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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春燕說:“太太這是要逼死我,偏不叫她如意。”
瞧著小籮筐,春燕愣了愣,等她明白陳霜降這是要去下海摸魚蝦去的時候,嚇得趕緊抓住陳霜降,連聲勸:“奶奶這是要做什麼,要是被夫人知道非打死我們不可,何家丟不起這個臉!而且摸的人多,那些東西也填不飽肚子。”
陳霜降也不理她,自顧著自己換了一身利落的衣服,抱著籮筐橫眼瞅了一眼,問:“你來不來?”
看陳霜降主意都已經打定了,春燕沒有辦法,只能是悻悻地跟了上去,始終是放不開,一張小臉又是紅又是白的。
這些下海摸魚蝦的活,陳霜降是打小做慣的,她倒是覺得自在,熟練地挽了袖子,跳下灘塗,挑一處地方慢慢地揀起貝來,碰上人也不見膽怯,卻也不怎麼說話,只管羞怯地笑一笑。
何家在附近幾個村子算是頭等的大戶了,陳霜降又是沖喜進的何家,在這鄉下算是個稀罕事,居然有不少人認得這是何家的四奶奶,嗡嗡地指點議論起來。也有幾個膽子大一點的,自來熟的上來就笑著問:“何家不是有錢人麼,怎麼就少了你這一口了?”
見那婆子問的不客氣,春燕剛想開口反駁,卻被陳霜降拉了一下,硬生生地把話給吞了下去,只是臉色沒有轉過來,很有點難看。
陳霜降很好脾氣地笑了笑,說:“很久沒吃了,想念的很,就是嚐個鮮。”
陳霜降出身鹽戶的事情從來沒有瞞過人,聽她說這話,有信的難免就泛酸,嘀咕一聲:“這不是天生窮命麼,有田有地的,還來跟我們這些個窮人搶吃?”
第四十九章:劍走偏鋒小計謀
也有不信的,悄悄地議論說:“你沒聽說,何老四早就跑了,這丫頭估計是被嫌了,要被休回家了,可憐的。”
無論哪一種,都是不怎麼中聽,又沒刻意地壓低聲音,很容易就傳到陳霜降的耳朵裡,春燕氣不過,把一雙剛揀到手的蟶子給捏了個粉碎,跳起來就要跟他們理論去。“這麼亂講!”
“不相干的人,幹嘛為他們這麼生氣的?”陳霜降看著春燕變化不停的臉色,又青又紅,氣鼓鼓的樣子十分的有趣,有幾分好笑的拍了拍的春燕的手背,露出了小大人一樣的笑容,說,“他們又沒有當面說給你聽,你怎麼跟他們理論,說你偷聽到的?”
春燕被陳霜降堵得沒有辦法,拿手指頭狠狠地往灘塗裡戳了一下,蟶子沒抓到,倒是因為太用力一張臉直接栽到泥裡面去了,塗得跟花貓一樣,樂得陳霜降呵呵地直笑。
春燕打小就在何家裡做活,還從來沒有做過這樣下海的事情,嘴上不敢說,但是總覺得這是很丟臉的事情,跟一大幫的窮人混在一起討生活。尤其是當這一群窮人還不是很友好,喜歡用各種奇怪的古怪的猜測來打擊人心,甚至還問出何家這麼有錢每頓是不是都吃鮑參刺肚,春燕認真地說不是,他們又不肯聽,害的春燕一直都是氣呼呼地鼓著臉頰。
等第二天,陳霜降準備出門的時候,春燕抱著籮筐躑躅了半天,終於還是很為難地說:“四奶奶,今天還要去嗎,那些人……總有些其他辦法的。”
陳霜降定定地盯著春燕看了一會,瞭解地笑了一下,說:“你就在家裡忙吧。”
堂堂的何家四奶奶居然去海邊揀魚蝦,這在鄉下地方也是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新聞了,很快就在附近傳遍了,只不過無論別人怎麼問,陳霜降都只是微笑不語,配上她一張因為長久沒曬太陽養得雪白的小臉,顯得很有點怯生生受盡驚嚇的味道。
於是猜測慢慢就變成了,何金寶拋妻,何家遷怒,虐待陳霜降。
因為一直關注著朝廷的事情,何家第一個知道這個事情反而是何老爺,他偶然經過堤壩的時候,正聽見有人在說著何家何家,就自然地回頭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才認出那個是陳霜降,頓時氣得何老爺臉色鐵青,耐著性子聽了兩句,就怒氣衝衝地回了家。
找了幾個下人出去打聽了一下,到處流傳著何家虐待陳霜降的事情,氣得何老爺一口氣砸壞了好幾個杯子,本想把陳霜降揪起來直接抽打上一頓,只是想到要是真的打了陳霜降還就坐實了虐待的罪名,何家還丟不起這個臉。
何夫人一聽說何老爺在大發脾氣,趕緊丟了事情匆匆地跑過來一看,正看到何老爺在摔杯子,小心地上前問了一句:“老爺這是……”
何老爺正在氣頭上,一聽到有人進來,想也不想地就抓了個茶杯一把扔了出去,何夫人一時沒防備,直接被砸中了額頭,頓時紅腫了一大塊。
“老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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