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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歡抬頭衝著他彎了眼,“奴婢真的要多謝五皇子的。”
“謝就免了,將來以身相許就行。”劉竟對她勾了勾嘴角,又動了下眉。
上次他也說過這樣一句話,那時她正洩著氣,劉竟與她說了許多許多的話,挑破了她沒看破的局面,又鼓勵了她許多,她感嘆無以為報,劉竟便接了個以身相許。
上次是順著口順出來的,這次儘管劉竟還是一副隨隨便便說出口的模樣,但話裡的分量終究是不同的。
“走吧,時間不早了,也該回去了。”劉竟又輕拍了一下她的頭,然後再次牽起她的手走回去。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話,從山下走下來,再走去霍承歡和李青棉住著的地方。
繼續順著湖邊往回,快要接近偏殿的時候,劉竟忽然猛地拽了下霍承歡,把她帶到了牆後。
順著慣性,霍承歡被拉著撞入了劉竟的懷裡,貼在他的身上。
“五……”霍承歡一下子結結巴巴想要說什麼。
“噓——”劉竟在她耳邊悄聲警告道,還順便捂住了她的嘴。
劉竟的手有些微涼,輕輕覆在她臉上,手指尖留了縫隙,以便於她如常的呼吸;可是他一隻手捂著她的嘴,另一隻手又抓著她的手,她整個人幾乎都被劉竟圈在了懷裡;耳邊有劉竟呼吸時的熱氣。
雖說之前與劉竟也或多或少有過幾次親密一些的接觸,可是像如今這樣也是頭一回。
心慌心亂是從前常見的,可這一次霍承歡第一次覺得心臟好像要停止跳動了。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直到憋不住氣了才偷偷吐了氣。
眼睛看著巡夜的人終於遠去,劉竟鬆開了捂著她的手。
霍承歡終於大大地吸氣又吐了口氣,卻還不敢大聲說話,彷彿怕聲音一大那些人又要被引來了似的,“原來還有巡夜的人,奴婢還以為不會有人在外面……”
劉竟一臉嫌棄,“霍承歡你莫不是傻了?甘泉宮裡這麼多妃嬪皇子,豈會連個守衛的人都沒有?”
可見是真的嫌棄了,連全名都叫上了。
“話雖如此,可是都怪五皇子你之前說什麼這裡不比宮裡守衛那麼嚴,奴婢竟忘了這茬。”霍承歡小聲辯解道。
劉竟不理會她的解釋,輕哼一聲,“好在爺足夠聰明。”
等劉詢帶著眾人從甘泉宮回去時,天氣就漸漸轉涼了。
武帝時期出使烏孫和親的解憂公主上書劉詢,表示“年老土思,願得歸骸骨,葬漢地”,劉詢終於為之動容,派人接回瞭解憂公主,並親自在長安迎接了她,又以極高的禮遇安置了她。
這樣一晃又到了新年。
新年的家宴格外的熱鬧,劉驁已經會說一些簡單的詞句了,劉詢格外開心,賞賜了許多東西。
回去後又是守歲,承歡她們四人難得的都留在王政君那裡在一起同時守夜,劉驁年紀太小,乳孃便先帶著劉驁下去休息了。
開始的時候幾人都如往常一樣立在王政君身邊服侍著,到了後來,政君也不再計較禮數,難得的讓承歡四人一起坐下在下首坐了一桌,桌上放著茶點瓜果,幾人一邊守歲一邊說著話。
“若是這樣坐著說一夜的話豈不有些無聊?咱們要不要做些什麼別的?”王政君忽然問道。
“主子願意與奴婢們一起做些別的自然是最好啦,只是——”青棉苦惱道,“還能做些什麼呢?除了說話,吃東西,好像便只剩下剪紙繡花了。”
王政君搖搖頭,“那可不行,晚上光線暗,仔細把眼睛看壞了。”
芸香想了想道,“主子不若玩抽籤?”
“可是,這抽籤可不是一個人玩;如今正是守歲,咱們在自己屋內玩也就罷了,好像也不好喊別人一併來?”霍承歡問道。
花容最是活潑,提議道,“主子若是不嫌棄,可以與奴婢們抽籤玩兒。”
“抽籤?”王政君也來了興致,“從前在閨中似乎玩過這樣的遊戲,閨中女兒們也是喜歡玩的,不知如今怎麼個玩法?”
花容想了想,“抽籤有許多種,主子不如就玩抽花籤?正好也要到新年,無論抽著什麼花都會是個好兆頭。”
王政君點點頭,“也好,不過也是抽著玩兒,聊以解悶罷了。”
花容得了令便讓外面的小宮女下去準備花籤,幾人則在屋內排了順序,王政君自然是第一個抽,剩下幾人按著年齡由大到小依次是,芸香,花容,承歡,青棉。
小宮女送了籤筒上來,芸香接過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