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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罪可免,活罪難免嗎?
沒幾天,對於何金寶的處罰就下來了,因為到最後也沒有抓到溫王明確的罪證,這個事情也就被瞞了下來。只找了個藉口,治了何金寶一個翫忽職守的罪名,削了爵位,貶到東北苦寒地。
這一道旨意下來,最吃驚的居然是何夫人,她還想著借何金寶侯爺的名頭給家裡謀點福利,正大放訊息,為她剩下的那兩個兒子挑著稱心的媳婦,何金寶一失勢,原來在談的那幾家人立刻就反悔不幹了,讓何夫人大失面子。
這何夫人也很有一點窩裡橫的脾氣,在外面受了氣,第一個反應居然就是來何金寶的麻煩。
到京城之後升遷過兩次,因為覺得麻煩,何金寶住還是一開始縣伯的府邸,就算是這樣也是超出了何金寶現在的身份,不能再住。
何夫人來的時候,何家上下正在收拾東西,因為不時就要去地方赴任,下人遣散了不少,又是忙亂,一時間居然沒能攔住何夫人,直接讓她衝了進來,對著何金寶就是一陣大罵。
“你這個臭小子怎麼這麼沒用,連個官都當不好,還被貶到那麼個什麼地方,害我去哪裡都被人嘲笑,真是丟死人了!”
這一個月來何金寶過得心神俱疲,拼了一身的傷,出生入死的,才保了一家人的平安,只沒想到何夫人卻是不管不顧劈頭就罵,何金寶不由覺得有一陣的心寒,只能跟何夫人說官場上什麼事都有,料想不到的。
好言好語地勸了半天,何夫人才消了氣,轉眼卻又是說起了另外的事,“你家那個小妾不是沒了,你媳婦又不是個好的,身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顧著也不是個事。你不是一直喜歡那個蘭丫頭麼,雖然她死。
過丈夫,但是你姨父可留下不少家產的,要是娶了她,日子也好過不是。”
“我不是已經娶了親麼,這說什麼話呢?”何金寶有些哭笑不得,一直覺得何夫人對什麼事情都有些想當然,只沒想到她卻是這麼不靠譜,就算不說他這邊,李蘭佩家夫婿也才剛過了三七,真正的屍骨未寒啊,就說這樣的話,也不怕遭報應的。
聽說何夫人來了,陳霜降覺得不大放心,悄悄地過來看了看,正好聽到他們在說李蘭佩的事情,陳霜降不由就停住了。
何金寶對李蘭佩還是有幾分情誼在的,小時候他就喜歡跟李蘭佩玩,估計那時候也是說過長大之後怎麼樣的話,臨別的時候,甚至花光了全部積蓄專門買了個玉鐲,陳霜降大概是很難忘記那一個場景吧。
而跟何金寶之間的關係,又是很難說清楚,這一路風雨走來。依戀有,好感有,怨恨也有,連陳霜降自己都說不大拎清了,想來何金寶也是跟她一樣,說不大明白。所以在聽到李蘭佩這名字的時候,陳霜降只傻愣愣地望著何金寶,想著連何夫人都開口了,這回他該是稱心如意了,忽然就覺得心裡一片的酸澀。
何夫人還在那裡說:“娘知道你喜歡蘭丫頭,匆匆讓你娶了親是不對,只不過當時也是迫於無奈,為了你好,既然現在又遇上蘭丫頭也是緣分,你真想娶,我們也不會攔著的,至於那個陳霜降,反正本來也是賤戶出生上不了什麼大場面,隨便給點錢打發了就好,不就一張休書的事情。”
不就一張休書的事情,陳霜降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陣頭暈目眩,險些就摔倒在地,心裡悲苦的很。
這話一出來,何金寶也是瞪大了眼睛,似乎是頭一次看到何夫人一
樣,上下盯著她看了很久,看得何夫人都覺得有些發毛了,何金寶這才無力地說:“夫人還是請回吧,家裡忙也沒什麼空招待。”
###你這是在趕我走!“何夫人大怒,把袖子一撩做出要###態。
何金寶的耐性本來就不大好,一生氣起來,更是不管不顧,直接對著何夫人吼了:”當初還不是怕被我連累才匆匆地分了家,太爺也不管,如玉也不管,不是什麼都扔了,這麼多年都不管不問的,現在怎麼又有臉貼上來,指手畫腳的,又不是親生的,你也好意思!我家的事情用不著你這個女人來管,以後沒事也不用過來了,盡是給人添亂。“
大吵了一架,這兩人怏怏地散了,何金寶這時候才發現陳霜降就坐在門邊上,臉色不大好,抬頭的時候有種似哭非哭的表情。
”她說話從來都是這樣的,你也別放在心上,再忍上幾天,等出了京城,也就眼不見為淨了。“
經歷了這一次事情,何金寶的心境也有了幾分變化,以前只是覺得陳霜降只是在家辛苦,念著她照顧這一家老小,有幾分感激之情,而這次才是真切地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