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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歡鼻子還在酸著,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淚眼婆娑地看著身邊的場景,忽然愣住了,忍著酸澀,“這裡不是……?五皇子,你帶奴婢來這裡做什麼?”
劉竟皺皺眉,看著她一臉狼狽樣,有些嫌棄道,“你先擦擦臉吧。”
身邊的人又沒了反應,劉竟莫名望去,卻見霍承歡耳後慢慢紅了。
又愣了愣才明白緣由,劉竟閃電般鬆了手,好像一秒都不願意多抓著似的。
霍承歡不說什麼,彷彿剛剛被抓的那人不是她,也就順勢抬起被鬆開的右手,拿袖子擦了擦臉。
劉竟又立刻道,“你怎麼這麼不愛乾淨,你們這些小宮女不是都該有手帕的嗎?你怎麼就拿袖子擦?”與其說是嫌棄倒不如說是在掩飾剛剛的尷尬。
手帕?對於一個曾經受勞役的人會隨身帶著這類華而不實的東西嗎?流了汗流了淚,也就順手拿袖子擦了繼續幹活了。
不過霍承歡也不會和劉竟說這些,只是強調了一句,“奴婢的衣服是乾淨的。”好像在和他對著幹一樣。
劉竟斜眼看著她,不欲和她爭論這樣的言論。
終於想起了正事,劉竟示意霍承歡看看四周的環境。
眼下來到的地方,正是霍承歡冬天常去的梅林,此時早已沒了梅花,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再加上有些冷冽的風吹著,沒來由覺得有些荒蕪。
“你可知這裡是哪裡?”劉竟問道。
“自然是知道啊。”霍承歡疑惑看著她,“這裡可不就是太子宮裡的梅樹林?前段時間梅花還沒落的時候,司馬良娣經常來這裡散步的。五皇子為何要帶奴婢來這裡?”
“反正不是來帶你賞梅的。”劉竟收起臉上玩笑的神色,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你可還記得司馬良娣出事那天,她的宮人是怎麼說的?”
見劉竟忽然認真起來,霍承歡還有些不適應。她仔細回想了半晌才說,“彷彿是說……司馬良娣回來之後身子就不太舒服?”
劉竟點點頭,“雖然挺笨,但好在記性不差。”
這人不說她幾句全身難過是嗎?霍承歡想偷偷瞪他一眼。
卻見他皺起了眉頭,指著地上說,“你看看,這裡有什麼不同。”
能有什麼不同呢?不過是一樣的石子路,一粒一粒的石子不規則地緊緊的排在一起。
看了半晌,霍承歡只得抬起頭對著劉竟搖搖頭,一臉茫然,“沒有什麼不同啊。”
劉竟這次不說她笨了,似乎是微微嘆了口氣,“也難怪你看不出來,若是不仔細檢視,的確沒什麼不同的地方。”
霍承歡還是一頭霧水,忽然見他蹲下身去,伸出手指摸過一塊小石子。
霍承歡乍一看到劉竟的手,忽然又臉紅了,不過劉竟接下來的動作讓她瞪大了雙眼。
只見他微微用力,就拿起了那塊小石子,站起身舉著,舉到霍承歡面前。
“小歡歡,我問你,你說這宮中石子路的石子都是可以這麼容易鬆動的嗎?”劉竟手裡那塊小石塊安靜地躺在他手掌心。
“當然不是了!”霍承歡連忙搖頭,“若是這麼容易便鬆動了,大家走上去豈不是都要摔倒了?五皇子,你怎麼知道這塊石子是鬆動的?”
劉竟冷笑一聲,腳尖在地上撥動了下,“不止這塊,這裡幾塊都是容易鬆動的呢。”
見霍承歡仍沒有明白的樣子,劉竟繼續說道,“你說,一般人走到這樣的石子路上都容易摔倒,何況司馬良娣那樣有著身孕身子笨拙的人呢?”
霍承歡大驚,“五皇子,你的意思是……司馬良娣是踩了這些石子才會摔倒,從而動了胎氣的嗎?”
劉竟剛想表揚她有進步,就聽到她繼續說道,“這修建石子路的人也太不負責任了吧?若是這裡有問題,豈不是別的地方也會有問題?若是別人繼續摔倒可怎麼是好?”
劉竟搖搖頭,聲音涼涼的,“小歡歡,你可真是天真。你在宮裡時間也不短了,聽說過這類因為石子路的原因而摔跤的事情嗎?為什麼別的地方的石子沒有問題,偏偏梅樹林的石子出了問題?而且為什麼別的宮人沒有摔倒,偏偏就司馬良娣走到這裡時出了事?”
劉竟一面說著,霍承歡的臉慢慢變白了,“可是,可是五皇子,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萬一會有別的情況呢?”
“呵,”劉竟笑道,“確實是有別的情況。”
霍承歡剛欲點頭贊同,劉竟接著說道,“我縱然是男子,可是也見過我父皇的嬪妃們懷孕的