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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截樹枝就是跳了出來,對著一個私兵悶頭猛捶。
雖說是司馬子恆精心訓練的大兵,但也是逃亡了一路,半飢半餓好幾個月,身體早就是掏虛了,又是猝不及防,居然硬生生地被那丫頭給打暈了過去。
那另一個私兵,看了大火,丟了跟他糾纏的老頭,大跨步地過去,大巴掌就是對著那丫頭後腦肩去,只急得那老頭焦聲大喊。
那丫頭愣了下,動一下身,只不過那巴掌實在是來的太快,也來不及躲開,被扇到臉上,一下承不住力,踉蹌一下,摔倒了在了地。
私兵也不肯放過,拳頭一捏,就要對著她門面砸去。
從巫頌鳳這邊看,剛好是被那私兵擋著,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的,只覺得那丫頭該是要被拳頭砸死,正覺得有幾分惋惜,轉眼間,倒下的卻是那一個私兵,捂著要害滾在地上嚎叫一番,很快就是沒有了聲息。
那小丫頭卻是很冷靜地抱著那奶娃娃哄,就算是滿面塵土,一身狼狽,也是擋不住那一雙晶亮的眼睛,如同最上等玉石一般,沉靜又美麗。
這變故實在是來的太快,看得巫頌鳳也是傻了眼,只覺得猶在夢中一般,大起大落,悲喜交加,讓人承受不起。
在巫頌鳳怔神的時候,那老少三人又是殺了還在暈迷的另一個私兵,匆匆地收拾了下,把可疑的痕跡都是掩蓋掉了,這才是去找回罐子,拉著板車吱吱呀呀地走遠了。
緩緩地走近,小心地伸著手指探了半天,確定這兩人真是死透了,再沒有醒轉的可能,巫頌鳳停一下,突然伸手抓起那一根猶還沾著血的樹枝,瘋狂對著屍首戳無數下,都快是把那兩人戳成爛泥了,這才嘉撒開手,嚎啕大哭起來,心裡直念著,原來就是這麼簡單,原來就是運麼簡單。
也不知道多久,等哭夠了,巫頌鳳才是想起,他該是要往哪邊去。
巫家人都已經快是死絕,太子巫烙深陷藍漣自顧難保,連王巫頤芳卻是幾乎殺他全家的滅門仇人,這整片大地綿延千里,卻是沒有一處能巫頌鳳安身。
哭過,怨過,恨過,悔過,鬼使神差地,巫頌鳳突然又是想到了剛才那一幕,尋著板車的痕跡,就是追了上去。
當時巫頌鳳見到的那一個小丫頭,自然就是陳霜降了,正如他自己說的一樣,一個是拖老帶小,千里逃亡,另一個是倉皇不定,生死不由人。
一前一後地走了好久,巫頌鳳只把陳霜降當成了寒夜的一顆星,溺水的一根木,只覺得只要能望見她,總就還有一條路可以讓他走,總就還有一個方向可以讓他選,莫名地有些安心。
第一百九十一章:思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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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陳霜降對巫頌鳳的行為毫無覺察。雖然偶然也是##幾眼,但是這一路多少難民,都是紛紛南下,同路也是常有的,而且陳霜降也有太多操心的事,何太爺老,何如玉小,要吃要喝,不能病,不能傷,更有無數虎視眈眈地眼睛盯著,稍微不注意就是三條人命。
所從陳霜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巫頌鳳。
唯一一次接觸,還是巫頌鳳餓倒在地的時候,陳霜降正經過打水,猶豫了一下,給巫頌鳳餵了口水,又是悄悄地放了點乾糧,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
後來,陳霜降一行遇上了陳大力,巫頌鳳才是偷聽到了陳霜降的名字,只不過陳大力機警,他卻是不能再靠近,幸虧陳霜降拖著板車,也走不快,巫頌鳳才是遠遠地綴著,沒有走失過。
等看到陳大力出現,巫頌鳳才是突然清醒一般,只想到陳霜降是陳霜降,有個太爺有個小姑子,大約還有個丈夫,而巫頌鳳只是巫頌鳳,廢太子幼子皇族遺孤,大約以後只是個亡國之人罷了,他跟陳霜降從來都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只是一想到這裡,巫頌鳳莫名地就是覺得一股的苦澀,跟嚼了根黃連一般,難以自持。
巫頌鳳跟陳大力就是在那會認識的,一開始陳大力把他當成了敵手,差點沒把他直接勒死,巫頌鳳掙扎了許多,艱難地問出一句:“你跟她……什麼關係?”
陳大力哪裡能想到這人到了臨死關頭居然只問出這樣一句話來,愣一下,鬆開了手,神色古怪地問:“你該不會也是看上陳家那丫頭了吧,你說那丫頭究竟有什麼好,又兇又悍,還瘦的跟蘆柴棒一樣,一兩肉都沒有……”
“也?”巫頌鳳疑惑地說。
陳大力用力地拍著巫頌鳳的肩膀,哈哈笑著說:“那小丫頭其實挺對我胃口的,要不是她早早地嫁了人,我一定去綁她回去當壓寨夫人,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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