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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我們須得從速逃離。素瓷腳被扭傷,煩請將軍負她出去。”
風生衣應了個“是”,順手打橫將素瓷抱起,另自有跟隨在風生衣身後的死士上前負起沈珍珠,一行數人急急往前行。
其實此地離甬道出口已然極近,瞬息之間已走出甬道,眼前天地乍寬,這甬道出口原來是一處不起眼庭院的側牆。
沈珍珠長久未呼吸新鮮空氣,此時見月朗星稀,清風徐來,分外覺得人生美好。
風生衣道:“馬車在院外角落等候,王妃請速上車。”說畢“唿哨”一聲,院頭躍下幾名黑衣蒙面人,與先前接應沈珍珠的一樣均是死士,共有五人。風生衣對五名死士團團揖禮道:“愚兄護送王妃西行,這裡交予各位兄弟!”
五名死士彎腰回禮,齊聲道:“我等誓死效命。”
風生衣點頭,朝五人一一望去,話語乾澀:“諸位兄弟請放心,你等家眷,殿下自會妥善安置。”
言畢,扶起素瓷,領沈珍珠朝院外急急走去。身後,已由甬道衝出數名叛軍士卒,那五名死士各自撥出兵刃,衝上前與他們廝殺起來,只求拖延時間,以利沈珍珠順利逃走。
沈珍珠淚水充盈眼眶,不忍回頭再看,以死士之命,換她之命,她之命妗貴如此?然對於父母妻兒,每一個人的命都是寶貴無二的。
風生衣安頓沈珍珠和素瓷坐上馬車,猛勒馬韁,方低聲喝道“王妃坐穩”,忽聽四面馬蹄聲卷席而來;風生衣面色倏的一變,院外各處巷道吆喝之聲四起,無數帶刀重甲的兵衛蜂擁而入。一名狀若領頭的兵衛揮刀喝道:“廣平王妃在此,活捉者,重重有賞!”
風生衣濃眉緊收,奮力揚鞭,那馬吃疼,奮蹄長嘯,朝湧來兵衛撞去,眨眼間便將兩名兵衛踏入腳下。風生衣袖手一揚,夜空中寒光暴起,鋒芒畢現,嗤嗤嗤之聲不絕於耳,瞬間一大排兵衛身中暗器,倒地哭嚎,頓時開啟一個空檔,風生衣揮劍左右斬殺,那些兵衛已得了要活捉沈珍珠之命令,有所避忌,風生衣劍光到處,當者披靡,數名死士由院中衝出,近身殺敵,頓時讓風生衣殺開一條血路,那馬在廝殺中也多處受傷,更是烈性大發,只是發足狂奔。
馬車奔出巷道,已達長安城大道之上,四面淒涼少人行,唯有百來騎兵衛緊緊跟隨馬車追趕。風生衣心知今日兇險萬分,只能盡全力而為,當下再揮馬鞭,然馬車負重,追兵越逼越近。風生衣回首朝後擲出一把鐵蓮子,這些鐵蓮子雖然不過黃豆大小,但經他以二十餘年功力擲去,威力極大,追得最近十來騎馬上的兵衛紛紛應聲倒地。
風生衣方微鬆口氣,忽聽身後刀聲襲來,隱隱夾有風雷之音,直取他背心大穴。倉促中不假思索,頭也不回,反手一撩,卻像背後長著眼睛一般,劍尖直指那敵人的脈門,登時把這偷襲的一招解了,解招後劍勢立變,朝那人橫劈過去,那人手臂中劍,“當”的一聲刀已掉落,風生衣再回身一腳踢去,將他重重踹落下地。
身後有兵衛將那人扶起,急聲喚道:“薛將軍怎樣?”
風生衣冷冷一笑,什麼將軍,安賊手下膿包甚多!仍是策馬急馳,方未行多遠,又聽得身後有兵刃之聲襲擊,當下想也不想,依樣畫葫蘆,劍尖仍朝背後人脈門刺去,誰知那人竟然避也不避,腕中一滑,風生衣一劍已然無聲無息的落空。風生衣心頭大震,情知此番已遇生平勁敵。
回頭望去,此人已回身躍坐馬上,身著藏青長袍,下襬暗色雲紋;緩緩淺淺地在風裡波動,面色清冷,目光如寒冰冷刃,靜默宛如青鋼神像——竟是安祿山次子安慶緒!
風生衣遊目四顧;只見前方塵頭大起;無數騎兵向他疾馳而來,均是身著貫甲,閃閃發光,應是安慶緒麾下赫赫有名的飛騎兵。
風生衣素知安慶緒劍術高絕,不想今日他竟親自到此捉拿沈珍珠,只此一人已然難以應付,更何況還有萬千追兵。當下心念一轉,勒馬止步,睨眼對安慶緒道:“我道是誰,原來竟是安將軍親臨。素聞將軍劍術並世無雙,不想今日還要倚多為勝。”其實安慶緒劍術稱不上“並世無雙”,風生衣此言只為激他,心知以安慶緒之脾性,就算明知是激將之法,也會乖乖上鉤。
果然安慶緒收劍冷冷答道:“你不必激我。安某認識馮大人已久,也沒料到大人有這樣一身卓絕劍術,安某正想討教。”
風生衣立即接言道:“馮某也正有此意。你我一人一劍,今日殺個痛快,若分出勝敗,安將軍該當如何?”
安慶緒道:“你何必明知故問。若你勝了安某,安某二話不說,送你與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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