訴我。”
“你在做什麼?”我手中還拿著傾琺,轉頭看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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