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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夏天酷熱的很,陳霜降又是怕熱的很,在床上躺了一陣,就覺得後背搔癢,翻身看的時候,一片的紅腫,痱子長了一重又一重,難受得不得了。
而小何珗居然也是跟陳霜降一樣的燥熱體質,第一次遇上京城炎熱的天氣,就跟陳霜降一樣長了滿身的痱子,兩母子試驗了很多的方法都不大管用,只能難受地一個在床上哼哼,一個小床上直哭。
陳霜降臥病在床,自然就有交好的命婦來探望,何夫人一聽說就趕緊跑過來,說怕陳霜降臥病招待不周,她過來幫忙。
陳霜降皺了皺眉頭,想起方嬤嬤的教導,就找了一個丫鬟卡悄悄地告訴何金寶,自己還是微笑著也不理會何夫人,隨她在一邊去。
就身份來說,何夫人算是何金寶的嫡母,讓她來待客也不算是太失禮的事情,只不過何夫人本身就是個聽不得勸的人,在鄉下又是獨行獨斷慣了的人,整日都是打扮得富貴堂皇的,說話也是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的,自然就引來命婦們的不滿。
交情好的那幾個難免會在陳霜降面前抱怨,陳霜降只說多包涵,一
句旁的話也沒有,倒是給了人一種隱忍委屈的感覺。
等何金寶知道的時候,關於何家婆婆囂張狂妄的傳聞已經在外面飛揚了一整圈,何金寶有心生氣,又想到之前就因為這個事情他跟陳霜降還吵過一次,何金寶又沒有聽,反而失手推了陳霜降一把。
何金寶也沒好意思再去跟陳霜降商量,就自己找了何夫人來說,還沒有說上幾句,何夫人就惱了,說:“是你那個媳婦又生事了吧,她就是見不得我比她好,小門小戶的就是沒見識,還是及早休了乾淨!”何夫人的一張嘴巴厲害的很,雖然來來去去就那麼一點事情。但是兩片嘴皮子翻來覆去地一刻也沒有停過,除開最開始那幾句話,何金寶根本就沒找到開口機會。好不容易才把何夫人給送走了,何金寶只覺得被吵得頭痛欲裂,終於覺得一直跟何夫人打交道的陳霜降難處了,真是說又不聽,罵又不能,打是更是要不得了,實在是有些無法可想了。
惹不起,躲也躲不了,何金寶只能去向著每老爺求救了,委婉地表示何夫人這樣會對他的名聲前途產生極大的影響。
何老爺倒是乾脆,知道說是說不通的,直接就拿了根笤帚逮住何夫人狠揍了一頓。
聽說這一頓揍讓何夫人好幾天都下不了床,讓陳霜降清淨好幾天的同時,何金寶也因為這個事情再次被同僚明裡暗裡嘲笑了好幾天。何金寶也唉聲嘆氣了,實在是不知道該拿著何
如玉怎麼辦了。
等陳霜降知道後,她倒是幸災樂禍地笑了笑,心想總該讓你也嘗一嘗這個滋味的。
沒有了何夫人不時地來這邊坐坐,陳霜降頓時覺得心情都好了一
些,跟她交好的李將軍夫人盧氏找了一個治痱子的土方給陳霜降,陳霜降總算是能安穩的躺著了。
這天正熱,也不怕著涼,陳霜降只給何珗穿了一身單衣,輕便的很,何如玉又不時地把他翻過來翻過去,樂得他揮舞著小拳頭咯咯咯的直笑。
陳霜降腰痛也做不了什麼活,只能隨手拿本話本看,就當解悶,何如玉也會湊過來看上幾眼,空閒的時候陳霜降也會教何如玉認上幾個字。
看著何如玉拿著紙筆端端正正寫名字的樣子,陳霜降倒是在想著既然何如玉喜歡讀書的話,那就該給她找個先生的,總不能再像陳霜降小時候那樣躲在私塾門口偷聽的。
存了這樣的心思,陳霜降特地找人問了一下,沒想到京城居然還有專門各家姑娘的女先生,只是請這樣的女先生費用也是相當的高,竟不比那些私塾便宜多少。
順心坊的生意並不算太好,幾個月下來,也只是剛開始有些盈利而已,陳霜降手頭並沒有太多的現錢。而何金寶這一個堂堂的就開國文成侯,一個月的俸祿拿過來也只不過是險險地能維持一家的生活而已,碰上些意外的事情,就只能指望著皇帝賞賜下來些東西來救場。
一直覺得當官的富貴,結果等何金寶當了官之後,陳霜降才知道,就算是侯爺家裡也是沒有餘錢,其實窮的很。
想著這些,又翻著賬本,陳霜降只恨不得立刻就能好起來,去店裡面看個清楚。
正愁著,簾子掀了掀,好幾天沒露面的何金寶忽然就進了來,看到陳霜降愣了愣,似乎有些遲疑,停了一下。才進了來,咧著牙尷尬地對著陳霜降笑了笑,說:“好些了吧?”
“哼。”何如玉還沒有消氣,一看到何金寶進來就偏過了小腦袋,一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